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现任和前任修罗场
猝不及防之下,郑梓依猛地被扑倒,整个人倒向身后的矮茶花上。
彭柏涛发了狠,双眼赤红,掐着她的脖子,一声声道:“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她拼命拍打他的手,想起当年和离后,刚嫁入皇甫家没多久,也是在这样一处院子里,他扑过来要与她同归于尽。
“反正你已经不洁了,不如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你是全新的你,没被任何男人碰过。”
彭柏涛越说,劲道越大,直接将人掐直翻白眼。
郑梓依根本发不出定点声音,力气也慢慢变小。
院子里,早已没有了其他人,那些看热闹的,也不敢真的过来。
有躲在暗处看热闹的,甚至暧昧的讨论起来。
“二爷对郑夫人旧情复燃,不知皇甫大人会不会杀过来。”
“这郑夫人也是够贱的,有了皇甫大人还不够,还跟咱们二爷在花丛里苟且。”
“荡妇终究是荡妇,不然也不会改嫁。”青枝不知何时过来,冷冷道,“老荡妇生出来的小荡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勾引人。”
“谁说不是呢。”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没想到当年郑夫人跟二爷和离,是先跟皇甫大人勾搭上了呀。她肯定是瞧不起二爷生在二房,而皇甫大人是皇甫家的宗子,她嫁过去就是宗妇。”
青枝满意一笑,有这样一个母亲,彭淑,看你以后还怎么翻身。
被压在矮茶花上的郑梓依,不知在她快死的时候,还要被这样恶意造谣。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可她好不甘心,女儿还没回来,她还没补偿她,两个儿子又还小,也还没与他白头偕老。
过往一幕幕在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浮现,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
“哭?你为什么要哭?你舍不得皇甫严?”彭柏涛快疯了,他那么爱她,而她心里却有了别的男人!
郑梓依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想跟他多说半句话。
若真有来世,她希望与这个男人再无瓜葛。
“你舍不得又如何?来世,你注定只是我的,只是我的!”彭柏涛说罢又加大了力度,险些就要把脖子掐断了。
“嘭!”
就在郑梓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忽听一声闷响,掐住她脖子上的手,松了。
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少年,正将彭柏涛拉开。
“夫人,快走。”
少年蹲下来,将她扶起,还拿了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
“多谢,你是?”郑梓依眼眶充血,现在还看不大清楚,只依稀知道是个少年。
“我是彭硕,你放心信我,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郑大人过来了。”彭硕将她慢慢扶到一旁,便见郑岫之急匆匆过来了。
“妹妹!”
郑岫之刚到便瞧见郑梓依脖子上的掐痕,顿时大怒,“彭柏涛,你又伤害我妹妹!我打死你!”
他冲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彭柏涛就是几大脚,一边踢,一边怒道:“混账东西,你自己家族出了事,不知去查,反而害我妹妹,亏得以前我还觉得你不错,真是看错了你。”
“郑大人,郑大人。”
彭硕上前拉住他,哀求道:“求郑大人开恩,二叔父就算再有错,他也是淑妹妹的亲生父亲。”
“真恨不得他不是!”郑岫之怒道,但到底是停下了。
彭硕是唯一一个派人去通知他们的彭家人,他自要给面子,也顾忌彭柏涛是彭淑生父,不然他今天非将他送进大牢不可。
“起来!”
停下不踢后,他越想越气,上前将彭柏涛拖到小溪里,“装晕?不就是被敲了下头?有什么大不了的?醒来!我告诉你,今天淑姐儿我们必须带走!”
方才彭硕情急之下,用石块敲了下彭柏涛后脑勺,一下子便将他敲晕了,现在后脑勺上的伤口,还冒着血呢。
不过彭硕没怎么用力,他身体滚进水里,很快便醒了。
“咳咳咳……”
他喝了好几口水,咳嗽咳睁了眼。
当他看到居高临下俯瞰他的郑岫之,眉头紧蹙,“舅哥好久不见。”
“不敢当,我妹妹已与你和离,我们已无关系。今日,我们必须带走淑姐儿,你去请彭远泰开祠堂取族谱吧。”
“哈哈哈……”彭柏涛闻言不但没同意,反而讥讽大笑起来。
他颤抖着爬起来,目视向郑梓依,“你想带走与我唯一的羁绊,你好狠的心。”
“你既不善待她,我自会护她。”郑梓依偏头,不与他对视。
可她越是这样,他心里的不甘便越重,“我偏不,她的名字,永远只能在我彭家!”
“彭大人!”
终于,皇甫严赶到了。
他虽没跟郑梓依的车过来,但一直跟在身后。她进入彭家后,也一直守在门外。
再得到通知后,立刻便冲进来了,为此还打伤了两个门房。
他大步走到郑梓依身边,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我来了。”
“官人……”
感受到温暖安全的怀抱,郑梓依眼泪立刻涌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有我在,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皇甫严轻轻为她擦掉眼泪,而后仇视的望向彭柏涛。
她捧在手心上的人,被眼前这个不堪的男人险些掐死,怎能让他不恨?
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放他单独来彭家?
为什么自己不陪着来?
不就是要个女儿的抚养权吗?
拼尽皇甫家,他也要为她得到。
“彭柏涛,三天内,我要看到彭家开宗祠,将彭淑的名字移到皇甫家。若三天内,我没看到梓依想要的,我会让你们彭家,从大启朝消失!我说到做到,哪怕穷尽一生。”
“那你就试试!”
彭柏涛站起来,恨极了盯着对方,“夺妻之恨,我不会放过你!哪怕拼尽整个彭家。”
“哼。”皇甫严冷笑,“等你掌控整个彭家再说这话。”
轻飘飘的嘲讽,赤裸裸的蔑视,如一记重锤,打在彭柏涛心里,他心头一口甜腥涌上,险些栽倒。
可这一次,他身体纹丝未动,“那就走着瞧。”
“走着瞧。”皇甫严将郑梓依身上的披风取下,为她整理好衣袍,拦腰抱起,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