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绑架
身后……
是隔壁家邻居正在搬家。
几个身形粗犷的大汉从面包车里下来,挪动着一个木制的箱子。
旁边,站着几个帮忙的保安,把大汉和她们隔离开了。
她预想之中的一些画面并没有发生。
沐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烛烛?”
明烛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走到门前,输入门锁密码,两个人回到了家里。
沐茜被风吹的冷得不行,把明烛外套的拉链直接拉到了自己鼻子下面,遮挡了半张脸,“好冷好冷,夏天不是还没过完么,就这么冷了。”
明烛没说话。
倒了一杯热水给沐茜。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下微信。
和卫陆饶的对话,定格在他说他去出差的时候。
明烛在消息框里面输入了一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又删除了。
变成了一句简短的话:【什么时候回来,能早些吗?】
她需要他帮个忙,查一些事。
她家门的锁,又被人连续输错了三次。
所以,她回来的时候用的又是密码。
她需要卫陆饶帮忙,调点人来查一下。
这个事情,明烛没有告诉沐茜,沐茜胆子小,知道了之后夜里会睡不着。
发完消息之后,明烛就去洗漱了。
清一清脑子,顺带思考一下这个事情可能是谁做的。
洗澡用了大半个小时,她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归属地是江城。
明烛接通了,“哪位?”
电话那边很安静,沉默了两秒。
随后,是一道男人的声音。
男人说,“是明烛吗?”
明烛嗯了一声,“你是?”
男人呼吸变轻了,压沉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你的父母在找你,现在到古北明宅……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晚了,你就别想见到他们了。”
话音落下, 电话夏然而止。
明烛想,
现在的骗子,骗人之前也不仔细调查一下。
她爸六年前就死了。
而此刻,她脑海中却冒出了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说的“父母”不是明家,而是她的亲生父母。
可能吗?
不可能。
都二十多年了,她的亲生父母要找她,早就找了。
不至于等到现在。
但是在沉思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不自觉的褪去了浴袍,
换上了出门穿的衣服。
明烛走到客厅里,准备和沐茜说,她要出门一趟。
却刚好看到,沐茜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回头对她说,“我去拿个快递,快递放在门卫那好几天了。”
不等明烛回些什么,沐茜推开了门。
她刚走出去两步,不知道从哪儿来一个黑色的头套,直接把她套了进去,而后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沐茜的尖叫,被一双布满肌肉的胳膊给堵住了。
沐茜看不清是谁对她做了这些,但是明烛站在侧面,看的一清二楚。
——是之前给隔壁邻居搬家的,粗犷大汉!
因这几天家里出现的奇怪变故,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带有敏感的戒备。
当时她看到那几个肌肉男就觉得奇怪,
还以为是她想多了,
果然,第六感不会骗她。
几乎来不及思考,她顺手抄起桌子上放的水果刀,朝着门外大步冲了过去。
女人和男人的体力优势难以扳平,明烛冲出去的时候,沐茜已经被丢到了面包车里。
那个大汉也准备上车。
在他一脚迈上副驾的时候,胳膊一阵剧痛,他龇牙咧嘴的看了过去,就见自己的胳膊已经被一把水果刀捅穿了。
血液狂飙。
明烛视线和声音都比这刀刃更冷,“停车,放人!”
大汉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伤到,肾上腺素狂飙,骂了一句脏话后,从车上跳了下来,拽着她攥着刀的手腕,猛地用劲儿,
骨裂般的剧痛没有让明烛发出一声痛吟。
她将刀朝下压的更狠了。
许是看大汉一个人对付明烛太浪费时间,面包车车门打开,里面一下跳出好几个男人。
他们试图将明烛也塞入车内。
就在他们即将得逞之际,小区保安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拿着警棍冲了过来。
为首的保安冲的飞快,电棍落在几个男人的身上,他们试图和保安搏斗,却发现没有武器,太吃亏,打不过。
他们瞬间逃窜回了车内。
车速拉到了最快,眨眼之间,他们冲出了小区。
这里位于郊区,住进来的业主本身就很少,除了保安,没有一户人家发现这边的异样。
在面包车离开之后,小区内直接恢复了寂寥。
明烛攥着刀的手染了血,却没有任何的颤抖。
她对保安说,“报警。”
保安皱眉看向她,“来的路上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和保安正面对话,明烛才发现,这个保安很眼熟。
就是出门看话剧之前和她对视的那个。
保安浑身都是肌肉,充满力量感,气质却又平静稳定如大树。
这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让这个保安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内蕴。
明烛敏锐的发现,他的手在抖。
“你受伤了?”
保安抬起手,才发现刚刚的搏斗中,自己的手腕好像骨折了。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问了明烛一句。
“没关系……你有没有受伤?”
明烛摇头。
保安又问,“刚刚那伙人,你认识吗?他们为什么要绑你的朋友?”
明烛想,那伙人想绑的应该是她。
在刚刚和大汉的搏斗之中,她已经听出来了大汉的声音,是之前给她打电话说她父母在古北明宅的那个。
他给她打电话,应该是想诱她出门。
之前他们或许就想动手了,只因为保安在,没有下手。
所以,他给她打了电话,想制造让她出门后动手的条件。
至于为什么他们绑走了沐茜。
大概是因为……沐茜穿了她的衣服。
明烛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不断思考那伙人会是谁。
她得罪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一时之间想不清楚是谁,她的大脑混乱,呼吸都局促了。
她对保安说,“稍等,我回去吃个药。”
她的病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情绪激烈时,还是会思绪混乱,呼吸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