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割肉喂鹰
才让吉果然弄来一块羊肉,羊油炙烤出油脂滋滋作响,羊肉烤蘑菇鲜美营养,香味弥漫整个马棚。棚内之人也吃得满嘴油光,面色红润。
穆元七想打探消息,狗腿上前又是端水又是捶背的伺候,才让吉吃得高兴又被伺候舒服就口无遮拦。
他们此刻驻扎之地还是在大元地界,不过日前突厥突袭大元聊城边境,聊城驻守军队尸位素餐,突厥仅仅五千兵马就吓得他们弃城逃窜,将一城百姓弃之不顾,位于聊城边境突厥必经之地的元柳村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手之力。
穆元七听得咬牙切齿,恨意滔滔,深深低下头,昏暗马棚里无法看清她的表情,继续蹲着给才让吉敲腿,面上无动于衷。
现在他们是刀俎下的鱼肉,好好活着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才让吉滔滔不绝说完,还面露鄙夷扫视他们一圈,最后瞥了瞥给她敲腿的穆元七说了一句“还是你懂事。”
穆元七讪讪笑道“最近军爷都紧张操练,高大威猛,霸气十足啊!”溜须拍马手到擒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才让吉被夸得开怀大笑“最近,军里要有大动向,准备……打听这些做什么?好好伺候爷,爷不会亏待你的。”到嘴的话被他生生噎下去,话风一转就训斥穆元七。
见对方十分警惕不愿再透露任何消息,穆元七换了话题。
聊着聊着就聊到这次带军的主帅阿图桑,突厥第三王子在突厥是战神的存在,不仅手握重兵还是突厥首领最为看重的儿子。
据说阿图桑是突厥首领的宠姬之子,幼时被设计丢弃,三岁之前是被草原上的生长,具体如何不得而知,后来其母拼死将他找回,七岁让人靠近和开口说话。
阿图桑从小凶残嗜血,杀人如麻,曾经一夜之间将造反的叛军全部围剿于部落主殿,还将叛军全族活生生割肉喂鹰熬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让断气。
这位王子征服欲极强,喜欢驯服一切烈性人或物,无论是骏马还是雄鹰,驯服不了就会将对方折磨致死,才肯罢休。
每个突厥人提起他都是崇拜敬畏,同时也害怕他的手段。
难怪他会毫不犹豫下令屠村,可是为什么独独将自己带到这里,穆元七疑惑不解。
内心阴暗、凶残成性的人的心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猜透。
立春已至,草原上的青草翠绿,绵羊慵懒地吃着草,这里是他们的临时驻扎地,这些羊就是他们从村民手里抢来的,包括他们现在的粮食都是之前抢的。
抢了东西还敢在大元地界驻扎,真不知道是他们太自傲还是大元皇帝太无能。
月明星稀,本就睡得不安稳的穆元七被外面稀稀疏疏声响惊醒。
起身趴在围栏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从马棚里出来,冲着帐篷群摸去。
穆元七不敢妄动,回到自己的草堆躺下,睁着眼睛盯着棚顶。
自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身体也在慢慢恢复,接下来要好好考虑如何杀了阿图桑报仇。
正在思考时,一阵敲锣声惊醒众人,大家齐齐看向灯火大亮的帐篷群,只听见一阵打斗声,片刻后几个突厥壮汉压着几个人绑在马棚木柱上,当着穆元七他们面用鞭子狠狠抽打那几人。
其中一个突厥人还冲着站在围栏看的他们警告道“这几个奴竟敢逃跑,这就是下场,看你们还敢不敢跑。”整整一晚上,整个马棚都是鞭笞声和惨叫声,众人睁眼到天明。
卯时旭日东升,穆元七他们被全部赶到一个土丘下围着,将近上百人被俘虏到这为奴。
土丘上立着几根粗木柱,周围什么也没有。片刻后昨晚那几人被架上土丘紧紧绑在木柱上,经过一晚的鞭打,几人早已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阿图桑远远从主营走来,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犹如嗜血的野兽。
身上杀伐之气过重,所过之处散发着阴郁和彻骨的寒意,一双细长的眼睛似鹰眼犀利和狠厉。
站在高高的土丘之上睥睨众人,转身快速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最近被绑之人的脸上割下一片肉。
出手太快,被割之人片刻之后才发出痛苦惨叫声,脸上伤顿时鲜血淋漓,血水瞬间将半个脸颊染红流下。
阿图桑用刀尖挑起那块鲜肉,微微抬手。
一声口哨响起,只见一只雄鹰从高空俯冲直下,在他们的上空盘桓翱翔一圈后,急速掠过阿图桑手旁,精准叼走了匕首尖的肉片吞入腹中。
众人惊呼,就连穆元七也被吓得心惊肉跳,满眼震惊,难以置信看着阿图桑,没想到才让吉说的都是真的。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远处排列整齐的突厥士兵,突然爆发出阵阵吼声,响声震彻人心。吓得穆元七旁边之人腿软坐地,眼神发愣身体发抖。
阿图桑微微举起右手,喊声顿时收住。转身淡淡扫视一圈,目光凌厉看向远方,语气冰冷道“行刑。”
几名突厥士兵掏出靴中匕首,扯开被绑之人衣裳开始一刀一刀割下对方身上的肉。
惨叫声连续不断,丘下等人听得浑身打颤,面如死灰,多数瘫软在地,更胜者一股尿骚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只有穆元七和几个男的直挺挺的站着,目光阴冷地盯着阿图桑,置于侧边的双手紧紧拽成拳头“咯咯”作响。
阿图桑低头暗沉的目光与穆元七对视片刻,转身下了土丘,转身拂袍走向主营。
穆元七等人一直在土丘之下站着,目睹土丘之上割肉喂鹰的全过程,血腥场面持续整整一个时辰。
柱上之人奄奄一息,但没任何一人丧命。一次被割了整整十刀,每隔一个时辰割一次,而且不准昏迷,清醒着活生生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一刀割下喂鹰。
这样的酷刑熬了整整三天,将人割得浑身是血,直至流血而亡,而后就将人衣裤尽数割破,在尸体上深深划上几刀,抛于土丘之上,一群秃头之鸟围攻而上,暴力分食尸体上的血肉,直至剩下森森白骨弃于这茫茫草原之上受尽风吹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