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禁闭
有求必应屋不能给出一只货真价实的魔法生物，最多给几本介绍的书，堆成一座大山。暗恨没有学霸气质，看见这么多书只会头晕。
一出有求必应屋，洛丽丝夫人跳到我脚边，作为一只猫，它不年轻了，骨瘦如柴，但动作依然灵巧，扒拉着校袍几秒蹲到我肩头。
“你好啊，小可爱。”我伸手挠它下巴，洛丽丝夫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
“瞧瞧，刚入学的新生就敢夜游，勇气可嘉。”
一唱一和的两个声音，一人绕过来：“居然是个斯莱特林。”
韦莱斯家的双生子，我抽出魔杖：“能夜游的可不是只有格兰芬多。”
“但格兰芬多是最擅长的，”其中之一搭上我的肩，洛丽丝夫人不得已跳下地，朝他们弓起背，竖起尾巴，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很明显你有天赋，能笼络到这只猫，不过你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比如——”
“识别危险。”
说完韦莱斯们越过洛丽丝夫人飞快地跑走了，紧随其后一道光球从他们出现的方向砸来。
“我说真的，那两个……”
“尼福尔！”
皮皮鬼被麦格教授猛地打断，皮皮鬼四下打量，又兴奋起来：“夜游的斯莱特林，稀奇！”
“好了！玩你自己的去！”
皮皮鬼不情不愿，被麦格教授挥着魔杖赶走了。
我抱着洛丽丝夫人面无表情，在追赶两个调皮蛋时发现附赠品很正常，如果那个附赠品不是我就好了。想着我又撸了两把洛丽丝夫人毛绒绒的大尾巴。
费尔奇把它养的很好。
“尼福尔，这才上了一天课。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别再不睡会长不高，上课时没效率……天哪，你能放下猫了吗？不要再一直抓着它。我必须要扣你点分数来让你认识到这个错误。”她扣分时犹豫不决，在一分和五分间徘徊。
对不起，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一答三连后，我问麦格教授：“这次能不能算了？”
“特殊不是特权，”她一身正气：“斯莱特林扣五分，明天傍晚去你们院长那关禁闭。”
“好吧。”
我松手，洛丽丝夫人一下从我怀中蹿出去，不一会在黑暗中发出尖锐的嚎叫，麦格教授的魔杖顺着声源发去一道光，不一会生气地喊道韦莱斯，并为格兰芬多扣了十分。
恶作剧完成就离开吗？当然不，得第一时间看到效果。
何况谁叫我现在是蛇呢？蛇最记仇了。哦不，不管我是什么学院的，我都不允许自己吃闷亏。
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很开心地向他们微笑。
第二天，早餐的氛围被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扣掉的分数给炒热了，所有人都好奇刚开学就被抓了的是谁，不过他们只猜出韦莱斯兄弟，感慨一个假期不见双子的技术退步了，然后开始数点他们的辉煌。
而我看到门口斯莱特林依旧领先的宝石槽，心情愉悦。
学年末救世主发光发热给格兰芬多加了一大笔分数，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但学院杯一定要成为斯莱特林，这样才有可能进收集。
预防格兰芬多最后翻盘，一要斯莱特林分数够高，二要格兰芬多分数够低。
十几二十分的差距还不明显，不急，顺便可以回想下亲爱的救世主先生都做了些什么大事。
等大家都开始安心吃饭，我走进了礼堂，四个学院的一年级，或许是因为斯莱特林喜欢跟随，小蛇来的最多，意外的是赫奇帕奇最少，但昨天第一天上课时小獾们看起来一点都不迷路。
赫奇帕奇是到教室最多的。
今天还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草药课和变形课，不知道汉娜会不会告诉我赫奇帕奇神奇的出场率是什么原理。
马尔福笑声清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糖果。”跟班们附和着他。
他正高举包裹，声音忽地提高：“我说的就是波特——”
抑扬顿挫地像在捧读，跟班们哄堂大笑，他揣着包裹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对另一边的人说：“布雷斯，猜猜波特会迷路多少天才能吃到早饭。”
“有什么好猜的？”高个男孩笑道：“直接祝福他一直找不到路。”
马尔福转头，目光缓缓划过我的盘子，最后落在格兰芬多桌上，哈哈笑了两声。
余光中马尔福的袖子里冒出魔杖的一部分。
这回又是哪里暴露了？我回想全程，大概确定了原因，我，不，尼福尔不会喜欢德拉科挑衅波特。
我也不喜欢，这样做除了叠加格兰芬多的仇恨值没有任何作用，仇恨值高又有什么好处？没有！
那尼福尔呢？为什么？
咬着勺子想到时间差不多了，餐桌上不剩几个人了，马尔福当然也不在，但我手边多了几块糖果，被透明的糖纸包裹出完美的球形。
真好看。
丢掉怪可惜的。
我揣着这几块糖去到草药课教授，它在城堡边上，之前几次从草丛上走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章鱼爬上岸，走的次数多了我也想通了，它更喜欢呆在家里，而不是去不熟悉的地方。
“我们今天要认识的是魔鬼网，那是种长在阴暗处的藤蔓，等一会我们会进入暗室去观察幼苗……”
斯普劳特教授介绍完简单的知识，问道：“没有人想问问题吗？”
我高举手：“它会生长到多大？”
不知道有没有宿舍大，成熟的魔鬼网会缠住靠近的人，非常适合装饰宿舍。
斯普劳特教授回答了问题又为我是第一个提问的加了分，视线在学生中打转，我随便又提了两个问题。
暗室里的幼苗卷着须，一株团成一团，完全看不出课本里可怕的样子，得想办法搞一株。
我盯着它看，教授走在我身边：“对魔鬼网感兴趣？”
“是的教授，虽然它的名字有些吓人，但它的作用给我很大的安全感。”
“你的感觉没错，有些场合它会用来保护宝物，但它的危险性仍然不容小觑。”
“我记着了，教授。”
她和善地点头。
离午饭还有一长段时间，我和汉娜聚在一起往回走，她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我塞给她一盒南瓜饼让她和朋友们分。
她叼着还冒热气的南瓜饼，含糊地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保温咒，”我收起盒子：“你们学院今天统一起晚了吗？”
汉娜眨眼，满足地笑起来：“这是赫奇帕奇学院的一个秘密，猜猜嘛。”她的同伴挽着她的手臂：“猜不到我们再告诉你。”
别的小獾们笑闹着要求道：“不可以作弊！不能向别人求援！”
“好吧，那我可要好好猜了。”我假装叹气：“祝我下午好运。”
小獾们越发激动：“你下午就能猜出来吗？”
我向她们讨饶：“还是多祝福我一段时间吧。”我不知道能不能下午就猜中，但下午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哦，再晚点还有院长的禁闭。
我想过重置，但说是明天，实际上被扣分和禁闭都属于今天，如果猜的不错我必须再过一天才能回档。
禁闭都关完了，重置又有什么意义呢？给格兰芬多少扣十分？
变形课上麦格的演示过后就是一堆理论，我坐在座位上一次又一次陷入自己努力记笔记的茫然和困惑，这些对我完全没用，不过我还是积极回答，并尝试提出各种问题拖延时间，能拖到下课最好。
达到引导自身魔力使物品变形的课程任务，客观条件不允许。
再怎么回避，也不可能拖那么久，麦格教授发给我们一人一根火柴，我每念一次咒都要抬头看一眼麦格教授在哪，真要命。
被留堂简直预料之中。
麦格教授欣慰道：“你能对变形术感兴趣我很高兴，课上时间不够，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说着塞给我一叠书，摸着熟悉的厚度，我可以脱口而出它们的作者，然后她拿出一根火柴：“你课上挥魔杖的动作不太干脆，再来试试，想象它将要成为的形状，感受身体内魔力的变动。”
呵，习惯了。
在她的期望下，火柴毫无变化，麦格教授不动声色地丢开火柴：“别担心，尼福尔，勤能补拙，现在太晚了，周末我们可以一起练习……还有一件事，昨晚的扣分你要记住教训，以后别违法校规。斯莱特林连续七年得到学院杯，虽然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我很希望格兰芬多能赢，但为了维持这份荣耀，斯莱特林不会比别的学院松懈。”
“尼福尔，有时候一个小错误足够掩盖你所有的努力。”
我想那是因为成功的不够明显，但麦格教授是真心为我着想，所以我爽快地应下，离开前她再次提醒我晚饭后去院长那关禁闭。
外面的阳光一下黯淡下来。
心塞。
小蛇们好像有个共同特征——毒舌，马尔福是，潘西是，扎比尼也是，其中之最绝对是斯内普教授。
第一次见面他就惊艳到我。当他合拢披风，仿佛一只蝙蝠收起羽翼，我倒愿意他是蝙蝠，蝙蝠视力那么差，绝对会对我做了什么视若无睹，甚至会在发现有人就飞走。
但他本质是喷洒毒液的眼镜王蛇，唯一的区别是他平时不够眼镜王蛇。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真的太够格了，张开鳞片，准备随时给予一击。
“看看是谁，尼福尔小姐，一个斯莱特林，一开学就为学院扣了五分，”斯内普教授眼一瞥：“你的存在是分院帽该退休的有力证据，它居然把一个格兰芬多分入斯莱特林。”
这我听着就不高兴了。
“院长，分可不是这么算的，我这两天赚了……”我掰扯手指：“扣五分也赚了很多。”
斯内普教授顿时瞪大眼：“因为两个格兰芬多被扣分你很自豪吗？”
“不应该吗？他们扣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