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宋宁宁连着几次上了热搜，最高兴的莫过于徐扬。他非常‘大方’地把手头上的几个热度还可以的广告发给杨静。
杨静真是服了，她现在看到徐扬的信息都有点应激。
“目光短浅。”只知道让宋宁宁接广告，接采访，平面拍摄，这都是快速的变现方式，但消耗的却是宋宁宁本身。
按杨静的想法，这时候宋宁宁最不缺的就是热度，她缺的是好剧本和好歌曲，毕竟她是歌手和演员，只有作品好了才能源源不断地有热度。
但是徐扬看不到这点，又或者他看到了也不当回事，对他来说，手里的艺人挣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热度就蹭热度，没热度想办法也要搞热度。
这不，除了广告，他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放过谢明希这棵大树。徐扬利用自己那点人脉，联系上了谢明希常驻那档综艺的导演，意图让宋宁宁去当一期的飞行嘉宾。
最好是被人家导演拒绝，杨静心想。
结果，正想着，下一秒就接到了徐扬的电话。
心里骂着人，但是嘴上还是要甜甜地叫人，这就是当代社畜的现状。
杨静显然是个非常合格的社畜。
“徐总。”
“看到我发给你的邮件了吧，这几个广告都是最近热度很高的，宁宁最近不是也有了些热度嘛，干脆多拍几个广告，露露脸。啊对了，那个综艺《一日奇遇》过两天让宁宁去当一期飞行嘉宾，我已经谈好了。这些你别忘了，都排到宁宁的行程里去。”
杨静夸张道：“呀，这个综艺还真给徐总谈下来了，果然徐总出面，就没有拿不下来的项目。”
徐扬语气里都透着愉悦，“我看宁宁最近状态很好嘛，你这个做经纪人的，也该多替宁宁考虑考虑，这圈子里的热度啊，就像烟花，还是要把握好。”
杨静：“徐总教育的是。”
“这那里算得上是教育呢，不过是肺腑之言。杨静，不是每个人都像陈瑞东那样，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杨静沉默。
等那边挂了电话，她才忿忿道：“你也就不敢动陈瑞东，只会像蜱虫一样逮着人吸光了血。”
杨静从口袋里摸出一罐口香糖，丢进嘴里嚼了嚼，叉着腰看外面来往的人群。
“静姐，怎么啦？”宋宁宁见她接个电话很久没有回去，便趁着空隙来找她。
杨静看到宋宁宁，嘴角扯出个微笑，“没事。”
宋宁宁便没有再问，陪着杨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这个广告，你拍的开心吗？”两人站了一会儿，杨静突然开口。
宋宁宁转头看她笑，“还行吧，不过是工作。”
“可你前两天刚跟我说过，你不喜欢拍广告。”
“嗯，我也记得我跟你说过原因。”
“因为很难控，有诱导消费者购买的倾向。”
“对。”宋宁宁说：“但今天这个是零食的，还好，难吃的话大家应该会吐槽，那就没什么人买了。”
杨静被她逗笑。
宋宁宁又说：“而且我能感觉出来，静姐你已经很努力地帮我推掉了，虽然你没有说。”
“但还是没成功。”杨静其实一直觉得，宋宁宁比她想象中的更敏锐。“宁宁。”
“嗯？”
杨静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公司？”刚问完，还没等宋宁宁回答，她又轻笑，“算了，没事，回去吧。”
宋宁宁听清了她的问句，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便顺着杨静的话点头。
今天的广告拍摄是一个刚火起来的网红零食，想赶上马上到来的大促活动，于是就想请个有流量但费用又不高的明星。这个广告是徐扬给杨静的，临时安插到宋宁宁的工作日期里。对方的要求很苛刻，一个镜头都磨了两个小时，宋宁宁没有一句怨言，在跟对方沟通无效后，非常认真地扮演好乙方的角色，让怎么“演”就怎么演。
结束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宋宁宁上了车，找到卸妆棉片开始卸妆。
甜甜：“宁姐，怎么了，带妆时间久了不舒服啊？”
宋宁宁：“没啊，回去还要洗澡护肤，这样省时间。”
杨静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这两天累坏了吧？”
宋宁宁闻言点头，“是啊，我感觉我都快要有黑眼圈了。甜甜你看看是不是？”
“没有，皮肤还是很好，颜值还是那么高。”
宋宁宁：“多亏我用心呵护。”
甜甜乐了，“别瞎说，我再用心呵护也达不到这样，你这是天生的。”
宋宁宁找了张纸巾把用过的卸妆棉包了起来，又摸出湿纸巾擦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包零食，“也需要后天努力的。吃零食吗？”
杨静挥手，“我不吃了，吃了一个下午了都。”
甜甜：“我吃。”
两人分着吃了一包零食。
甜甜摸出手机给宋宁宁看，“宁姐，你快看。”
宋宁宁看了一眼，是转发她采访视频的粉丝，一致的是大家都在声援她。不过看着眼生，宋宁宁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怎么了？”
甜甜已经忍了一天了，这会儿终于找到空跟宋宁宁分享了，“这些都是谢明希的大粉哦，她们在视频出了的第一时间都排队转发了，而且非常一致的是她们都在支持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嘛？”
“有啊。”甜甜给她科普，“谢明希的大粉，都是忠实粉，她们的账号除了谢明希还是谢明希，这是第一次发谢明希之外的人，你是第一个哎。而且更厉害的是，我在谢明希的超话了潜伏了半天，发现谢明希超话里都在声援你，按照我混圈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场有组织有目的的声援。我甚至大胆的猜测一下，这是谢明希自己默许的。”
宋宁宁：“可能这件事跟他的粉丝有关，她们都比较团结吧。”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甜甜唰唰又调出另一个人的账号主页，“这个人，是谢明希的助理杜威的账号，你看，这是采访视频那天晚上，杜威的账号更新了一条抽奖的内容，一千张签名照，一万份礼包。而且这礼包里的东西，保温杯，围巾，手套，还都是叫的上名字的牌子，这么大的手笔，除了正主谢明希，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能拿得出。”
甜甜讲这些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宋宁宁，“宁姐，你那次在机场，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谢明希吗？”她赌上自己的直觉，这里面一定有八卦。
宋宁宁脑回路显然没有这么弯弯绕绕，“算是第一次正面碰到吧，之前不都是听你说的么。而且小雨跟谢明希是朋友，可能之前小雨也提到过他。”
“你再想想，小雨姐大学时候就认识谢明希里，那个时候你真的没见过他吗？”
宋宁宁这才反应过来甜甜这一脸八卦的表情，她噗嗤笑出声，“你八卦错了方向，我之前完全没见过……”好像也不能这么信誓旦旦，宋宁宁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派出所，她为什么会看到谢明希的挽起的手腕有熟悉的感觉，这件事她一直没搞明白。
哦，话只说了一半。甜甜眼睛更亮了，“嗯嗯？”
宋宁宁朝甜甜招手，两人头碰头凑在一起嘀咕，“我跟你说，我上次也这么怀疑谢明希跟小雨的，结果你猜小雨跟我说了啥。”
“啥啥啥？”
“小雨说，谢明希可能一直有喜欢的女生，就是不知道是谁。”宋宁宁压低了声音，“所以啊，这事你听听就好。如果你实在好奇……”
甜甜：“嗯嗯？”
“那你就自己问他。”
甜甜：“我哪里有机会见他？”
宋宁宁清了清嗓子，“你忘了，明天有个晚会哦，静姐说谢明希也会去。”
“真哒？”要不是安全带绑着，甜甜能直接蹦哒起来。被杨静一个眼神制服之后，甜甜捂着嘴乐，“对哦，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这可是宁姐你第一次走红毯，谢明希虽然很重要，但是宁姐你更重要。”
宋宁宁很大方：“没关系，到时候你没事的话可以去找他拿签名。”
甜甜笑嘻嘻，转头看宋宁宁，心想，要是，万一，她的第六感成真了，谢明希的签名，要多少没有啊！
宋宁宁跟时雨是闺蜜，时雨又跟谢明希是大学同学加朋友，这完全是近水楼台啊近水楼台。
只不过，甜甜探头往前面杨静那边看了看，被杨静察觉，转头看她一眼。
甜甜嘿嘿一笑。
杨静：“你别整天拉着宁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有这点时间还不如让她睡会儿觉。”
甜甜在杨静面前就收敛很多，闻言乖巧应道：“知道啦静姐。”
宋宁宁朝她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