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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是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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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长槐回到酒楼的时候,楼内正人声鼎沸,客人络绎不绝,他没有选择从正厅进入,直接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恢复实体。

    他将外袍脱下后,便瘫软在床上,惬意的不想再动弹,配上他那张愈发苍白了些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其实只是消耗了灵力有点累而已,屁事没有。

    路长槐正躺尸躺得愉快,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应当是云舒。

    弥弘领了他的令,监督沈禹湾的一举一动,这实诚孩子一得空就出去找他的小伙伴们“密谋”了,目前不在酒楼里。

    “进来吧。”路长槐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慵懒地倚在雕花檀木床架上,眯起眼睛小憩。

    云舒听到回应后,松了口气,推门走了进来,却在看见路长槐的模样后,大惊失色。

    路长槐正舒舒服服的恢复着自己的灵力,耳边突然就乍起了云舒颤抖的声音:

    “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那语气,活像他快要死了的样子。

    路长槐一愣,犹疑着睁开眼,云舒那焦急痛心的脸就放大在了眼前。

    “我怎么了?”路长槐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吓人,多引人误会,他茫然的看着悲痛欲绝的云舒,不知道这小老头受什么刺激了。

    他就是累了点,想休息一下,不至于吧?

    云舒见路长槐这副迷瞪瞪的样子,还以为他已经神志不清了,顿时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快走两步上前,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去扶他,又像是在怕什么,快要触碰到路长槐时又猛地缩了回来。

    “……”玩什么呢?

    路长槐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皱着眉盯着云舒,一双锐利的眼恨不得穿透云舒的身体。

    怕不是邪祟附身了?

    可是……这看着也没事呀?

    云舒自然不知道自己主子在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他见路长槐直接坐了起来,看起来精神头不错,还能瞪人。除了脸色苍白得有点吓人,其余……好像没啥?

    难不成是内伤?

    云舒有点发愣,顶着路长槐越来越诡异的眼神,他默默转过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面镜子。

    路长槐就这样看着云舒走到自己面前,伸手,将镜子对准了自己……

    卧槽!路长槐微微瞪大了眼,一把薅过镜子,略有些惊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家伙,怪不得云舒的眼神那么奇怪。

    要说以前自己脸色苍白,只是看起来让人觉得身体虚弱,不经风雨。可现下自己这脸色,白得属实不正常,怕是已经不单单能用“病弱”来掩饰的了。

    就这,他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终于明白了云舒的异常,路长槐沉默了一会儿,将镜子递了回去,温和的笑了笑,安抚道:“你知道我身体不好的,兴许是跑出去晒了太阳,休息休息就不妨事了。”

    云舒将镜子接过,默不作声,只是握着镜柄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到指尖失去血色,泛起青白。

    良久,云舒似是妥协了,他兀地松开紧握的手,抬头勉强在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有些沉痛,有些失落地应道:

    “那……那主子以后别出去晒太阳了。”

    “……好。”路长槐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

    明明他没什么事,他心里清楚,但这个脸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更何况,这种变化,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准。

    说不定都不用等到去封印鬼市,自己“复活”的时间也差不多到头了,或许离离别真的不远了。

    云舒压抑着呼吸,勉力维持住自己的笑容,正待继续说点什么,门外走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云舒止住话头,二人齐齐朝门口望去。

    路以临和路饮歌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的脚步声自然不会那么清晰,应该是不想惊扰屋内人,所以故意显露了声音,表示有人来了。

    见到路以临,云舒抿了抿嘴,把话憋回了肚子里。他侧首看了眼路长槐,见他微微点头,便转身朝路以临施了一礼后离开了屋子。

    路以临站在门口,待云舒出去了后这才走进屋。

    他快步走到路长槐面前,紧绷的面瘫脸上露出了些许焦急,却在走近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惊骇。

    “先生!你……你……”

    这是又要重演一次??路长槐有些无奈,只好将方才对云舒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路以临也不知信没信,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眼神有些挣扎、沉痛、悲愤,紧接着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先前一直没来得及问先生,在王府,九王真的如先生所说的那般,没有对先生做什么吗?先生的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路长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褚羲禾那家伙不会把医师那一套话告诉路以临了吧?瞅路以临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有点像啊。这两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在一起不商讨国事不商讨鬼市,聊他做什么?

    要搁一开始,他还能狡辩狡辩,就说是为了骗褚羲禾放自己离开,可现下配上自己这脸色……

    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就是怕路小子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所以才闭口不提王府的事呀!路长槐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路以临见路长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懂了,明白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顿时脚下有点不稳,向后微微退了小步,又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

    奇怪,心怎么这么痛?

    别误会,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心痛。

    路以临呼吸急促,难以平复,眼眶有些发热,他甚至不敢再看路长槐一眼。

    “对不……对不起先生,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你,我以为……以为自己能够护好你的,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身子一软就要滑落在地,路饮歌一惊,连忙上前扶住。

    这咋的了??反应这么大??路长槐面色一变,连忙站了起来,将路以临从路饮歌手里提溜过来,一把按在床沿上坐着,伸出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感受着指下的脉搏,路长槐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眼神凶狠得都快吃人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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