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当年的陆破，也曾有过梦想
只见陆破守多攻少，偶尔插个缝隙才能用葵花点穴手反击一下，明显落入下风。
若不是凌波微步极为精妙，恐怕早就被魏无牙打死了。
“他的刀呢？他不是号称‘短发横刀’吗？”怜星小声问道。
之前明明见到陆破带着横刀，怎么不见了？
短剑也不见了。
邀月目光死死盯着场中二人，随口回道：“仙术。”
“桀桀桀……”
魏无牙越打越是轻松，忍不住又是一阵怪笑，讽刺道：
“手中无刀，心中有刀，说得那么高深，你心中的刀呢？怎么只会指法？”
“我这心刀名为‘惊天破’，一但出手你必死无疑，你小心了。”
陆破说到“必死无疑”时，骤然加速。
以指为刀施展破掌式，刺向魏无牙胸口。
待到近处，手上凭空出现横刀【站稳】。
说到“你小心了”，横刀已经刺中魏无牙心脏。
刺中之后，横刀再次凭空消失。
“你，你耍诈……”
魏无牙心口的血飚出两三丈高，抽出几下，立时毙命。
但他断气之前，胸口突然冒出来一股绿色烟雾。
陆破立即后退，依然吸入口中少许。
邀月正想上前，却见有一人比她还快。
那人瞬间出现在陆破身边，拖住陆破的后背。
正是化名“甄漂亮”的东方白。
东方白一脸关切的看着陆破，“你……你没中毒？”
“大漂亮，呃……东方教主，你怎么来了？”
“哼，本教主想看看你有没有被邀月打死，相识一场，也好替你收尸。”
此时，魏无牙的一种奴仆才反应过来，立即四散而逃。
甚至还传出几声欢呼，看来平时没少受魏无牙折磨。
陆破懒得搭理他们，挠挠头看向东方白，尴尬道：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没见到她。”
东方白不解道：“难道她不是邀月？”
“是，她不肯见我，要和我一刀两断。”
“所以你就杀了魏无牙出气，这恐怕是你第一次亲手杀人吧？”
“第二次。”
陆破耸耸肩，“我杀魏无牙纯粹是出于职业素养。”
他走到车队前方，挥掌拍向车上的箱子，箱子瞬间消失不见。
东方白瞠目结舌，“你，你做了什么？”
“仙术，别往外传啊，这可是我的杀手锏。”
陆破又挨个把其他箱子收进系统空间，然后和东方白一起离开。
躲在树后的怜星这才松了口气，好奇道：
“姐姐，他是怎么把箱子……”
“不许问！也不许外传！”
……
时光匆匆，十几日过去。
东方白一直住在黑风寨，亲眼看着陆破在小院的空地中种满各种蔬菜。
偶尔心血来潮她也下手帮帮倒忙，日子过得倒是安逸。
这天她罕见的换上女装，一身天青色袄裙，配上她高挑的身材，格外养眼。
显然，东方教主今天心情不错。
她独自坐在陆破的书房，随手拿起卷缸中的画轴观看。
这些画大多是山水，画风自成一脉，落款都是陆破。
他竟然还会画画？
这可真是看不出来。
“咦？”
东方白打开一副看着有些年头的卷轴，见上面不是山水，而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这不是十年前的自己吗？
“哼，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东方白把卷轴挂起来，仔细观看，笑容愈发明媚。
哒哒哒……
冯瘸子拄着铁拐走进书房，“陆老大你……诶？甄姑娘，你和这画中人倒是有些许相似。”
东方白问道：“画中人是谁？”
冯瘸子道：“不知道名字，陆老大当年为了救我，和这姑娘走散了。”
随后叹息一声：“唉！说来也是奇怪，当年我们拿着画像走遍方圆上千里，竟无一人见过这个姑娘。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小子不死心，甚至还孤身潜入移花宫查看，仍然一无所获。”
东方白顿时呼吸急促。
潜入移花宫！
那时他才多大，找死不成？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找，你怪他没良心。
现在得知真相，又怪他不知轻重。
“呵！”
冯瘸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些年他虽然嘴上不曾提起过，但我知道他其实时常自责，甄姑娘你还是把画收起来吧。”
东方白收起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又问道：
“不过萍水相逢，他为何如此费心寻找？”
“嘿！当年陆破初出江湖，时常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挂在嘴边，什么事都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回想起当年，冯瘸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仗剑江湖，惩恶扬善，谁他娘的十三四岁时不这样想？”
又唏嘘一声：
“后来他见惯了尔虞我诈、世态炎凉，便再也没有当年的傻气喽！”
傻气。
傻气不好吗？
东方白抿了抿嘴唇，此刻很想问问陆破，问问他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正巧此时，院中传来陆破的声音，“老冯回来了？”
院中停放着一辆牛车，车上码放这一小堆金条。
见冯瘸子走出书房，陆破问道：“慕容家就这么点钱？”
凭他的职业素养，一眼就看出牛车上最多有三万五千两黄金。
两千多斤，再多牛车就拉不动了。
冯瘸子解释道：“慕容家根本没多少钱财，这是那一箱银票换的。”
一百万两银票，以正规渠道兑换成黄金大约是十万两。
大家说好的五五分，也就是说冯瘸子为了变现，花了三万两黄金。
不过银票是假的，花百分之三十手续费洗白，倒是不贵。
“老冯，你找什么人做的，对方靠得住吗？”
“没找人，让山寨中的兄弟们一张一张从各地的钱庄兑换的。”
找人办这事要收三成手续费，所以冯瘸子干脆拿出三成分给山寨众兄弟。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陆破点点头，又问道：“你不会让每个人都拿着银票换黄金吧？”
一个人换黄金还好说，如果是一千人都换黄金，那绝对露馅。
冯瘸子不悦道：“我有那么傻？我先换成花家的银锭，又把银锭熔成银砖。然后拿出一半银砖从大宋安家的钱庄换成黄金，别人绝对查不到。”
这下陆破才彻底放下心来，满意的点点头：
“行啊老冯，这事干得不赖，改天我抢个大姑娘送给你。”
冯瘸子笑着摇摇头，又担忧的道：
“六壬神骰的名声太大，连大隋那边的人都来了，回来的时候我正好抓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