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裴生病,迦兰心虚
库房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圆形建筑。
赫拉图命人打开库房,入目的琳琅满目的宝贝。
他对布莱恩说:“布莱恩大人,您可以随意挑选。”
“迦兰还真是大方,这么多宝贝,让我随便挑。”
布莱恩说着就在库房里转了起来:“赫拉图,不如你把所有的宝贝价值给我排个序,我就直接挑价值最高的。”
赫拉图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抱歉,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布莱恩回头看了一眼赫拉图:“无趣。”
赫拉图见布莱恩挑挑选选,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来,于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您慢慢挑选,我去外面等候。”
“等等。”赫拉图转身之际,布莱恩抓住他的胳膊。
赫拉图回头,布莱恩忽的抓起架子上的长剑,朝赫拉图劈过来。
赫拉图疾步后退:“布莱恩,你这是做什么!?”
“用你来试试剑!”
布莱恩目中犀利,一跃而起,又是一剑朝赫拉图甩过来。
赫拉图一边防守一边警告:“布莱恩,不要得寸进尺!”
“呵,惹不起迦兰,用你来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布莱恩招招凌厉:“赫拉图,接招!”
赫拉图环顾一圈,库房里的东西,毁坏一样都是重大的损失。
于是他飞至窗边,从窗户跃了出去,布莱恩提着剑,紧随其后。
二人寻了处宽阔无人的地方。
布莱恩心中有气,出招迅猛,而他本身又是实力高强的亲王级血族,赫拉图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但他多数是防守,并不攻击。
布莱恩不满,一剑划破了赫拉图的胳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赫拉图当即心下明白,布莱恩今日是存了杀心。
于是也不能再一味地防守,主动朝布莱恩发起攻击,他一个闪现来到布莱恩的身前,给布莱恩的腹部重重的一拳。
布莱恩被揍飞出去,以剑着地,拉出长长的划痕。
“不错。”
布莱恩弯了弯唇,擦去嘴角的血迹,足下蹬力,自上而下朝赫拉图劈来。
赫拉图早有预料,侧身避开,可布莱恩却忽然不见了踪迹。
下一秒他来到了赫拉图的身后,獠牙狠狠地穿破了赫拉图颈脖的肌肤。
“啊——”赫拉图吃痛:“布莱恩,你过分了!”
“嘿嘿,有本事你倒是也咬我一口啊。”
布莱恩的语气笑嘻嘻的,目中却一片凉薄,他飞快地跳离赫拉图的背,长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赫拉图动怒了,血眸猩红,獠牙生长,再次朝布莱恩发起攻击。
“来得好!”布莱恩提剑迎上去。
二人再度交手,巨大的能量波动让这本就空旷的地方瞬间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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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赫拉图来书房向迦兰禀告布莱恩取走了一把宝剑。
血族对鲜血的气息尤为敏感,越是等级越高,力量越强的血族越是如此。
迦兰问赫拉图:“你受伤了?”
赫拉图如实相报:“今日跟布莱恩打了一架。”
“他是冲我。”迦兰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目光沉了沉:“这些年,布莱恩的确过于嚣张了。”
“这次低等血族活动如此频繁,过于异常。威斯特家族最喜欢饲养低等血族,而布莱恩又与凯特交好,他调查出来的事情未必可信。”
血族与人族之间有天然的矛盾,而血族内部也并非是平静安宁的。
如今是梵洛森为首,但其他三大古老家族都想取而代之。
凯特是威斯特家族的族长,是近几百年来,威斯特家族最有野心和能力的统领。
赫拉图拧眉:“布莱恩虽然行事乖张,但他应该还不至于背叛梵洛森。”
话虽如此,但赫拉图也不敢确定,毕竟布莱恩一向是梵洛森家族中最敢挑衅迦兰的人,甚至这次还对他下死手。
谁都知道,赫拉图是迦兰的亲信。
迦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赫拉图静静地等待。
迦兰道:“这次雾山的事情,让欧阳锦和布莱恩一起去。”
“好的,我会安排的。”赫拉图应道。
“迦兰大人。”娜丽斯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娜丽斯汀进来,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焦急。
“迦兰大人,宋裴大人发烧了。”
“我去看看。”
迦兰来到宋裴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名医生。
医生名叫云潮。
迦兰问他:“怎么回事?”
云潮回答:“宋裴大人的身体本就因贫血而孱弱,眼下虽然天气回暖,但湖中水仍旧寒冷,这才高烧不退。”
“贫血?”迦兰抓住了这个词:“为什么会贫血?”
云潮心想,这不得问问您自己,这才几天啊,他可是看见宋裴的脖子已经有好几个牙印了。
“咳咳。”迦兰后知后觉,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什么时候能退烧?会有什么影响吗?”
“今晚如果能退烧就没什么问题。”云潮谨慎地说:“但宋裴大人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好,如果仍然高烧不退,怕是伤及脑子。”
伤及脑子?这可不行!小血仆本就不怎么聪明,要是脑子还烧坏了,那不就更蠢了。
迦兰命令云潮:“今晚你留在这里,不能让他出事。”
“是。”
“娜丽斯汀,你配合云潮。”
迦兰又道:“另外,我看小血仆这两天都瘦了,你是怎么照顾的?”
娜丽斯汀连忙道歉:“迦兰大人,是我照顾宋裴大人不力。”
“我并没有责怪你。”迦兰说:“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宋裴养胖点儿。”
小血仆浑身上下没二两肉,身体怎么能不弱?难怪动不动就晕,如此下去,他的第一个小血仆没被他咬几口,怕是就成人干儿了。
这叫他如何下的去嘴?
“是。”娜丽斯汀连忙答应。
云潮去准备药,娜丽斯汀也出去了。
迦兰坐在床头,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宋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么弱,是怎么在血猎协会活到现在的?”
迦兰看宋裴脸色苍白,于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给他捏红了,这才心满意足。
准备收手的时候,又瞥见了宋裴领口若隐若现的咬痕。
他扒拉两下宋裴的领口,看见牙印和牙印重叠,伤口的周围都是青色的。
他下口这么重的嘛?
迦兰不禁疑惑,开始反思自己。
细细想来,宋裴的血液的确让他很是迷恋,喝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忘我,控制不住。
也许、大概、可能咬得确实比较重?
“迦兰大人。”云潮回来了。
迦兰淡定地收回手,说:“把他脖子上的伤口也处理下,另外,给我常备治疗血族咬痕的药膏。”
“是。”
“照顾好他。”
迦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云潮看着床上的宋裴,道:“迦兰大人已经走了,可以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