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张威答应着，不以为然。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这是他混迹街头的信条。
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成，就把事情推给蓝玉烟。他怕什么？
总之，先睡了再说。
“你严肃点！咱们是在走钢丝，是在赌命，你知道吗？”蓝玉烟急了。
“行。你继续。”张威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蓝玉烟继续提问着，但都没能难住张威。
“天才啊。”蓝玉烟震惊了。
她是复旦的研究生，阅人无数。
她的同学，都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可记忆力逆天至此的，她真没见过。
秒杀“最强大脑”里的那些选手啊。
“天也不早了……”张威起身来到蓝玉烟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顿时全身一阵酥麻。
他有过男女之事，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蓝玉烟的身子微微一缩，有些抗拒。
“等到结婚，行吗？”她的眼中满是乞求，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张威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欲望还是战胜了良知……
蓝玉烟想叫门口的保镖，那是她从家里叫来的心腹。
可是，她忍住了。
她知道，这一天，躲不过了。
她可以用花言巧语哄张退思，因为，张退思真的爱她。
张威不是张退思，他只有肉欲。
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万一他出个“洋相”，自己完蛋事小，全家都要遭殃……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张威看到了蓝玉烟凝脂般的身体，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朵梅花，也看到了她眼角的一滴清泪。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张威有些后悔，有些后怕，有些自责。
他想打退堂鼓，可是说不出口。
“人生总有第一次。”蓝玉烟起身去了洗手间。
哗哗的流水声，涤荡着张威的思绪。
真的要去飞蛾扑火吗？
为了几分钟的愉悦，值得吗？
这是在赌命啊！
他点燃一根烟，感受着尼古丁的芬芳，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他轻笑一声，悄悄来到房门前，拉开了门。
两个“黑西装”像门神一样。
他忙关上门，一阵苦笑。
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夜，他梅开七度。
他觉得，这是最后的辉煌。
黑暗中，他想过，拒绝蓝玉烟的要求。
可是，他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还能活命吗？
快乐每一天吧！
次日，张威睡到中午才起床。
蓝玉烟已经疼得起不了床了。
张威要了两份餐，在床上喂她。
蓝玉烟像小猫一样小口的咀嚼着。
张威看着她。
如果真能娶她当媳妇，死也值了。
……
蓝玉烟一遍遍地腹黑着张威，还是坚持着起来了。
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张威关掉自己的手机，换上了张退思的衣服。
镜子里的他，玉树临风。除了有点“熊猫眼”之外。
他有点瘆得慌，却没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打开张退思的手机，用资料上的密码解开屏幕锁。
他想开个盲盒，分散下注意力。
可是，还没看清里面的东西，一阵刺耳的铃声吓了他一跳。
“玉烟，怎么办？”张威慌了，把屏幕递到蓝玉烟面前。
蓝玉烟也慌了，没接住。
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铃声依旧，屏幕上的“老娘”两个字依旧明亮。
手机轻轻震动着，像一条鱼。
催命的食人鱼。
“谁让你开手机的？”蓝玉烟怒了。
这五六天，她一直没开手机，也没开张退思的手机。
可是，一个没留神，张威就捅了马蜂窝。
“我……”张威无言以对。
忽然，手机安静了。
“对方挂了。”张威“嘿嘿”笑着，如蒙大赦。
“视频回去！”蓝玉烟启动了第二套方案。
“视频？为什么？我说什么？”张威还没准备好。
“你只是长得像，声音不像。”蓝玉烟解释了一句，说了几个地名，“就说那里是盲区，没信号。”
“可是，声音……”
“信号传输中声音有变化，正常。”
“那将来……”
“我有办法处理。”
“可是……”张威还是怕。
“亲爱的，你可以的。”
蓝玉烟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张威如遭电击。
第一次，蓝玉烟这样叫他。
昨夜，蓝玉烟一直不肯与他接吻。
他知道，她不情愿。
深深地挫败感，让他痛不欲生。
只能用疯狂，宣泄愤怒。
现在，机会来了。
他一把揽过蓝玉烟，强吻。
“你干嘛？”蓝玉烟挣扎了一下。
“充电。”
这次，蓝玉烟没有拒绝。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一夜夫妻，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一番缠绵，春色满园。
“赶紧回电话吧。”蓝玉烟的呼吸有点粗重。
“嗯。”张威电量充足，满血复活。
视频回去，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她是张退思的母亲肖飒。
“娘。”张威轻轻叫了一声，有点怯。
自己要真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该多好啊。
屏幕里的女人笑了：“手机怎么打不通啊？玩得怎么样？”
张威按照准备好的台词应付着，很顺利。
两人说了再见，电话要挂断时，肖飒忽然问了一个问题：“我让你带的东西，还记得吗？”
“娘，我……”张威直接傻掉了。
资料上没有答案。
蓝玉烟轻轻摇头：张退思从未提起。
屋里死一样宁静。
“我就知道，一天天的，不长脑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肖飒的声音严厉起来。
“娘，我有点高原反应，这两天头一直晕乎乎的。”张威想起了蓝玉烟讲的故事。
“啊？没事吧。”
“没事。”
“多注意身体，别逞能……我让你带的是鲜干草。藏区的特别好。你爸有点干咳，它能镇咳祛痰。”
“好的。”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出了一头冷汗。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两人准备就绪。张威拿着张退思的证件和手机，开着豪华奔驰大g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拉着蓝玉烟等人，直奔机场。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看着远去的街道，渐渐模糊的小城，张威惆怅万千。
此一别，山长水阔，不知何日归来。
他想起了死去的父亲和爷爷，想起了远嫁的母亲，想起了朝夕相伴的兄弟们。
既然选择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
赌一把吧！
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豪赌。
他想起了一句歌词。
我用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
飞机把他们带到了高丽国。
张威要做微整，以应付刷脸设备；
要做形体、语言等多项训练，好以假乱真；
要了解集团情况，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要熟悉法律、保险、心理学、哲学等知识，以备不时之需……
他每天早起晚睡，努力着，拼搏着，为了眼前的女人，也为了梦想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