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要线索
23号黄昏时分，警方组织警力对a、b两个在建小区进行了现场勘察走访，寻找蛛丝马迹。
可是，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晚上，除了几个只能依稀看出纹理的残损脚印外，并没有找到遗留的作案工具或其他的痕迹物证。
当晚，案情分析会再次召开——
负责现场痕迹勘验的警官说:“犯罪现场是一个在建工地，环境的混乱程度比我们预估的还要严重，周边没有灯光设施，而从a小区围栏到那条在建公路的路程不算短，但是现场并没有拖拽的痕迹。”
“难道是龙飞主动跟他们走的？″
“如果龙飞不是主动跟随案犯离开的，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案犯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了龙飞，其作案手段成熟，而且是胆大妄为！”
“a、b两个小区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龙飞。而且，现场明显有过人为干扰，使得警犬的追踪受阻，到a、b两个小区之间的那条旱沟处就中断了。案犯把龙飞带去了哪里？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初步推断，应该是从a小区进入b小区，然后从b小区西北角的这个位置抵达在建公路。那么，公路这边当时应该有交通工具接应，案犯带着龙飞上车后即向城区方向逃跑。”
“涵洞女尸案显示，案犯有虐待和暴力倾向，情色犯罪的可能性更大。那么，他们抓走龙飞的意图又是什么？″
“作案动机现在还不好推测。”
第二天，警方加派警力，继续推进搜证工作，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一名细心的女警官在a小区路边围栏的一处衔接缝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纸条上清晰的写着六个字——
嫌疑人:周远航
警方立即联系吴娟，拿到了龙飞的笔迹，并迅速与现场纸条上的笔迹进行了比对，可以确认这张小纸条是龙飞留下的。
同时，警方还在围栏上提取到了龙飞的指纹。案件虽无重大突破，但毕竟迎来了一丝转机。
命案必破！
刻不容缓！
刑警队办公室里，各组警员进行了情况汇总和简短的分析交流——
“龙飞留下的那张纸条，纸张是从龙飞爷爷家电视柜抽屉里的一本便签上撕下来的。
“也就是说，龙飞去爷爷奶奶家吃饭的时候，就已经预判了可能出现的危险，并偷偷准备了这张小纸条？"
“应该是！而且，据龙飞的爷爷回忆，当晚龙飞奶奶曾让龙飞拎一袋水果回家，我们仔细查看了监控视频，龙飞下车后离开公交车站时，手上还拎着水果，是一个黄色的塑料袋装着的，但我们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那袋水果。”
“附近垃圾桶搜了吗？”
“搜到了！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的。”
“种种迹象表明，龙飞对自己的涉险是有预感的！”
“龙飞事先扔掉了水果，又放好了小纸条，从这些行为上推断，他当时的思路非常清晰，加上现场并没有打斗和拖拽痕迹，所以龙飞主动跟随案犯离开的可能性极大。”
“无论龙飞是主动跟随案犯离开的还是被强行带走的，想要在遭遇案犯之后再找机会给警方留线索、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路边围栏衔接缝里，这个概率很小。据此可以推断，龙飞是在抵达a小区的第一时间先把纸条放好的。″
“同意！纸条上虽然只有简单的6个字，但内容的指向性非常明确，而且，纸条显然是刻意留给警方的！"
“如此说来，龙飞知道一些内情？！”
“22号下午我们就控制了周远航， 如果周远航有问题，那么龙飞就是被周远航的同伙带走的，也就是说，约龙飞22号晚上9点见面，以及与同伙商议如何加害于龙飞，这些都是周远航在被我们控制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如果周远航没有问题呢？”
“你是想说龙飞在扰乱视听？”
“目前看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龙飞有问题，二是周远航有问题。”
“喂，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妈是女的！”
“啊？这？啥意思？”
“哈哈哈……”
两位年轻警员刚笑出声就瞥见了队长阴沉的脸，于是赶紧捂嘴收声。
“废话就不用说了……昨天周远航回家之后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挺正常。”
“周远航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带回局里了。”
“好！马上审！”
再次坐进审讯室里的周远航看上去很疲惫，原本就长得有些凹陷的眼窝子也凹得更深了。
他两眼无神地盯着警察，做着想打瞌睡的样子。
“周远航，知道你为啥又进来了吗？”
“尊敬的警官大人，我已经配合你们几十个小时了！你们想知道什么？能不能直接问？抓紧时间吧！好吗？”
“说说你跟龙飞之间的事。”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周远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
听警察这样说，周远航心里有些犯嘀咕，在猜不到警方掌握了什么的情况下，他决定保持沉默。于是，他低下头，两眼盯着地面。
“昨天回去以后，听说龙飞的事了吧？”警察问道。
周远航一动不动，沉默抵抗。
“坐好了！”
警察突然一拍桌子，令周远航瞬间感受到了威慑力。他赶紧直了直身，认真的看着警察。
“回答问题！”
“听说了。”
“有点得意是吧？”
“什么……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是不是觉得跟自己的同伙配合得天衣无缝？”
听警察这么一问，周远航突然皱了皱眉，眼神闪烁着眨了眨眼。
警察盯着周远航，眼神犀利。
周远航又低下头，两眼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周远航，不要再有任何侥幸心理！不要以为你还能跟昨天一样糊弄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周远航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冷笑道:“你们警察办案不需要讲证据的吗？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同伙……我根本听不懂！要是有证据，直接把我抓起来，坐牢！枪毙！都行！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冤枉好人了！”
“没有证据我们会再把你抓进来吗？是不是好人你自己心里有数……早交代，对你有好处！自己想想吧！”
警察说完，起身离去。
周远航低下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