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麻醉散是什么东西?
她想起了之前大家提到的野猪肉,现代的时候,她是没吃过,可她吃过野兔子。
野兔子全身瘦肉,吃起来那个香,是家猪没法比的。
野兔子和野猪同属野味,那味道肯定不会差。
不要说是为了师命,就是为了吃,她就算厚着脸皮,也要再给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嘭!”
张大山鼻子直接撞到了野猪的脊背上。
“叔,我能跟你学打猎吗?”
章慧头顶着野猪头,脸红彤彤的,一双大眼忽闪忽闪。
张虎还是副魂游的状态:“嗯。”
章慧没想到张虎是这么好说话的人,顿时眉开眼笑。
“真的,你真愿意教我打猎?”
“什么?打猎?你要学?”
章慧的要求像是一道惊雷,先把张虎炸醒了。
自己都答应什么了啊,可反悔一个小女孩的话,尤其对方殷切切的看着自己,竟是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黄毛丫头,学打猎哪是嘴上想学就能学会的,就是说着玩玩,说不定学个两天,觉得新鲜劲儿过了,自然就放弃这事了。
安慰好了自己,再面对章慧,他也能心安理得的暂时答应下来。
“呱唧!”
“你个傻小子,还不帮慧儿把篮子提着。”
张大山本来就懵,被他老爹这一巴掌打的,更糊涂了。
难道爹还真让慧儿背大野猪呢?
他疑惑的提起篮子,就听自家爹道:“姑娘,这野猪太重了,赶紧给叔吧。”
说小丫头背不动野猪的话,他实在无法违心张口。
从刚才到现在,走出了百步不止,人家丝毫大气不喘,脸不红,心不跳,轻飘飘的。
有那么一刻,他都怀疑,自己不到30岁的年纪,是不是就要老了。
可转头看向重又跑回来的傻儿子,气喘吁吁的,他瞬间又重拾了信心。
看来不是他儿子不行,是眼前这丫头太能干。
“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万一使力牵扯到伤口可不好。”
“再说了,您答应教我打猎,算是我师傅了,作为徒弟,师傅有事徒弟代劳是应该的。”
这丫头嘴皮子还挺厉害,他一个长年山间打猎的,哪里说的过啊。
罢了,别说提到伤口,现在才真感觉到疼了。
自己就在旁边跟着,要是真背不动了,他就立刻接手。
可他盯着一路,章慧一路一句累没喊,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这可怎么好,要是让人看到这个场面,肯定会被说他们父子俩欺负小姑娘一个人。
还有何面目在黄岭村立足。
章慧不知道张虎的纠结,她满脑子想的是野鸡好吃,还是野兔好吃,打了野鸡和野兔,是红烧还是直接架火烤?
她也体验了一回纠结是何滋味。
或者她打了野味,还能拿去集市上卖,换不少钱呢。
终于快到了山下,张虎情急之下道:“野猪给我背吧,让人看到不好。”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张虎一把背起野猪,难为情的大步向前走。
此时章慧才从美梦中清醒,她理解的不好,跟张虎所说的有些出入。
一个8岁的女孩子,可以身背百斤野猪下山,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若是被人看到,再加上添油加醋的夸张手法,自己指定被吹捧成神一般的人物。
这可不成,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时,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个普通人为好。
这也是她干脆利落的不与张虎相争的原因。
大家在村口分道扬镳,章慧接过张大山一脸崇拜递过来的篮子,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临走前,还跟张虎说,要跟着他一起去集市。
父子俩还纳闷,这个时候快近中午,集市散的差不多了,到集市上还能买些什么。
虽然已过了集市高峰期,但是集市上有不少饭馆,能去饭馆的都是家境不错的人,家常菜吃惯了,就好野味这口。
所以他打的野味不愁卖,价格老板也给的公道,希望彼此能长长久久的相互合作下去。
卖了野猪得了银两,张虎带着儿子去了宅心医馆。
医馆的大夫仁慈,常常接诊贫穷人家,有时候不收药费,甚至贴钱送病人药丸。
这就引起对面惠民堂的不满。
近来惠民堂研究出一种新品福寿丸,说是吃了能延年益寿,一时宣传的周围百姓纷纷求药,药丸一天一个价,听说一粒药丸直接炒到了1两银子。
两厢对比,宅心医馆就显得冷清多了。
邹大夫看了一眼张虎包扎的伤口,眼神一亮。
剪开手帕,狰狞的伤口很是吓人。
张大山背过身,眼睛紧紧闭着。
章慧则一眨不眨的盯着看,邹大夫心下了然。
清理了伤口,邹大夫拿起烧得火红的烙铁,就要往张虎的胳膊招呼。
“等一下!”
章慧完全被邹大夫的举动搞糊涂了,这病人还伤着呢,拿烙铁再伤一回?
这哪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邹大夫的手迟钝了下,他想看看这个丫头要干嘛。
“那个,有没有针线?”
邹大夫吩咐学徒拿来了针和线,章慧接过。
“麻醉散有吗?”
邹大夫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心想这个时代麻醉剂还没有问世,不然邹大夫刚刚就该给张叔服用了。
可以止痛的好东西,她不死心有此一问。
叹气跟张虎道:“叔,你忍一下。”
需要忍的还有她自己,从来没缝过伤口,心里是害怕的,但是与烙铁相比,她愿意自己牺牲一下,就当送给他的拜师礼。
邹大夫看着她像缝衣服似的将皮肉缝合,内心惊诧不已。
行医以来,从没有见识过如此奇闻。
不仅没收张虎的看诊费,还说免费给拆线。
当然这都是从章慧口中得出的信息。
临走,还送了张虎一些消炎的药。然后就抓着章慧的手,“你刚刚说的麻醉散是个什么东西?”
“一种可以在一定时间内麻醉神经的药物。”
邹大夫瞬间懂了,“这样的话,病人在接受治疗时,就感觉不到痛了。”
解释完了,邹大夫仍抓着她的手不放,唯恐她会逃走一样。
“你有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