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林岩去拉人, 结果对方速度快到没能抓到对方的残影。他放弃地重新躺回沙发上,缓和着砰乱的心跳。
目光不经意扫到客厅里的那面镜子,少年瘫软在沙发上,身体犹如无骨的鱼, 微微轻喘的嘴唇红肿, 衬衫让人解开一半, 松懈的衣服裸了大半皮肤出来, 隐约还能看清楚一些红色的痕迹, 明亮的灯光下,有种清冷的诱惑。
林岩看得眉角一跳一跳的, 一点也不想承认里面的人是自己。
收拢好衣服, 又躺了一会儿, 林岩决定去泡个澡缓一缓。
想到韩霁的勾引理论, 心下有气, 什么勾引?明明是正常的作息活动, 让他搞得那么色情。
林岩接下来是很正常洗澡的流程, 除了沐浴露比平时多用了一点……
……
韩霁单手拎着外套,站在走廊, 忍不住扶着额头, 微微失笑。
他觉得自己这股劲头有点像是十七八岁热血上头的傻小子,为了心爱的姑娘总有种找不着北的傻。
不,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也没做过这种事情,韩建彬一直教他不要情绪外放, 以免暴露自己真正的意图,更不要做一些看起来就很幼稚的事情。
但重活一世,韩霁做了很多以前都不会做的事情, 曾经的克制变成了放纵,行动也趋于幼稚。
就像现在,他真的说到做到,回去后真的就对着韩建彬直接问:“你什么时候走?”
韩建彬正在泡茶,闻言抬头看他,深沉的目光带着一丝犀利的探究,他倒了一杯茶,放到韩霁对面,说:“坐下来说话。”
两人看上去不像父子,韩建彬看上去更像是年长的大哥。
等韩霁将外套放到一边,坐下来后,他听见对面的人说道:“我明天要去见一个朋友,今晚要在你这里住一晚。”
韩霁微微一诧,单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抬头问道:“什么朋友?”
韩建彬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以前别人都说你像我,但我一直觉得你过于理性克制,现在看,只要是年轻就都有冲动的时候。”
韩霁看着面前色泽鲜亮的茶汤,笑了一下,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谁也不要打扰谁,如果你那个意愿,可以把我当做陌生人,我没有意见,但是要插手我的生活,我不会欢迎你。”
韩建彬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盏:“我不是想非要拆散你们,我也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但是那个孩子不行,他城府太深,两年前,他就是别有用心地接近你,我看人总归会比你准一些,也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韩霁深吸了口气,然后笑道,“林岩是什么人,我比你更了解。”他轻抿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你那些为我好的说辞也不必再强调,我确实不比你会看人,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都看不清你。”
“你在说什么?”韩建彬皱眉,随即他有些无奈地道,“话我已经说了,你不愿意听就算了,反正我只能待一个晚上,不想每次和你见面就吵架,你陪我喝喝茶,明天办完事情我就走了,烦不了你太久,我倒是想管你,但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了?”
韩霁皱眉,赶人的话再不能说出口,但想到离开时林岩充满春情的诱惑。
“我再给你开个房间。”韩霁提议。
“我问过了,酒店满了,现在是暑假旺季,酒店都要提前预约。”
“这里没有你的产业吗,你的司机呢?”
“他在外面睡,你难道是想我去车里睡?”韩建彬抬起头看他,“你我父子何至于此?”
韩霁沉默,他知道其实对方如果想的话,他就有很多地方可以住,所谓富人阶级的特权,他们不会为住的地方烦心。
韩霁不再赶人,索性就耐下性子听听,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第二天,韩霁才知道,父亲的那位朋友竟然是言导。
言华章明显很意外,眼中夹杂着一些震惊的情绪,他和韩建彬聊了一个多小时,以至于开工时间都延后。
破天荒的头一遭,足见他对这位朋友的重视。
林岩和韩霁两人站在树荫下,借着这个时间对戏。
林岩最后的两场戏都将在这一天内拍摄结束,他的戏马上就要杀青。
贺成要结婚了,苗煦几乎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知道消息的他,暴怒不已,和贺成大吵了一架,威胁对方,如果要结婚,他就会去检举贺成。
“你和她结婚,那我算什么?”林岩沉着脸,眼神犀利看着对面的韩霁,“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你们分手了,结果你背地里还和胡巧涵搞在一起,现在你还要和她结婚,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他言辞尖锐,表情也因为怒气变得凶狠。
念完这一段,林岩便看向韩霁。
韩霁一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拿着剧本扣在腰间,思索了几秒,道:“不要一开始就这么激烈,情绪上逐渐往前推进,开始收一些,是贺成后面的态度将苗煦彻底激怒,因为受到欺骗,所以伤心多过愤怒,这时候他对贺成还抱有一丝期待。”韩霁帮他纠正细节。
林岩略显烦躁地抓头,吐了口气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之前编剧丛雯夸林岩演苗煦演得自然,但事实上他一直很抽离,没办法将自己代入苗煦,走到现在要杀青,全靠着韩霁带他,有一半的表演是他自己的反应。
这场戏,林岩一直不能入戏,他打心里觉得苗煦离开贺成是一件好事,借着对方结婚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然后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这是苗煦最好的选择。
但是苗煦却因为受不了贺成的背叛,走了一步很差的棋。
他觉得这愚蠢极了。
过了有一会儿,林岩似乎还是不能进入状态。
“如果结婚的是我呢,你打算怎么做?”韩霁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翻阅着剧本,并没有看林岩,声音也不大,只有对面的林岩可以听到。
别人看见只会以为两人在说戏。
林岩愣了一下,随即轻嗤了一声,说:“找媒体曝光你。”
韩霁手上一顿,微微失笑:“……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苗煦蠢?”
林岩顿了一下,随即缓缓摇头,他看向手中的剧本,发梢遮住他黑亮的眼,说:“我以前想过你结婚的事情,我想我会搬得离得你远一些,可能换个城市,可能去国外生活,找个没有你痕迹的地方,偶尔节日的时候可能会像老友一般与你互相问候,时间再久一点,可能连问候都不会有了。”
韩霁脸上的笑容消失,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漆黑深邃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对方,眼底闪过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晦暗情绪,待林岩抬眼看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和林岩对视,而是重新看向剧本。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问道:“如果反过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嗯?林岩看着对面的青年,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落下来,化作光点洒落在肩头,青年低头拿着剧本,如玉般温润优雅,斯文的模样,有种谪仙般的气质。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林岩想把眼前的人劈了。
韩霁漫然说道:“我会建个房子把你关起来,然后……不给你衣服穿。”
林岩:“……”
神特么的不给衣服,一本正经地耍流氓,明明原来韩霁不是这样的,他要早知道韩霁是这样,当初他大概是不敢往他跟前凑。
喝醉的韩霁可能就是暴露出他某些压抑的本性。
林岩耳根有些发热,但是……好像也并不讨厌。
韩霁接着说道:“苗煦只是吓唬贺成,他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贺成,人都是有阴暗面的,有的人会放大自己的某种特质,只要把自己的某个想法变大,人可能就会变得偏激。”
他说:“你试着理解一下他,不是所有人都选择用理智做事的,或许他不是不想克制,而是没那个能力,无论生活和感情他都已经离不开贺成,赌场上付出太多,就会不甘心空手离场。”
上一世他们都压抑自己,得到了一些,却又失去了更多。
如果回到过去,他会问林岩,为什么一直不肯表明心迹?甚至连死都不愿意改变决心,他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弄懂上一世林岩的心思。
韩霁自己也是如此,看上去活得还算成功,生活平顺,事业一直都是稳步上升,但心口总像是有一块没有填满,他那些理智的隐忍除了良好的形象,并不能带给他任何精神上的慰藉。
林岩看着他,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厉害啊,感觉你讲戏比言导通透,言华章只会让我自己想,可我这个大脑是单核的,这几天用来猜你都超载了,哪还有那个脑子猜别人。”
韩霁愣了一下,随即微微失笑,他眨了一下眼,眼中尽是愉悦之色。
林岩见韩霁笑,嘴角微微舒展,也抿着唇笑了起来。
韩建彬和言华章正在小楼聊天,他坐在窗口的位置,目光扫过楼下,就看到这样一幕和谐的景象。
阳光细碎地洒下,穿着纯白衬衣的少年,嘴角牵着明快柔和的笑意,一双明亮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人,偏着头,颈间露出一小段白皙的皮肤,清风带起他额间的几缕碎发,美好到让人心生拥抱。
但有人却碍于人来人往的人群,不得满足。
韩霁扶着镜框,神色淡淡的,看着林岩,突然说了一句:“韩建彬今晚会走。”
林岩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呼吸迟滞几秒,他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然后目光淡定地看回手中的剧本,手指轻轻蜷起来,颈间那段雪白的皮肤慢慢变得粉红。
空气无端暧昧起来。
林岩翻了一页剧本,慢条斯理地道:“你猜,我今晚洗完澡会不会忘记穿内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和基友说,上一章写得不好,因为大家竟然开始讨论剧情了,我这文纯粹的感情流,剧情全都为感情线服务,重点跑到剧情,我就麻爪了。
今天夹子焦虑了一天,谢谢大家支持,希望明天中午的抽奖,大家会有不错的手气。
推我基友的文给大家,写得很好的一篇文,也是感情流,不懂电竞看着也没障碍。
独占[电竞]
纪扬,电竞圈之耻,长相阴郁,性格古怪,因游戏开挂、官方比赛上做演员等实锤被路人骂上热搜,名声臭如过街老鼠。网传纪扬因此抑郁自杀,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
直到2年后,绝地求生的豪门战队temp官宣了一名新队员:纪扬。
粉丝:??????
tp怕不是疯了!!!!!!
后来,纪扬第一次上场,场馆里座无虚席。
那天,原本排队等着要骂他的人,眼睁睁看着台上的漂亮少年在游戏里宛如一条脱缰的疯狗,四排赛被他玩成了solo,神挡杀神,专咬着一个叫做tnt的明星战队,不死不休。
tnt的队长被杀到现场崩溃,后期队伍全面崩盘。
这一幕过于熟悉,观众们恍惚回想起来,当年一场全明星solo赛,纪扬也是这样统治赛场,tnt的人气选手接连三局与纪扬落地撞车,后对枪不过开局成盒,当场怒摔键盘。
那一年,纪扬是令无数人疯狂的天才冠军,而后,如流星坠落。
纪扬喜欢一个人。
是鼎鼎有名的电竞圈顶流——temp的队长moon,又称月神,真名景牧野,东欧混血,一头板寸,超强指挥,长相极其俊美且冷硬。
从14岁的启蒙开始,他一路追逐,整整六年。哪怕曾经被人陷害、一寸寸打断脊骨,只要那人在镜头里看他一眼,他便又能咬牙站起来。
像一条嗅着人家荷尔蒙气息流着哈喇子尾随的狗,只要被他摸摸头,便忍不住凶相毕露贪婪索求。
殊不知,有人已暗中盯他许久,只待入队,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