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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蕲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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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仪态端庄依旧,却上来就兴师问罪“穆元七!是不是你让人将晚晚捆送回叶府的?”

    穆元七本着晚辈该是行礼的,被秦氏拂袖嫌弃,索性坐回原处,懒得自找没趣。

    “夫人缘何来问我是叶姑娘吩咐珍宝阁掌柜的送她回去的,至于她是怎么回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没按照之前他们算计自己的路子给她来一遍已经是她穆元七仁慈了。

    小丫头片子想将她弄晕扔出京都,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若是她手段毒些,心肠狠些,她那条小命早就被穆元七给收了。

    “你~”

    之前百般忍让也是因为对方是长辈,她穆元七能活到现在,可不是一个任人搓圆滚瘪的软柿子。

    “夫人还是好生劝解下叶姑娘才是。”

    没凭没据你能奈我何!

    看着秦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穆元七表示她也很无奈。

    要不她还是不住在丞相府了,惹人厌烦还不得安生怪累的。

    穆元七打定主意等肖凌峰回来就给他知会一声,自个搬回客栈住,又不是没钱。

    转眼间,肖凌峰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

    天气愈发冷了,灰蒙蒙的天浓厚的云,怕是要下雪了。

    穆元七抱着谢思思坐在窗前愣愣出神,出门那天她遇到了翠珠。

    对方塞给她一张纸条,就写着‘蕲州’二字,其他都没有。

    穆元七百思不得其解,齐浩想给她传达些什么。

    摸索怀里人儿娇软的小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轻问一声“言青,你主子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穆元七等了许久,以为得不到回复时,僵硬回声传来。

    “没有。”

    穆元七坐了许久,最终将睡熟的人儿抱上榻去,轻声吩咐伺候的婢女后,策马出了城。

    京都南下蕲州来回要三天三夜,穆元七裹紧身上的皮裘也难抵刺骨的寒风。

    雪开始下了。

    越下越大,越积越厚!

    马儿开始抗议,浓密的雪幕遮挡视线,他们寸步难行。

    “这才走了一半路程,要不找个地方歇会儿?”

    穆元七知道言青是出于好意提醒,可她胸口一阵烦闷焦躁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最终还是被大雪给堵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农户邀他们进屋取暖。

    这家就两上年纪的夫妻,扫了眼徒有四壁整理有序的屋舍,穆元七躬身言谢,从行囊里摸出半吊钱塞进老妇手中。

    农村缺粮少米,最是不缺的就是柴火,老人将屋内的火烧的火旺,咕嘟的罐子里冒着一个个白生生粥泡。

    这怕是这家最后一点粮食了,清淡的米香幽幽传来,穆元七鼻尖轻轻动了下,眼神里映照的昏黄的火光。

    雪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穆元七心越发不安定,最终还是选择冒着大雪继续前进。

    沿着管道走了两个时辰就快抵达蕲州十里外的淮山脚下,希望在即,穆元七忍不住加快脚步。

    愈发靠近穆元七神色愈发凝重,山上的积雪滑落下来,进管道全堵死了。

    人马根本过不去,加上血一直在下,根本瞧不清五丈之外的情况。

    穆元七站了片刻,将缰绳丢给了言青,扯下马鞍上的包袱,手脚并用往雪堆上爬,疏松的积雪不便前行,脚步一深一浅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跌到样子,可就是没倒下过一次。

    言青紧跟其后,疾风夹雪也吹不闭他那张骂骂咧咧的碎嘴,活着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终于两人攀上雪顶,回首瞥了眼被抛去的马匹,继续往下走,连续策马赶路,四肢被冻得毫无感知了,一个不留神踩空,整个人直接栽倒身不由己地顺着雪坡滚了下去。

    “穆元七!!!”

    急速翻滚带来的眩晕和恶心以及满面雪水带来的刺骨寒凉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

    “咚”不知撞上什么东西身子停住了,伴随而来的是脑袋和后背钝痛加上腿根锥心刺痛,瞬间让穆元七昏沉胀痛的脑袋更加痛了。

    不得不承认销魂和桐城一战对她影响挺大的,形同废物般下个坡都能摔了个狗吃屎。

    疼痛过后还是耐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和眩晕,穆元七撑地坐起,目光空洞虚视着,浑浑噩噩间,听见有人在唤她,好似隔着水层一般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待二人赶到蕲州时,东面的天际灰蒙蒙透着细微的光亮,天亮了!

    穆元七在衙门遇到那位优雅谦逊的男子行色匆匆,透过对发看过来的眼神转变,穆元七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开门见山“肖凌峰在哪?”

    “大胆~”

    侍卫呵斥被齐泽抬手制止,脸露愧色“肖大人昨日去阕西巡视,刚传来消息说是昨夜雪大,说回来的队伍突然雪崩,眼下不知所踪。”

    暗哑的嗓音分不清说话之人的情绪,听话之人却听得心惊肉跳,如遭雷击。

    只见一抹身影打马而去,顺手将一个衙役捞上马背。

    “安排大夫”

    女子压抑沉重吼声随风飘过,不容置疑。

    阕西栈道,居然是一个挂壁木栈悬于河上,威严耸立的山峰连绵不断,一眼望不到头,地势险要。

    三三两两的衙役正拴着绳子摸索着挖雪,望着被积雪冲坏的木板摇摇欲坠挂着在崖上,穆元七的大脑出现片刻空白,心沉谷底,鼻腔一阵酸胀,杏眼瞪的圆大。

    踉跄靠近俯视崖低,眼眶里水雾遮挡她的视线,让她看得不真切。

    攀爬到挂在栈道积雪堆处,穆元七不管不顾刨雪,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个劲往下落。

    “栈道要塌了,快撤回来!”

    身后不知是谁焦急撕喊着,正在挖雪的几人纷纷拽着绳子往回爬。

    穆元七恍如未闻,继续趴着挖雪,嘴里细碎的念着,小小的一坨背影拼了命的使劲挖刨。

    “肖凌峰,肖凌峰,你说过会帮我报仇的,你说让我等你的,你说要娶我的,你,你在哪儿?”

    “走——”身边人扯着她的胳膊往回拽,穆元七挥手甩开,继续。

    那人尝试三次都能将她拽动半分,索性将腰上的悬绳换到她的腰上,随着松动的雪簌簌落入河中,栈道听不到穆元七的祈祷,从边缘逐渐崩塌。

    积雪顺着缺口倾泻入河,穆元七看见被压在雪下的人、马连带着落入河中,湍急的水流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顷刻间将所有吞噬殆尽。

    穆元七灵光一闪,拽紧腰间的缰绳身子微躬,眼神犀利,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注视着坍塌的地方,寻找那抹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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