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剑指第一
山花渐欲迷人眼时，云雾波动，山脚人声鼎沸，山腰处，亭子里聚集着些弟子，旁边摆着美酒，剑卸在旁边，听着不属于自己的热闹，好奇，但职责所在，继续守卫！
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青石彩带，从云巅之上，悠悠然垂下来，而那云巅之上，也就是山顶，就是那热闹的源头。
只看见一貌美女子，拉着一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在吵闹？
总之，就是拦着那女子上前！
“师妹！”
萧柏舟担忧的看着她，魏轻仪也是同款表情，说道：“以烟！不要冲动！”
白华嘴角一挑，气焰嚣张，眼皮缓缓抬起，直愣愣的看着秦以烟。
看着这人语气轻佻，神态狂妄，容与恨不得上前揍他几拳。他看着秦以烟那坚定的眼神，虽然心中也是担心，但还是想着：若是我拦着，就是对师父的不信任，不行，我要无条件的相信师父！
这个席上近百来人，没有一个人是他这个想法，连萧柏舟打来都吃力的人，秦以烟上了，一介女子，谁能赢？这不就是一目了然的吗？
他刚刚和萧柏舟比试，赚了名气，如今又和秦以烟比试，便是为了逞威风。
但是为了这些，拿一个女人开刀，尤其是一个美人，更是令众人不齿，传出去也是要丢中原武林的脸的！
所有人都在为秦以烟揪心，包括知道秦以烟武功的柳晚依，虽然她知道秦以烟武功厉害，但白华的深浅，却只知一二，不免担心。
白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绝色，缓缓说道：“堂堂一个广云派，拿一个女人出来挡刀，也是让人不齿啊！”
这句矛盾的话，他却说得洋洋自得，若不是他在那张狂挑衅，秦以烟何以会如此？
“他是个疯子，得远离！”
百里守深吸一口气，他的想法改变了，旁边的女人也连连点头！
秦以烟沉着脸色，看着众人，说道：“白道长这话……倒也是……不要脸！”
说完，那围坐一团的前辈鼓起掌来，“好好好，长风主小小女娃，不输男儿，干得漂亮！”
“不输男儿？”
“不输男儿？”
秦以烟和柳晚依同时轻声嘀咕，冷笑，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琴若意也拂了拂袖，说道：“自古，优秀的女子，被称赞说的是不输男儿？那优秀的男子被称赞说的会不会是不输女子呢？”
此言一出，男男女女皆看了过去，如鲠在喉！
“琴庄主，怎么如今跟变了一个人了？”
韩九州看齐郁到身旁，感叹道！
齐郁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失望，说道：“许是醉了吧！”
这时江成突然站了起来，把旁边韩九州吓了一跳，只见他一踢身边矮凳，走了出去，紧跟着鼓掌，大呼，“以烟小心，给这人一点厉害看看！”
江成话音刚落，两个虎视眈眈都眼神看了过来！
“他是谁？”
“他是谁？”
萧柏舟和容与同时压低声音，问左右人！
白华牙齿默默咬紧，片刻又松了，“那长风主请吧！”
他手掌一伸，看向秦以烟，她却不急不缓，朝他微微行礼，说道：“这比试，小女子自是比不过道长的，不知可否让我拿一柄剑来护卫！”
“当然，你随意！”
萧柏舟听罢，立刻说道：“来人，去我房间把我的沧声……”
话还没说完，秦以烟缓缓抬起手臂，说道：
“不必了！”
便左右看了一圈，往项城连那边走去。
项城连以为是取自己手上的剑，便取出利剑，秦以烟却没有理会，而是在他背后随从手中，抽出一般普通的剑，仿佛连农户手上的镰刀都比不过，就上台去了。
“这，长风主是看不起我，哈哈，就这剑？我轻轻一弹指，它就折了！”
秦以烟也笑了笑，淡然说道：“来吧！”
说完，便把这普普通通的剑似昙花一般开在手中，森森剑影，熠熠散光，一把轻轻就可以折断的剑，在秦以烟手中却好像有了生命，任再强大的内力也震不断她手上的剑。
白华第一次看这般招式，觉得有趣，便想和她玩玩。
“有趣！”
韩九州碰了碰旁边的江成，指着那捏着手绢，满目忧思的柳晚依，说道：“担心成这样？哈哈真是可爱的女人！”
江成咽了咽口水，何尝又不担心呢，嫌弃旁边人太吵，又上前了几步！
剑影开始还散在白华脸上，下一秒就看见剑尖直插他腋下而去，白华脚尖踏起，剑也跟在了身后，变幻无常，秦以烟连忙追上，只见秦以烟左手袖中似有什么鼓动，不断翩闪，煞时间，一股青风悠然而出，另一只手不忘暗自运动，续满掌气，与此同时，还散发出一股淡雅之气。
“青云掌？”
这次是个年迈的人带着疑问说出的话，那白发老人已是耄耋之年，不必来走着一朝，若不是看在萧柏舟对他门派有大恩，也不会……
其实他已在席上睡了几觉，错过了绵公子，错过了萧白大战，也是有缘，不小心被吵醒，打个哈欠的功夫，就看见了这失传百年的武功绝学了，甚至……他也不敢确定，只是瞧着实在像书上描述的一般。
秦以烟一手运气握剑，一手又形成前所未见强劲的掌风。
“小小年纪，竟可以把真气分成两拨，实在厉害。”
虽然对那老头来说是小小年纪，但她却觉得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徒弟都到了成家年纪了，自己也不小了。
白华已经觉得自己武功是占了稀奇二字，没想到，眼前女人的武功却占了失传二字，这下越发对这女人好奇了，但也暗自担心，若是这么快就被这女人伤到，也太过丢人。
思绪刚刚落下，就看见剑尖逼近，在空中一翻身，或是躲得太急，刚刚同萧柏舟比时，本就费了心力，如今又好像岔了气，躲了利剑，却不成想腰间似有掌风逼近，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场下人只是看不清具体手法，只瞧见白华躲开失败，被秦以烟一掌打中。
顿时寒气四溢，钻入骨髓，仿佛在这季节被一块寒冰用尖角撞了一下，顿时蓄的内力一下就散了，泄气一落，幸亏反应快，方才双脚落地。
秦以烟也紧跟着缓缓落地，平稳呼吸。
众人都没有看清，便已经结束，有的人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甚至都不知道其中发生的所以然。
容与却早就算准了，一脸得意，鼓起掌来，随即四座掌声响起。
白华原以为这女人的武功是软绵无力，最多柔中带刚，没想到居然是刚中带刚，虽然用这来形容眼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美人，实在唐突，却也是心服口服，说道：
“听闻美人擅长扶月剑，以为是人凭剑，不成想，随便一把剑，就可以玩出花样，佩服佩服！还有刚刚的真是青云掌？”
“青云掌？不会吧……早就没了啊，怎么可能！胡言乱语，看样子都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桌的某个前辈大笑摇头，说完，竟倒在了桌上……醉了，手上的白玉酒杯也砸在了地上！
但其他江湖人依然关心，那最开始睡着的白发老头也屏住了呼吸，等秦以烟回答，希望能在自己入棺前能瞧一瞧自己师父心心念念却没瞧过的武功。
秦以烟看着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一时语塞，突然间，一暗器飞出，直朝秦以烟后颈。
秦以烟虽没看见，却听力极好，头微微一偏，那暗器就直朝萧柏舟飞去，萧柏舟掷出酒杯，酒杯碎了，暗器也落了地。
待暗器飞过，秦以烟眼疾手快，立马就锁定了是谁发出的暗器。
将手中的剑轻轻一用力，就折成了几段，朝那男子一飞，那男子还来不及躲避，恰好擦过脸颊，一层透明的胶落下。
百里守怀中的女人微微一颤，看样子是没见过这种易容的怪人！
百里守连忙遮住她的双眼，“别怕，哥哥在呢！”
女人轻轻推开男人的手，妩媚一笑，“没事，思思不怕！”
容与定睛一瞧，是个熟悉的，大喊道：
“又是你，上次你侥幸逃了，如今便要你插翅难飞！”
说完，立马飞身过去，那男子立马朝人稀处跑去，容与轻轻踏叶，几个跟斗，就落到了那男子身前。
众人屏住呼吸，看戏，没一个人上前，只欣赏少年的“卖弄”！
那男子知道无路可走，朝另外高楼大喊道：
“二哥！”
话音刚落，就一阵烟雾下来，待烟雾散去，已不见踪影。
萧柏舟几人都站在原地，本以为容与是可以抓到的，不曾想到还有同伙！
秦以烟却还在脑子里检索着那人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得罪了他的。
柳晚依听容与说起过，知道这人定然是抓不到的，因为东瀛人向来神出鬼没，难寻踪迹。不过想来，这群人也真是傻，众目睽睽之下，就想偷袭，就算成功了，能成功逃脱？
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报仇不用脑子！
扬鹤看着场上注意力被吸引了，见状说道：
“不过是毛贼，不必理会，咱们把目光放到场上来！”
魏轻仪收回刚刚的震惊，笑盈盈说道：
“师妹武功精进了不少呀，真是看得我目瞪口呆呀！”
秦以烟面上平静，瞧不出太多欣喜，淡定朝众人说道：
“这天下前三的席位被男子占了太久，如今，也该我们女人来坐一坐了！”
男子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沈飞飞却在下边冷冷说道：
“这人好心机，柏舟和白华战了这么久，她却捡了个便宜！”
许是说话声音太小，只能扬鹤能听见，捂着伤口，说话吃力便还是要反驳说道：
“这明明就是秦师姐大义，若不是师姐，我广云派不出一人收拾那人，岂不是颜面扫地。而且刚刚比试依我看呀，师姐也是聪明的，有自己的手段！”
沈飞飞眼神疑惑，半信半疑
“是吗？”
“在掌门和白华在上边打的时候，秦师姐就已经瞧出二人的破绽，所以才能一招制敌，这是高手能做的，你不懂！”
沈飞飞冷着一张脸，手交叉身前，默不作声！
扬鹤这下彻底成了秦以烟的小迷弟。
世人说，世间没有完人，可能现在不会只有一个容与反对了！
“而且我怎么感觉沈姑娘对秦师姐有偏见呢？”
话音刚落，沈飞飞看着扬鹤，一顿乱拳就打了上去。
秦以烟说完，没有过多停留，就下了场。
这时，一铿锵有力的老声响彻大殿，随即一穿着厚实的老头拿着把长棍上台，本是习武之人，也仅仅是秋天，应当还不至于是穿的这么厚，看他一层裹一层，一件抱一件，足足穿了十几件。不知穿得这般，该如何行动。
秦以烟定睛一看，这人她虽然未曾见过，但却是猜到了是谁，她四年前去了蜀中，认识的前辈虽然也是武林顶顶出名的，但西域，南疆，大漠的前辈大多是不认识的，但眼前这人她居然可以知道，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太过出名，成名太早，让多数人以为他已经仙逝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这般锋芒毕露，后悔为什么没有细细看四座来了些什么人，按照萧柏舟如今本事，请来的人也不会是些什么平凡之辈，自己是在班门弄斧了！
这位秦以烟猜到七八的前辈就是人称乞丐老人的童四爷，十四岁就凭一普通木棍屠了自己仇人一家三十一口，此后多少门派，多少英雄招揽，他统统拒绝，一生恣意妄为，不违意愿。
旁人觉得他活的艰难，吃不上最好的，喝不上最香的，穿不上一件完整的，为了柴米油盐，全然不像一个大侠的样子。
秦以烟却是十分欣赏，活出自己想活出的样子，不顾他人，想来萧柏舟今日请他，也是冲他这份心性。
“就是你这女娃伤了我徒弟？”
“没想到前辈竟然入了异日教？”
萧柏舟凝眉看着他，童四爷何时成了异日教的人，还收了绵公子当徒弟？萧柏舟说完，没等到童四爷发话，突然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疼痛，脸立刻侧过去，呼吸开始急促，一只手压着胸口，一只手背在身后！
沈飞飞见状，连忙俯身过去，温柔的揉着他的双肩！
秦以烟也是大吃一惊，将刚刚在心里对他的称赞全部抹去了。
“区区一个小辈，还刚管我的闲事？”
秦以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场上，在某处片刻停留，就看着自己的酒桌，缓缓坐下，独自斟酒自饮！
“老人家我本是来报仇的，却有缘见青云掌，这个东西，我还数十年前听过而已，没想到你一个女娃娃，竟然还会这个，来，陪老人家玩玩！”
说罢，便木棍一甩，离得最近的百里守夫妇二人脸上一麻，感觉童四爷的后背震出强大内力，吓得孙思逸连忙作娇弱女人状，躲在男子身后，一脸惊慌害怕。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出手？”
对于这种老前辈，该是谦卑，但却因为异日教，而无法毕恭毕敬！
“我异日教同你广云派比试一番，怎么不敢？”
秦以烟凝神看了他一眼，眼神飘过上边的男人，那男人面上虽然镇定，但只有自己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负在身后的手在微微颤抖，好在，她旁边有一温柔的女子在照拂他……
“刚刚可是朝云山庄和你异日教的比试，至于广云……”
秦以烟淡定的说了前一句，把杯中的酒缓缓饮尽，才拉长声音说了后边四个字！
“这意思，我懂了，那就拿广云来练练手！”
童四爷手中长棍立地，环顾一圈，扬鹤已被白华打成了重伤，有些无措，看着萧柏舟，毕竟这人的霸道功夫，可是当年一人杀过百名高手的！
萧柏舟嘴角一勾，手背在身后，缓步又走了上来！
“听说萧掌门武功盖世，如今倒是有幸一赏了！”
“童前辈谬赞了！”
这时秦以烟也起身了，恰好走到萧柏舟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今日就当还你人情了！”
“你要干什么！”
萧柏舟疑惑不解！
秦以烟随即又大声说道，
“既然四爷的目标是我，不如就直接来，何必拿广云当幌子，做些小人行径！”
童四爷放声大笑，最初万白老派他们前来，目标就是广云派，但却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能掀出风浪，那青云掌实在是扎眼，是个高手都想领会，就不得不转换目标！
“那便来……”
“不行，这是异日教同我广云派的……”
萧柏舟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想把刚刚情急脱口而出的话收回来！
“听掌门的意思，所以我是不算……”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萧柏舟向来能说会道，面对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如我来吧！”
魏轻仪看出了萧柏舟的伤势，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虽然自己没有一点把握打赢他，但还是不想师妹冲锋在前！
“师姐！”
“师姐！”
秦以烟和扬鹤同时说道，沈飞飞干脆走了过来，拉住魏轻仪。
“我既是代表朝云山庄，也是……代表了……广云派，所以，便让我来吧！”
“各位就这么不相信长风主吗？连我都可以赢的人，会是凡人？”
白华一阵嘲讽，既突显了自己实力，又倒是显得广云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萧柏舟也看出了她现在是想应战了，可能开始不想，但离那童四爷近了，有了不同！
她的表情，就连发丝都在激动。
遇到这样的高手自然是值得人开心的一件事，就像刚刚那个年迈白发老头看见“青云掌”重现江湖了一样。
“来人，去把我的沧声剑拿出来！”
这一次秦以烟没有拒绝，因为看着童四爷手上的长棍，自己不拿一把称手的兵器，似乎是很难赢的，虽然这柄沧声剑未必称手。
秦以烟是第二次拿了，那次只是简单的舞了几下，那剑并不简单，捏在手中，还是觉得太重了，与自己的身量也不是特别符合，自己竟觉得滑稽，面对这样严肃的场景，甚至有一丝想笑，但还是抑制住了上扬的嘴角。
“那晚辈失礼了！”
铁掌无常李先楼、双拳判官吴敌手、赤面阎罗金元魔这些人刚刚还贼眉鼠眼的一边说着打算下山，一边又聚了过来。这些人就跟狗闻到屎了一样，瞬间兴奋！
但这个比喻太过糟糕，那些人虽然是狗，但这些人却不算……
容与看着秦以烟在场上已走了几个回合，第一次觉得这一仗不好打，那老头出招甚是诡异，没有一点规律，没有一点章法。
秦以烟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但她没有办法，十几招下来，竟没有喘息机会，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感觉自己在与十几个人在打，一时打出蛇杖棍，如长鞭一般，直欺而来，弯弯绕绕，秦以烟手中长剑一时施展不开。
“看样子前辈是真的想见识青云掌！”
童四爷爽声一笑，手中木棍攻势更猛，只听得当啷一声响，长剑一抵，一时没有握紧，撞上旁边柱子，突然掉落，童四爷瞧出时机，秦以烟灵机左手挥出青云，右脚往下边一带，又提起那柄沉重的长剑。
童四爷被青云一挥，立时木棍在手中旋转，就似有八根木棍同时出现一般，抵住了掌风。索性又打出玄魔棍法，这本是一套极普通的棍法，就像武林中人手中剑的一劈一挡一样平常，却硬是在他手中生了风。
长棍斜指，身子半低，普通一棍，竟被打出生死棍法一般，秦以烟又不得已左掌一提，果然瞧见木棍直直打向秦以烟命穴，秦以烟右手不得不收起重剑，萧柏舟顺势起身，恰好接住自己的配剑，而秦以烟并未有丝毫懈怠，掌心送到他棍尖之上，咫尺之间，竟使得周遭人被震得面皮松动，幸亏一些人早已料到，抢先身影一闪，躲在了十余步之外。
“这木棍讲究的是劲力缠绵不断，却又在巧不在力，沾连粘随，一得机势即劈向对方棍或手。看样子，童四爷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了！”
项城连在一旁煞有其事的品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会些拳脚一样。可能白华以为是的，还认真打量起这项城连。
“没想到这武林中还有和我过上百来招的人。”
秦以烟沉着冷静，没有应答，立即收掌跃开童四爷，身形中全无破绽，脚下却踏出阵法，童四爷一惊，大喜道：“这竟然是云鹤阵，没想到我竟还有幸被你设计，进这云鹤阵中！”
童四爷攻势稍慢了，连带手中木棍戾气也少来十分，因为还要留心脚下阵法，若是踏入死门，那就不要秦以烟动手，自己怕是动弹不得，走不出去了！
“云鹤阵是什么？”
扬鹤向来自诩武痴，刚刚的青云掌不懂，那已经让自己震惊，又来一云鹤阵。
魏轻仪也无奈摇摇头，她却是也没听说过！
“应该是蜀中道门的绝学，不过听闻他们的阵法是绝不外传的，如今这我也是看不懂了！”
萧柏舟无奈摇摇头，看不懂了，既看不懂这掌、这阵，也看不懂秦以烟。究竟是何种机遇，运气，还是才华，竟使得他们外传绝学。
秦以烟最开始就知道童四爷难缠，既然剑法不好使，就只能另行它招了，这云鹤阵她也是第一次用，虽然也和道门前辈比试几次，却没有一次布成功过，如今对付童四爷，本是无意一试，没想到竟然布局成功。
“看样子慕容前辈在秦师妹身上还是用心的！”
江成感叹道，对于这么功夫，自己也在蜀地呆了近十年，这门道法莫说见，连听都没听人提起过，可这，居然让她学得了几分！
“我倒是好奇，这慕容舒前辈和秦以烟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感觉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好呢？”
韩九州眼睛被场上吸引，嘴上也是不慢，叽里呱啦的说着一大堆！
百里守也瞧了过去，听着两人谈话，竟对秦以烟有了另一种憧憬！
秦以烟虽暂时得了上风，但是这阵能困多久，自己也没有把握，只得在一盏茶内，结束一切，接连出了几掌，攻中带守，八分戾气。
只听呼呼风响，掌风横及丈余，她掌中虽无利器，却手腕微翻，一掌中童四爷右肩，他右肩虽然剧痛，但右手木棍仍是奋力劈出，这一次却没有最开始的半分，秦以烟一股炙热的掌风迎上，童四爷毕竟年纪大了，穿得又太多了，百来招下来，已经喘着大气，又不如白华灵活，击得他飞出十余步。
萧柏舟本想去接，但顾及到他老人家面子，仍由他身子拍到数丈的石像上，几乎窒息，身子晃了几晃。
秦以烟却心中一慌，刚刚出手太重，太过莽撞。但童四爷面上却毫无难色，咬着牙，讪讪一笑！
萧柏舟看他慢慢站立，这次轻轻把住他，只感觉他内息紊乱，受了重伤。
秦以烟面上也并不好看，心脏快要炸裂一般，若不是柳晚依来得及时，她如今定然倒地，只感觉喉中一甜。
“快！把我丹药偷偷送过去！快！”
一温婉女子瞬间张皇失措，扶着身边人，坐着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头上银钗铃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