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知道“真相”
“兰儿,那是你做梦呢,父皇一直守着你,没有其他人来过。”
朱若兰环视着周围,确实未见唐羽的影子。
“父皇,儿臣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像没了记忆一般。”
“你遭了唐林的暗算,好在现在都过去了。”朱枃示意周围人等都退下。
“唐林?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他早对你图谋不轨,这次被抓了个正着,父皇已经把他杀了,给你出气了。”
朱若兰对唐林也不多加过问,只是觉得心神有些不宁,她推测着自己这一躺下众人的动机,总是那么不对劲,“父皇,儿臣要见唐羽。”
“不能见,朕说过,你们的事朕不同意。”朱枃表现得特别生气,毫无妥协的余地。
朱若兰目视着朱枃,突然的,她拔下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殷红的血从簪尖流了出来,“父皇,您想让儿臣就此去了,那就永远不要我让见到她。”
“兰儿,你何苦为她这般伤害自己的身体。”朱枃真的不能理解。
朱若兰不再说话,她就盯着朱枃,她脖颈的血越来越多,朱枃被她“要挟”的真是没有办法,“好好好,明天父皇就把她给你叫过来。”朱枃只好先行安慰,他慢慢地把她手中的金簪拿了下来,“你现在身体弱,先休息,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父皇,和亲的事断不能依淑妃娘娘之言打唐羽的主意,以后什么事儿臣都听您的,求您放过她。”朱若兰很是不放心那天淑妃的行为,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限能来为她争取。
朱枃听着不由得心头一紧,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要强,他还没听过她对他说过这样的软话,唐羽还真是有如此魔力,可是圣旨已下,也无可更改的道理,唯有让她痛一回了。
痛过也就好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什么感情能让人记挂一辈子呢。有了新人,旧人顶多就是个念想了。以一个唐羽换边境的和平,很值。
朱枃这样想着,便对她一番许诺安慰,朱若兰又沉沉地睡去了,原来朱枃让御医给她吃的药里加了一些镇定类的东西。
“你们看好公主,切勿让她有任何行动。”朱枃对外面的锦衣卫们说道。“还有,吩咐府里所有人等,嘴巴都给朕闭好了。”
连夜朱枃催促和亲的队伍启程了,一切都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当朱若兰醒来,她的身边并未出现唐羽。
她起身穿衣出了寑殿。
“殿下,您不能离开公主府。”锦衣卫们拦着她。
“让开。”朱若兰不和他们纠缠,制服住他们就要走。
“兰儿,不得放肆!”朱枃出现了。
他这个皇帝这两天也是忙的很,皇宫和公主府两头跑。
“唐羽呢?”朱若兰直直地问道。
“兰儿,先回寑殿,你不要命了,身体刚刚好,就这么折腾。”朱枃不回答她的问题。
“父皇,唐羽是不是一会儿就过来?”朱若兰望向府门口,她的焦急全写在脸上。
朱枃闭上了眼睛,嘴角抽动,他觉得自己脑壳很疼,自己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要和自己的女儿玩捉迷藏。朱枃不理朱若兰的话,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寑殿。
看着朱若兰虚弱的脸,朱枃思考着如何告诉她。他宣来御医先为朱若兰诊过,确定除了虚弱之外没有其他疾患之后,朱枃决定要说了。
“兰儿,你一向坚强,什么事都打不倒你的对不对?”
听着朱枃这铺垫,朱若兰眼神立时警惕了起来,她的心陡然跳得厉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和唐羽有关,“父皇,你快说。”
“怎么说呢。”朱枃从来没这么为难过,算了直接说吧,“唐羽,唐羽她死了。”
朱枃这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把朱若兰劈死在了当场。“什么?!唐羽死了?!”朱若兰怔着身子,一动不动,这也太霹雳了,好么好的她为什么就死了。
“父皇,你骗我是不是?”朱若兰稍转心头,冷静地问道。
反正话已经说开了,朱枃也不再为难了,他看着朱若兰承受的还行,心思也就松了起来,“还不是因为和亲的事,她不同意,晚上回府就服毒自杀了。”
“自杀了?”朱若兰显然不相信,她下床就要出去,这次是谁也拦不住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她会死,我去她府上见见她!”
“兰儿!”朱枃怒吼了一声,发动权威暂时制止住了朱若兰。
“宣何首辅的女儿何牧牧前来。”他下了命令。
“父皇的话你不信,她的话你总会信的吧。”朱枃扶着朱若兰坐下,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继续地说道,“何牧牧那天就在唐羽的府上,她亲眼看到的。”
朱若兰心中诸多疑问,但听着朱枃的话又让她难分真假。她是不信唐羽就这么死了的。
何牧牧不多时便进了殿。
“何小姐,你就把那天的情形为公主讲述一遍吧。”
“是。”朱若兰看向何牧牧,她的眼睛红肿,神情倦怠,看着真是经历了一番痛苦劫难。“牧妹妹你说,但你不要骗我。”
何牧牧重重地点着头,她满眼痛苦地看着朱若兰,以她对她俩感情的所知,她知道朱若兰是承受不住的。但她要把事实告诉她。
“殿下,那天唐将军让我去她府上,她交给我两样东西。”说着她拿出来一个小木匣和一封信,“她,她说等她去了,让我把它们交给你。”
“然后我就眼看着她毒发身亡,我确认过她确实已经走了。”何牧牧说到这已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朱若兰和何牧牧感情那么深,她会不会骗她她决计看得出来,再看她的悲恸,朱若兰顿时瘫了,她就像被人抽了主心骨,眼睛也直了,胸中一股热浪涌来,先前压抑着的鲜血喷薄而出。她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热辣辣的阳光倾洒在朱若兰的身畔,她伸出手摸着,好温暖。
“兰姐姐。”何牧牧温柔地唤着她。
“把小羽留的东西给我看看。”朱若兰看向何牧牧,怅然地笑了下。“不用担心,我没事。去吧。”
何牧牧三步两回头地快速取了东西过来。
小木匣,朱若兰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而那封信,朱若兰却是盯了好久才有勇气打开看。
“若兰,我走了。相遇和离别,竟如此平常。
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事,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只是有生便有灭,千里烟波终要散去。
我们这短暂的一瞬,你莫要再回首。
前方路长,我不能和你一起前行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