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昭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去烧烤店打工，转眼就到了期末。
这一个多月里，她每天都和李骜川一起上下学。
但她在烧烤店打工的事，还是一直瞒着不敢让他知道。
这天早上两人一起出门。
李骜川锁门，许昭抱着他给她灌的热水袋。
她手上的冻疮这两天开始流脓，戴不了毛绒手套，所以李骜川每天都给她灌个热水袋带去学校。
走出去没几步，许昭突然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一股热流涌出。
又走了几步，不断的有液体往外涌，她感觉自己的内裤和裤子都湿了。
她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不确定也没有经验。
见许昭突然停在原地，李骜川偏头看她，“怎么了？东西忘带了？”
“不是。”
许昭摇头，指着自己的裤子说:“哥，我好像来……那个了。”
她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名字，没人和她说过。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米白色的裤子，所以那一片红色格外明显。
李骜川看着她裤子上的红，拢着她往回走，皱眉道:“先回去换条裤子。”
又问:“难受吗？肚子疼不疼？要不今天别去学校了？”
女生的身体构造和男生不同，他虽然不懂，但也听说女生来这个的时候会肚子疼。
“不疼。”许昭摇头，神情有些窘迫。
可是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去学校吧。
看她这样，李骜川皱眉道:“你还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嗯。”
李骜川沉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小姑娘来初潮这种事。
她也不小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看着许昭，对她说:“你先去换裤子，我去给你买卫生巾。”
许昭点点头，她都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
李骜川去了市场外面的便利店，日用夜用的买了一大堆，结账的时候冷着一张脸问老板怎么用。
结果就是，两个男的看着一堆卫生巾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一个来买东西的小姑娘，红着脸跟他们讲了卫生巾该怎么用，还给他们科普了一下生理期需要注意些什么。
等李骜川回去的时候，许昭还在厕所里，他过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许昭才来开门。
李骜川把东西递给她，把刚才从那个女生那儿听来的，一字不差的说给她听了。
她进去厕所弄的时候，李骜川在外面问她:“张莲没跟你讲过这个？”
“没有。”许昭说，她好像没看到张莲这样过。
门外，李骜川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咳了两声后道:“这个是女生的正常生理现象，每个月都会来一次。”
“刚才我跟你说的，生理期不能喝凉水也不能碰凉水，不然会肚子疼。”
“听到没？”他问。
许昭穿好裤子，打开门对他说，“……听到了。”
收拾好，两人重新出了门。
李骜川把许昭送去学校后，自己又折回来了。
他先去胡国华那儿开了两盒止痛药，然后回来把许昭换下来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洗了。
……
砰的一声，一盘子烧烤被人重重掀翻在地。
“天呐，你的手怎么那么恶心？你还用它碰我的串儿！”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生尖着嗓子叫道:“老板！”
店里还有两桌客人，被她这一嗓子嚎的全都看了过来。
老板娘拿着一把铁签子和菜单跑进来，“怎么了，加菜是吗？”
那女生指着许昭朝老板娘大喊大叫，“加什么菜啊，你们家怎么回事啊？还加菜，恶心谁啊！她手那么恶心，都碰到我的串儿了！”
老板娘看了许昭一眼，堆着笑对那个女生说:“哟，不好意思，我这就给您换一盘去。”
“不要了！倒胃口！”那女生气冲冲的掀了桌子，“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谁还吃得下饭啊！”
“手都烂成这样了，还出来浪，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恶心人！手恶心，人更恶心！”
她尖着嗓子吼了一通，拿起旁边桌上的矿泉水泼到许昭身上，然后拿着她的小包包准备离开。
许昭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脸。
“哎哟，这！”老板娘才不管谁被泼了，看桌子被掀了，立马去扯许昭的胳膊，“许昭，还不赶紧这位美女道歉！”
不过她没得逞，许昭被一个大力拉到一边。
许昭看清来人，表情瞬间紧张起来，“哥？”
李骜川冷眼看了她一眼，把一个新暖水袋扔到她怀里，在那个女生面前站定，“你刚说谁恶心？”
女生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但看到许昭又满脸厌恶，“当然是谁恶心说谁了！竟然用她的烂手碰我的串儿，恶心死人了！”
她说完往外走，被李骜川一只脚绊倒在地。
“啊！”女生倒在刚才被她打翻的串儿上，嘴巴刚好杵在一串韭菜上，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李骜川又从旁边抽了瓶啤酒，用牙齿咬开，冲着她的头淋了下去。
“啊！”
女生被淋成了落汤鸡，愤怒到了极致，爬起来瞪着李骜川，“你干什么！”
李骜川没管她，沉默着把地上的串儿都捡起来，一手握着油腻腻的竹签子，一手把被那女生掀翻的桌子扶起来。
他把串儿放在结了一层油垢的桌上，面无表情的对她说:“吃了。”
他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那女生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跟我说话？”
李骜川突然拿起那些沾满灰尘的串儿，扯着那女生的头发，连菜带签儿往她嘴里塞，“我他妈让你吃了！”
周围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狠吓到了，那女生更是被吓得眼珠差点儿掉出来。
许昭赶忙上去拉他，“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李骜川，虽然知道他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骜川给了她一记眼刀，看着她被浇湿的发梢，脱下外套来给她披上。
还有心思管别人，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那女生的嘴巴被竹签子戳出了血，又糊了一嘴的油和调料，还被吓的眼泪鼻涕一起。
李骜川嫌弃的甩开她，冷冷的说了句:“我再说一遍，吃了。”
那女生摸着自己的油滋呼啦的嘴，尖叫着，“你，我要告你们！”
“老板娘，他们这样你不管吗？我要报警！”
李骜川冷眼看着她，忽然眼神转到老板娘手上拿着的铁签。
老板娘看着李骜川，把铁签子往后藏了藏，给许昭使了个眼神，“赶紧把你哥带走！”
许昭这会儿哪敢去喊李骜川，抱着热水袋站在一边。
在李骜川眼神看向外面碳火磷磷的烧烤架时，那女生神色惊恐，赶忙用手去抓桌上的烧烤，“我吃！我吃！”
有两串烧烤上裹满了灰和沙子，她险些吐出来。
李骜川冷眼看着，她又咽下去了。
许昭看不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哥，我们回家吧。”
李骜川低下头，视线停在她扯着他衣角的手上。
眼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就说，在家的时候没让她碰过一滴冷水，再金贵的药也都给她用过了，一天两个热水袋，怎么就越来越来严重。
原来是他妈的在这里让人泼冷水！
而且她刚来生理期，早上才跟她讲过不能碰冷水，转头就给人穿串儿来了。
自从她喊他一声哥起，他把她看的比他命都重要。
结果她就是这样糟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