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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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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祁顾不上那几位仍昏昏沉沉跌坐在地上的师兄,抱着秦雁先一步离开山洞,反正尧泽事后会施法唤醒他们。

    他也深知以尧泽的能力,斩尽灵兽的根茎并非难事,遂不必留下相助。

    甚至,他心里还有些埋怨。方才尧泽倘或果断将根茎斩除,秦雁也不至于被灵兽刺伤。

    出来山洞,云祁抱着她纵身一跃,双足浅踏草木,身姿轻盈如燕,很快穿过灌木林。

    到达他们最初落脚的平地,云祁才蹲下身,将她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地上。

    刚才秦雁运力过多,又有新伤,导致蛇毒在体内极速蔓延,面色越发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似染了墨,呈现中毒后的乌黑。

    云祁将她的袖子卷起,查看伤口——被灵兽触角贯穿的位置,肌肤开始变紫,流出的血也是殷红透着深紫。看来灵兽也有毒,只是不知这毒会造成什么后果。

    闭着眼的秦雁突然抓住他的手:“把灵草收好。”

    云祁见她冷汗直冒、目光涣散,无奈又好气。伤势尚不明朗,她还一心惦记灵草。

    “早已收好。”他答道。

    抱她出来前,他便将灵草装进了背囊,免得她不安。

    秦雁放心的歇了口气。

    岂料刚刚一放松,毒性发作迅猛——后背被双头蛇咬过的地方犹如火蚁啃咬,又滚烫又刺痛。手臂被灵兽贯穿的位置,仿佛有什么不断将伤口撕裂一般,疼得她忍不住打颤。

    “冷、热、疼啊”她语无伦次,意识渐渐模糊。

    云祁察觉她在发抖,显然十分痛苦。

    “谁要你三番五次舍己救人?”他将她扶起来,不自觉愠恼。

    想到她奋不顾身帮尧泽,忍不住又念叨:“你的确情不自禁,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见他受伤。”

    也不知秦雁是不是听见他的奚落,两手攥紧他的前襟,整个身子信任的窝在他胸前。

    云祁摇头轻叹,抱起秦雁,抬头辨认方位,打算带她去寻一个人——原西部玄门驰游山的药师,拂守真人。

    玄门落寞后,一众弟子分居四海四洲,他也离了宣霄洞,常年隐居在通天州南部的荡鹊山,恰离此处不远。

    拂守真人曾被称赞为神医,就连翊尘上仙也惊叹他精湛的医术。天下疑难杂症、百毒沉疴,经他妙手尽可化解。

    但好良曾因用摄元术吸取玄门弟子的精元,促使二小玄门最终衰落解散。而今世间虽仍听闻玄门弟子的称号,但玄门名存实亡。

    只怕拂守真人记她的仇,不肯为她疗伤。

    可眼下别无他法

    云祁再不迟疑,正要念咒。

    “师弟!”一声叫唤打断他的动作。

    云祁侧身望去,尧泽正带着三位师弟赶回这里。

    尧泽快步上前,察看他怀中双目紧闭的秦雁——只见她素来的粉颊惨淡得似病入膏肓之人,唇色如墨一般诡异,秀眉紧蹙,下唇紧咬,想必正遭受毒素的侵害。

    尧泽道:“速速带她回玉青峰,缯云宫有疗伤的良药,还可请师父救她。”

    云祁听言,一时犹豫。

    虽说荡鹊山离得近,但拂守真人并不认识他,倘或不愿施救,岂不耽误时间?如若直接回玉青峰,请翊尘上仙帮忙,或许快些。

    尧泽见他迟疑,劝道:“灵兽的毒加上蛇毒,也不知会造成多重的伤,随我回去。”

    说罢,他手中作法,足下霎生飞云。

    三位师弟纷纷踏上飞云,云祁仍站在原地未动。

    “若想救她,即刻回玉青峰!”尧泽催促道。

    秦雁虽闭着眼睛,但意识尚在,只听尧泽说要带她去缯云宫,又察觉云祁动了身,惊得她立马掀开眼皮。

    “不去”她扯住云祁的胳膊,咬牙道:“不去玉青峰!”

    她心里清楚,翊尘上仙非但不会施以援手,甚至还会庆幸她身中剧毒。她若这副重伤的状态送上门,约莫等于送进了鬼门关。

    “那儿有疗伤的药,师尊也可帮你疗伤。”云祁耐心劝说。

    秦雁拼命摇头,唯恐他要去,眸底即刻蓄上泪水。水光盈盈的双目瞧着像只可怜巴巴的兔子,正惨兮兮的求救呢。

    云祁默然看着她,终是抬头回绝:“各位师兄慢走。”

    尧泽垂眸看向他怀中惊恐万分的秦雁,仿佛玉青峰有洪水猛兽,只等过去就要将她吞吃。

    木香见他迟迟未催云,说道:“师兄有心救她,她却不领情。倘她往后有差池,也怨不得师兄。”

    尧泽再没坚持,转身驾云掠向高空,不多时消失在云层中。

    只等他离开,秦雁似耗尽全部气力,两眼一闭,软瘫在云祁的臂弯,昏了过去。

    云祁即刻念咒,单手在空中画出符印。

    不多时,兽鸣嘹亮,一道金光划破斩破天霄,自金光钻出一只翅膀巨大的飞兽。那兽浑身长满雪白的短毛,唯独尖尖带钩的喙部是鲜艳的红色。

    它扑扇翅膀,张望下方,见到云祁,张口又是一声嘹亮兽鸣,霎时俯冲而下。

    飞兽落在云祁身旁,立刻收敛翅膀,趴在地上,十分乖巧。

    云祁抱起秦雁,登上其背,吩咐:“荡鹊山。”

    飞兽翅膀唰的撑开,振了振,一飞冲天。

    不消半个时辰,飞兽将二人送抵荡鹊山。

    云祁念咒,半空再现金光。飞兽飞入其中,霎时与金光一同消失无踪。

    云祁抱着秦雁,很快找到拂守真人的洞府。

    只见洞府外趴着一只长耳壮犬,闻有脚步声,即刻警觉的竖起耳朵,朝云祁吠叫数声。

    拂守真人就在不远处栽桃树,听见侍犬的叫声,转过身来,见有人寻来,不由吃了一惊。再看清他怀中之人,又是一惊。

    真人将锄头放下,施法净去手上泥土。

    云祁走上前,颔首行了点头礼:“不便行礼,还望真人莫要见怪。”

    真人再次端量他怀中的女子,一看便知情况——她中了毒,且毒性不轻。

    真人抬头看向云祁:“你是什么人?带她来这儿作甚?”

    云祁遂将二人在浮崖渊发生的事如实道明,并请他施救。

    真人听罢,只是冷笑:“呵呵!”,便走向石桌。

    他坐下来,揭开瓷盅,用桃木匙舀一小勺茶叶放入壶中,再起火煮茶。

    云祁全程站在旁侧,耐心等他开口。

    只等水沸,真人洗过茶具,斟茶一杯,才徐徐道:“你是缯云宫的弟子,她是欲夺仙门弟子精元的妖,你为何要救他?而我曾是玄门中人,她是害我玄门衰落的罪魁祸首,我又为何要救她?”

    “她为助我打通九窍才受的伤,救她是为人情。特意来请真人施救,并无人情,却有交换的条件。”云祁早已有所准备。

    拂守真人抬眼:“说来听听。”

    云祁道:“真人若愿救她,我便将云木簪赠予真人。”

    真人蓦然睁大眼,惊讶的站起身:“你有云木簪?!”

    云祁将秦雁放在平地,右手捻诀,掌心祭出一只褐木簪,没有雕花,也无刻图,普通至极。

    他将其放在石桌上,起手作个请:“真人可查验真假。”

    拂守真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的簪子,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拿起。

    传闻云木簪乃陨落的天神遗留世间的宝物,平常就是只普通的褐木簪,若念以变化咒,就会变成一把宝剑,称作斩天剑。

    此剑可斩妖斩仙斩鬼,无所不斩。

    “请真人握住簪柄。”云祁道。

    真人依言握紧,云祁伸手轻触木簪,并默念变化咒。倏忽间,木簪通体散发耀眼银光,光芒须臾收敛,一把宝光赫赫的银剑就握在真人手中。

    拂守真人惊愕的看着手中神剑,难言激动:“你怎会有此物?”

    云祁未答,只问:“真人若收下此物,可否即刻施救。”

    拂守真人叫他念咒变回木簪,随即收好簪子。

    获得此宝,真人也不再提她曾经的斑斑劣迹,道明解毒的办法:“你将摘来的赤紫草捣碎,敷在她的伤口、眉心、肚脐三处,一夜便能拔除灵兽的毒素。此毒拔除后,我再熬制汤药给她,饮下可彻底化解蛇毒。”

    云祁却犯难。

    毕竟秦雁死死护着那些灵草,就是为帮他打通九窍。若是醒来得知灵草没了,只怕她要与他怄气发怒。

    真人看出他的迟疑,笑言:“你若想打通九窍,无需灵草,我有助你通窍的法子。”

    云祁听他有法子,暗暗惊喜,只管道谢。

    “只是,我有个疑问”真人捋着胡须,眼神尽是探究:“这天底下,只有我那被妖迷得晕头转向的、不争气的师弟知晓我隐居此处,你是从何得知?”

    “我需为那人保密,还望真人谅解。”云祁回道。

    拂守真人得到了这世间罕有的神物,又岂会较真他如何得知自己隐居之地,遂起身将他带入洞府。

    “待会儿你到外面的水缸舀一盆水,将伤口擦拭干净,方可敷药。”真人交代道。

    等云祁端盆进屋忙活时,已入夜。

    他坐在床边,无暇顾虑男女有别,先是解开她的腰带,褪下外裳,再小心翼翼将她的胳膊从袖口抽出来——整条手臂布满凝固的血,伤口更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用湿布擦干净手臂,而后捏着布角,沿着伤口周围轻轻擦拭。

    期间,失去意识的秦雁不断低声呻吟。

    “疼、好疼……”声音甚至带着些脆弱的哭腔。

    云祁只能漠视她的呓语,专注于将捣碎的灵草均匀抹在手臂的伤口上,再涂抹眉心,最后掀开她的衣裳,抹在肚脐上。

    灵草果有拔毒的奇效,不到半个时辰,秦雁的双唇脸蛋渐渐有有了血色。

    云祁整宿未眠,总共帮她换了四次药,将灵草用个精光。

    天光乍亮,他又出门打来一盆水,回屋擦去她手臂的草渣时,惊喜的发现伤口竟长出了新肉。

    就在他松口气的刹那,秦雁正巧睁开眼,呆呆将他看着。

    云祁连忙问道:“感觉好些没?”

    秦雁垂眸扫了眼身上凌乱的衣裳,忽而勾着唇,似笑非笑:“你凑近些。”

    云祁以为她有话要说,微倾身。

    谁知她突然抓住他肩头,双腿似剪子,迅速钩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拽上床,往身前一扯。

    秦雁两手环搂他脖颈,媚语如丝:“小仙郎,怎么如此不安分,褪我衣裳呢?”

    云祁两手撑在她身侧,想拉开些距离。岂料这中毒之人的力气比他还大,他若非尽全力,无法挣脱。

    秦雁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是不是见我浑身又热又燥,想帮我疏燥解热啊?”

    云祁:“……”

    她不是中的蛇毒吗?

    怎么跟中了媚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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