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牢狱之刑
在调查确定好幕后主使是陈家之后的第二天,朱若兰便爽快同意了唐府的要人要求,将唐羽送“还”了回去。
临了,两人还上演了一幕狗血互撕戏码。
“朱白衣,你个混蛋,空有一副皮囊,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还不是一样,腹内空空两头尖,刁蛮姑娘一个……”
“你不可理喻。”
“你才是!”
……
送走了唐羽,朱若兰召来了大有,吩咐道:
“你现在即刻启程前往钦云州,去见兵部侍郎蓝秦蓝大人,他在那已等候我命令多时,将这份谕令交给他。”
“是。”
“还有,蜀云都督周海原所部人马由他节制,如果周海原蛇鼠两端,可让蓝大人即刻查办,便宜行事。”
处理完这些事情,朱若兰想着陈佐廉也该有行动了,果不其然,十多天之后,就有大批官兵包围了她的府宅,言之凿凿她犯了谋逆大罪,即刻被抓进了大牢。还贴了告示,公之于众。
关押朱若兰的地方不同于一般的监牢,这里防护重重,牢房都是单间,外面摆满了刑具,让人感觉异常的阴森。
而在离这不远的布政使司衙门内,赵伯驹正在和他的心腹密谋着。
“大人,您说被抓的那人是兰陵公主?!”
赵伯驹默认,“在之前的书信中,大皇子就有提及,按时间和年龄推断,应该就是她了。”
“可那人是个男的啊!”
“愚不可及的东西!她可以假扮嘛,我曾观察过她,确实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不是一般凡人可比。”
“那陈安基现在把她抓了去,不就打乱了大皇子的计划了吗?我们借不了她的手除掉三皇子了。”
“她不被抓,也不会按我们的安排走,她聪慧的很呢,她对我按兵不动,就证明了她对大皇子意图的觉察。”
赵伯驹对朱若兰的能力很是认可,“如果这个公主她是个男的,我都想投靠到她的麾下,是个有胆有识的人物。不过,现在她落入陈安基的手中,正好给我们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
“大人,这怎么讲?”
“我们可以找人干掉公主。”
那心腹一思索,大呼:“妙啊,这样公主就是死在三皇子的人手里,而且她死了,我们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心腹激动地搓着小手,不一会儿,他的问题又来了,“可是,找谁来做呢?”
“唐林。”
“他?他可靠吗?明明跟三皇子走的近,却在为大皇子做事,他这不是两边通吃啊?”
“这你就不知了,只要是对唐家和三皇子不利的事,找他准没错,这是大皇子的交代,反正之后就算事情败露,也是他唐林在前面顶着,与我们何干?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大人真是盖世之才,小人佩服,佩服。”
“快去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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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朱若兰被抓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可是唐羽一直没有收到朱若兰给她发送的可以行动的“信号”,她说过,只有等到她的信号她才可以行动。
唐羽心急如焚,她担心她的安全,可她又不能贸然行事,她怕坏了她的大事。
第四天,陈佐廉邀请唐羽进府。
“唐姑娘,今天跟我一块,咱们去审个犯人。”陈佐廉得意洋洋慢条斯理地说着。
唐羽心里“咯噔”一下,她明白,那个“犯人”就是朱若兰。
“好啊!”唐羽确实想见朱若兰了,可她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她强装镇定应付着陈佐廉。
陈佐廉一摆手,四五十个亲兵就跟了过来。
“审个犯人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怕朱白衣会跑,也怕你们旧情复燃。”陈佐廉盯着唐羽,话里有话的说道。
唐羽别过头不想说话。
“你们几个‘保护’着唐姑娘,不能让她有半点儿闪失,明白吗!”
“是!”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大牢里。
朱若兰被关在最里面。此刻她被铁链绑在十字木桩上,白色衣服里她那张脸还是那么平淡从容。只是粗壮的黑色铁链映衬的她有些瘦弱。
听到响声,朱若兰看到他们进来。她面无表情,只是在唐羽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朱白衣,看看,我带了谁来,哈哈!”陈佐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到朱若兰身前。“你不是要跟我抢女人吗?自不量力!”
“陈佐廉,唐姑娘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就因为这要陷害我?”
“陷害你?哈哈,你还真没说错,谁触我霉头,我就跟谁过不去。”
“原来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欺负百姓,无法无天的!”
“朱白衣,你话也太多了吧?你可要给我乖乖的,要知道你犯的是谋逆大罪,这是要诛九族的,你惹我个不高兴,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也没人会追究!”陈佐廉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来人,给我拿刑具来,我得好好伺候一下这位朱公子,听听他惨叫的声音,才会让我有成就感。也让唐姑娘听听这世界上什么才是最美妙的声音。”
唐羽极力的克制着,可当看到拿来的刑具时她心都要缩到一起了。那是一把用生牛皮制成的皮鞭,皮鞭上还缀有金属细片,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看到这个,唐羽急忙说道:“陈公子,你不就是想让她认罪吗?只要她认了罪,何必再动刑呢,怪血腥的。”
“哼哼,他认罪也要动刑,不认罪更得动刑!怎么?你还挂念着她?”陈佐廉注视着唐羽,“来人,扶唐姑娘向前来,好看得仔细些。”
说完,陈佐廉就慢慢向前挪动着,他看看旁边的唐羽,再看看近前的朱若兰,冷笑一声,照着朱若兰的前身就是一鞭。
这一鞭子下去,牢房里立马就弥漫了一股血腥之气,朱若兰身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顺着裂开的衣服还在滴着血,在那缝隙间隐约可见翻着的皮肉。红黑白之间朱若兰昂着那张绝美的脸,她的身子在颤栗,可她未发一声。
唐羽不忍看,她闭了双眼,可又放心不下朱若兰,她用眼神询问着她,可朱若兰还是平静的看着她,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陈佐廉看着闷声不响的朱若兰,气极,他扬起手就想再来一鞭,被旁边的狱卒拦下了。
“爷,这鞭刑就算壮汉挨一鞭子都得半死,最多不过三鞭人就得玩儿完,人被打死了,后边还怎么玩?”
陈佐廉听着狱卒的话,恨恨的把鞭子扔到了一边,“就这么便宜她?没门儿!”
“不是说伤口撒盐最舒爽了吗?”
“好,这个好,快给我拿来,给我拿最细的。”陈佐廉抑制不住地狞笑道。
“陈佐廉,你个——你住手!”
“你还喜欢她是不是?”陈佐廉气急败坏,唐羽对朱若兰的关心让他更加心毒起来。
狱卒想代他行刑,被他拒绝了,他要近距离地观看朱若兰的痛苦。
他抓起把盐,看着她。朱若兰回敬他更加蔑视的微笑。
这简直更刺激了陈佐廉,他看着朱若兰裸露的肩颈处,用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想不到,你还真是细皮嫩肉,这皮肤细腻的和个娇小姐一样,就是不知道这样抹一把会是什么效果?”
“那就让你来试一试!”陈佐廉咬牙切齿的把那把细盐全按在了朱若兰的皮肉翻开处。
剧烈的疼痛让朱若兰挺直的脊背瞬间收缩了一圈,她脸上已布满密密的汗珠。
那狱卒看朱若兰这样,忙讨好的对陈佐廉说道:“爷,要不趁着她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让她赶紧把供状签字画押,免留后患,这样后边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也对,那就赶紧让她画押是正事。”陈佐廉命令狱卒解了她的铁链,他心里想着,以朱若兰现在的情况,纵是再有能耐,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