第64章 以后这样哄就行了
从医院出来,李骜川拉着许昭的手腕,攥的邦紧。
许昭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但看着李骜川抿的紧紧的唇,没喊疼也没吭声,就那样任由他拉着。
李骜川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癞皮狗儿有朋友是好事,喜欢朋友也是正常的。
朋友是男生也没关系。
最好的朋友生病了,抱一抱也是可以的。
可以的,癞皮狗儿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李骜川这样想了一路,步子迈的越来越来大,攥着许昭的手越来越紧。
一辆卡车飞快的从他们身边驶过,许昭虽然走在里面,李骜川怕有人开车技术不到家,护着她往最里面走。
这样又走了一段路,李骜川依旧想不开。
最后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该说还是得说,他就是没心没品,他承认,他吃醋了。
即使明知道癞皮狗儿对高望只有友情,他还是忍不住吃醋。
“虽然……”
他松开许昭的手,掰着她的肩膀,想告诉她自己吃醋了,看到许昭乌青的手腕,心猛的揪了起来。
嘴唇抿的更紧了,眼神又凶又冷,说出来的话更是不中听,“你是不是傻!疼不知道说?”
许昭杏眼儿湿漉漉的,瘪着嘴喊了声,“哥。”
“疼。”
李骜川心疼死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他真是该死,吃个醋,竟然把癞皮狗儿手给捏伤了。
看到许昭眼中的汽水,他什么脾气都没了,还吃醋,用醋缸砸死他算了!
“忍忍。”李骜川轻轻揉着她手上的乌青,“哥揉揉。”
许昭伸出两只手,“要抱抱。”
李骜川二话不说把人拦腰抱起,“好,抱抱。”
路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许昭手环住李骜川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膛,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许昭从医院带出来的情绪好了很多。
她知道哥有点生气,因为她哭了。
之前说好只能哭一分钟的,可是她今天哭了很久。
还有,她抱高望了。
李骜川一直把人抱回了家,路上碰到拄着拐棍的彭秀丽,看到他怀里的许昭,对他们翻了个白眼。
她不敢当着李骜川的面骂他们,鼻孔朝天骂了句狗男女。
又在心底骂许昭,装什么狗屁清高,看不上她儿子,转头找了这么个混混。
bz一个,还害得她成了瘸子!
她也是倒霉,有天晚上出去打了麻将回来走夜路,被几条野狗追着咬。虽然最后没被咬到,但慌乱中被人用石头砸到头,跌进了臭水沟。
她严重怀疑是李骜川干的,因为那几天她到处散播许昭和他的坏话,但偏偏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她也不敢惹李骜川,毕竟那个狼崽子用心肝儿喂狗的事都干的出来。
但许昭她还是敢惹的,等她好了,有她好看的!
肯定是因为她,这个狼崽子才丧心病狂的找了野狗去撵她,害的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立马抽她几个大嘴巴子。
她愤愤的想着,眼神恶毒的像要吃人。
李骜川想着许昭被他捏伤的手,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彭秀丽冲他翻白眼儿,也不管是因为什么,当即冷了脸。
他没惯着她,抬脚就把一颗石子儿往她拐棍上踢了过去。
啪的一声,拐棍一歪,彭秀丽瞬间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
周围没什么人,彭秀丽怕李骜川干混蛋事,低声咒骂,“狼崽子!伤天害理的东西!”
“狗男女,一辈子讨不到好!”
李骜川没听到,拐了个弯儿,抱着许昭回家去了。
开门的时候,李骜川一手揽着许昭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肩上,一手拿钥匙开门。
许昭被他扛在肩上,心道自己现在越来越任性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哥,放我下来吧。”
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只想抱一下,没想到就抱到家了。
李骜川关了门,把人放到沙发上,没说话,蹲在她面前继续给她揉手。
现在还是乌青的,只比刚才淡了一点。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完全没有意识了,根本没意识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癞皮狗儿也是傻,捏成这样了都不吭声。
她明天还要考试,幸好捏的不是右手,不然李骜川现在就剁了自己的手给她接上。
他看着许昭,满眼心疼,“还疼不疼?”
“不疼了。”许昭摇头,“本来也不怎么疼的。”
她看着李骜川的眼睛,“哥,你还生气吗?”
李骜川撇过头不承认,“我生什么气?你怎么看出来我生气的?”
他现在已经好了,看到她被自己捏成那样,什么气都消了。
“你抿嘴了。”许昭掰过他的脸,说:“你抿嘴就是不高兴了。”
他抿嘴就是不高兴?这么说来,他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开心的。
因为他除了和她在一块儿,几乎连睡觉都是抿嘴的。
真不错,癞皮狗儿能有这个认知,他就是离不开她。
眼神撇到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想打自己,“我捏疼你了,怎么不告诉我?”
许昭说:“我惹哥生气了,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她说的理所当然,李骜川却听的心头一颤。
所以她那是在哄他?他的昭昭可真是善解人意!被他捏的手都快变形了也不吭声,就为了让他更好受一点?
他慢慢起身,声音低沉沙哑,“让我抱也是在哄我?”
“……被你发现了。”她话音刚落就被李骜川含住了唇,“唔……”
李骜川手指插进她的黑发,在她耳边低语,“哥教你,以后这样哄就行了。”
一吻结束,许昭气息不稳,李骜川还恶趣味的在她耳边撩拨,“昭昭学会没?”
“……学会了。”
哥好坏,明知道她怕痒,还每次都离她耳朵很近。
李骜川又凑过来蹭了一下她的鼻尖,“那实践一下。”
于是许昭还没回过神,又被他掠去了呼吸。
许昭傻眼了,而且实践的人不是应该她么?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实践的。
主动权完全没在她手上,哦不,嘴上。
过了一会儿,李骜川松开她,不满的道:“昭昭没用心,再来一次。”
过分!明明是他越俎代庖!
许昭推开他,蹭的跳下沙发,往房间跑,“不要了!明天考试,我去复习了!”
不知道李骜川嘴巴疼不疼,她嘴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