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江湖过往
女人是世间最美好的生物,随便什么言语,都能让人浮想联翩;随便什么动作,都能让人血脉喷张。
柳晚依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但她不想扎眼,尤其是在秦以烟还在的时候,她又忙低下头,回避看过来的各种目光!
“你看那姑娘,我喜欢!”
封邢派的韩九州玩味一笑,挑了挑他那双剑眉,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男人。
旁边男人不苟言笑,坐的笔直,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会眨一下,就没有地方动了!
“江兄弟?”
韩九州撩了撩脸庞的龙须长发,再次碰了碰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一下回过神,咽了咽口水,傻傻一笑,又继续去看刚刚眼睛看的地方!
“那人是柳晚依!”
“你知道?”
江成点了点头,就没有其他动作了,好像就这样坐的笔直,一动不动,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
“那柳晚依是何人,住在哪里呢?怎的以前没有听过?莫非也是你们蜀中的……”
容与趁扬鹤喘气时,一跃,倒退几步,恰好走到武器旁,眼睛也没看,直接抽出一把刀,平素一般都是用剑,这一次还是第一次用。
容与咬了咬牙,抖了一下右手的刀,一阵刺耳的声响,发出“呛”的一声刀鸣。
他得意的看着扬鹤,扬鹤也回他一笑,两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比自己强的对手。
紧接着,两人又直面相对,你追我赶,场下人看得直呼过瘾。
打了将近一刻钟,扬鹤已经开始喘气,手中的方天画戟实在是太重了一点,反观容与,还是一脸得意,又想再次上前!
“容与,点到为止,下来!”
容与刚刚打得太认真,一时忘了秦以烟,这时秦以烟说话,才意识到了一切。
扬鹤拦着容与,不让他下场,萧柏舟却劝住了扬鹤,这才作罢。
扬鹤下了场,拍了拍容与肩膀,说道:
“今日,你赢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必了,刚刚是晚辈失礼了!”
说完,就慢慢退下场去,轻轻呼了口气,心中觉得还是过瘾。
一些穿着轻纱,香肩半露的女人,也慢慢朝他靠近。
杨天战便挨着容与坐,自然注意到了最开始表演那女人,心中若有所思,说道:
“今日,有幸得识容公子,我便送公子一份厚礼,如何?”
见杨天战说得兴起,扬鹤倒是好奇是什么!
杨天战朝容与后边一指,得意说道:“九头山的百媚儿姑娘!”
容与背后那女人突然受宠若惊,又羞又臊,低着头,倩倩一笑。
容与一脸懵,不知所措,眼珠左右转,就是脑袋不敢往后转。
在另一桌低调的百里守倒吸口凉气,有一种,自家的狗被别人盯上的难堪!
“郎君怎么了?”
“没事儿!”
百里守轻抚靠在胸口的脑袋,真诚又温柔说着,但眼睛却灼灼注视那个娇羞的女子!
杨天战放低音量,在容与耳旁说着,但这音量却可以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这女子,我瞧公子也是看入眼了的,哥哥便爽快一点,你也爽快一点,我替这女子赎了身契,送予公子!”
容与尴尬的挠了挠头,又瞟了一眼秦以烟,却没想到秦以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神色自若的饮着茶。
扬鹤也感觉被点拨了一番,连忙热情也说着:
“对对对,江湖男儿爽快些,不过这钱得我来出,毕竟我输了!”
柳晚依看着场上人都在看戏一般,自己瞧着容与,灵机一动,眼珠一转,朝容与悄悄比了个手势,又一挑眉,容与立马懂了意思。
沉思片刻,便站起来,看了看秦以烟,秦以烟还是没看他,又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
“众人知道,我年岁小,不成熟,怕怠慢了姑娘。又不想误二人的好意,既如此,便收了这媚儿姑娘,还望日后,媚儿姑娘多多包涵!”
这一出,萧柏舟却觉得不对头,可瞧着秦以烟,毫无怒色,心中就越发觉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铁掌无常李先楼脸色微红,看样子是喝醉了,大声喝道:“不错不错,好小子,不错,得了名声,又得了美人哈哈哈!”
同席的赤面阎罗金元魔也连连点头,却又冷笑,说道:“不过这女人,啊哈哈,还是,咳咳被玩……”
“住口!”
他声音本就小声了,还被旁边天舟湖主人呵斥,奈何天舟湖向来在江湖上鲜有出没,所以武林人士对他们历来尊重,金元魔还想回嘴,就被旁边的李先楼拉住了!
那女人也在众人面前,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谢了扬鹤、杨天战二人,便肆无忌惮俯身上前,紧紧挨着男子。
这寒冷的秋天,似乎是越来越热了。
场子里也逐渐热闹了,许多没露过面的厉害人物也开始起哄了。
这时魏轻仪才从后边屏风走出,姗姗而来,默不作声的去了自己的位置,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有过眼神交流!
秦以烟瞧着她脸色并不好看,像是红过脸,又像是黑过脸。不知道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想问问呢,但看着魏轻仪的表情,似乎不想被人发觉什么,便只好作罢,继续回头看着场上。
柳晚依顺着秦以烟的目光看去,瞧见了魏轻仪,又看了看秦以烟,自己眼睛有些疲劳了,揉了揉,又用细蚊的声音说着!
“好像少了个人!”
“谁?”
“一个叫范阳的男人!”
秦以烟蹙了蹙眉,下意识看了眼魏轻仪,这时魏轻仪已经神色如常了,在认真瞧着上边的热闹。
这时,又一意气风发的男子上场,手中拿着一柄剑,直指正中央,目光灼灼,盯着萧柏舟,气焰嚣张,一脸大无畏,说道:
“萧掌门,可敢与我赛一场?”
众人哄笑,不知这冒头的小子是哪来的,许是某家人带来的小子,反正这同席的老头,微微低头,右手扶额,竟来不及阻拦,小子便上去了,只能微微叹气。
扬鹤一眼看出了这人正是南疆葛家的小儿子,本是世代书香门第,却没想到爱上武学,家中基业不顾,自己找师父,自己习武术,自己闯门路,励志又辛酸!
打打杀杀近十三年,想着也是有了些出息,就在两年前,听闻是独挑的锁冉楼的关门弟子,拆了不过就百来招,就赢了,这份“骄傲”看样子是持续到了如今。
萧柏舟不想驳了下边少年人的信心,但又不想去与这般人比试,之后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
“就凭你?连我一跟手指头都比不上,还去挑战,哈哈哈丢人现眼!”
此时又走来一人,腰间还别着两本书,手上甩着笔,头顶又裹着白巾,两条粗眉,一张厚唇,江湖上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他就是双拳判官,吴敌手!
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可能吴敌手就真的无敌手了!
“我叫葛金,你是谁?”
吴敌手摸着自己腰间的书,哈哈一笑,没有作答!
“为何不说?”
“葛公子连他都不认识,还是下来吧!”
席上飘来温柔女声,江湖男子下意识看去,席边最末端坐着一束发女子,秀色空绝世,绰约多逸态,就连柳晚依都朝她看了过去!她身后站着清一色的年轻女子,也是个个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严宽忍不住发声,赞道:“飞花庄的琴姑娘真是好心肠啊!”
秦以烟也抬头,看向那年轻女子,和自己一般年轻,但她更像是第二个魏轻仪,一举一动都是端庄有礼,她也抬头,和她对视,琴若意浅浅一笑,秦以烟也一笑回应!
“连咱们吴判官的名字都没听过,还要送死哈哈哈!算了吧你!”
李先楼声音越来越大声,葛金脸上也越来越难看,一时间骑虎难下,跺脚说道!
“怎么,我葛金也是真才实学,一身肝胆何惧……”
“江湖里,还真是有不怕死!”
又有人来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皱着眉头,伸长了脖子。
这时只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小男娃跑了过来!头上扎着七八个辫子,密密麻麻的,一块红得发黑的黑布,随意缠在身上,手插在腰间,眉毛都要挑到天上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个小娃娃,居然敢这么嚣张,但是所有人不得不信,因为这娃娃插在腰间的手,一只手四个手指,一只手六个手指,整个江湖,貌似只有这一位奇人,而且成名还不过四五年!
“阁下怎么来了!”
扬鹤全身都提起来精神,旁边的弄江立刻懂事的递上他常用的剑,又跑到萧柏舟身边,萧柏舟也站了起来!
“这小屁孩是谁呀,又丑又狂?”
容与对于这人实在不了解,只觉得相貌瘆人。
旁边女人享受的趴在容与身上,也随着容与的目光看去。
那小孩一双圆鼓鼓的蓝眼看了过来,百媚儿立马被吓得尖叫,紧紧拉着容与的手臂!
“好丑的东西,容公子,救命……”
还没说完,只听见飞镖声响!
那最开始还站在中央准备挑战萧柏舟的年轻人默默的退了下去,暂时隐了锋芒!
百里守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身边女人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心疼了?”
孙思逸眼皮也不眨看向那死相难看的女人。
“这女人就是活该,思思不要看了,晚上万一做噩梦呢!”
“嗯,听郎君的!”
孙思逸盈盈一笑,又低着头,小手羞涩的勾着男人大手!
“这……什么功夫!”
容与自问动作敏捷,却还没来得及看见他的出招,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缠着自己的女人就死了!
魏轻仪有些畏惧的看着这个小孩,自问也是见过些场面的人,还是忍不住咽口水,这么年轻的一条性命,还没绽放,就没了,立刻让弄江把百媚儿拖了下去,好生处理。
对于这小孩,魏轻仪是早就听说过的,一直对他觉得奇怪,到底是练的什么邪功,为何还只杀女人?
场上的其他人虽目瞪口呆,却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瞧瞧萧柏舟,又瞧瞧那绵公子,因为他们知道,这天塌下来,是有高个子顶着的……
“绵公子自然是我请来的!怎么,萧师兄的广云派就这么容不下异日教了!”
身后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扬鹤。
“出事了!出事了哈哈哈!”
那些前辈又在那说着风凉话!
萧柏舟缓缓走了下来,稍稍平和语气说道:
“陈师弟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来?”
扬鹤怒不可遏,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好告慰亡师!
“我堂堂广云的三师兄,如何不能来这地方呢?”
陈启安左右嚣张的看着场上的人,有几个熟悉的人,悠悠然说道:
“萧掌门?大师姐?扬师弟?严师弟?习师弟?裴师弟?汤师弟……”
他知道场上的人看自己不顺眼,但还是和每一个师兄弟都打了招呼!
不过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一边说着,一边自觉的走到了那小娃娃旁边!
“你也配说自己是广云三师兄,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若说有的男人没有脾气,那是对的,但不会永远没有脾气。
扬鹤站在原地,手一抬,要不是萧柏舟冲他摇了摇头,四周的广云弟子就要围上来了。
“哟,这不是朝云山庄,落明殿的长风主,咱们的秦师妹,大美人吗,好久不见啊!”
秦以烟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可以想象陈启安那副欠揍的嘴脸,是多么恶心!
“这人就是当年叛出广云的臭不要脸呀?”
韩九州没有任何危机感,还看戏给看无聊了,手衬着脸小声,问着旁边男人!
尽管音量小,江成这次却被他直接一声唤答应了,故意大声讽刺说道:“对,就是那个欺师灭祖,又腆着脸,回来叫嚣的疯狗!”
韩九州立马一激灵,汗毛竖立,他不想挑事,只想看戏,眼珠四处转着,幸好那陈启安只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韩九州见情况好转,又压着嗓子,碰了碰旁边嚣张的男人!
“你认识秦以烟呀?”
江成听见这个名字,立即看了他一眼,嘚瑟说道:
“自然!”
“难怪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韩兄!”
韩九州看他严肃起来,连连点头,看了眼自己相中的女人!
这时又往萧柏舟那边看去,又发现一长得端庄漂亮的女人,站在萧柏舟和扬鹤中间。
“诶诶诶,那个姑娘是谁呀,什么名字?”
“沈飞飞!”
“那……”
“她是广云五大长老沈长老的女儿,你没戏的,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她喜欢萧柏舟!”
“你怎么知道了,而且说不定就会喜欢我这款呢?”
“呵呵!之前人家可是因为萧柏舟而退了铁剑郭贤的长子郭如霄的婚事!”
韩九州听罢深深吸一口气,心里竖起大拇指,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可以这么勇敢!
而场上,陈启安突然一声大叫,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被人甩了一耳光!
“你是谁!”
陈启安被激怒了,捂着半边脸,看着这个俊俏又从未见过的少年郎!
“容与!”
柳晚依眉头一皱,低声唤着他,今日自己本不想在一群人眼里扎眼,但是容与还是不能让自己放心。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多管闲事。
“你就是容与!”
绵公子仰着那颗小小的脑袋,眼睛眯成小缝,看着他。
容与故意双腿分开些,让自己看着矮些,俯身说道:“对呀,小孩儿!”
“大胆!”
陈启安一边大声说着,一把拽住容与衣领,容与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抓起,则迅速转身,拎起这猖狂的男人,趁他惶恐表情还来不及反应,重重的把他往地上一摔!
“啊!你……太胆大了,不怕死吗?”
离这场谈话最近的一桌正是百里守,见到容与这般猖狂肆意,又想起那日在宁澈殿时自己的狼狈,后背发凉!
“百里哥哥,我好怕……”
孙思逸一个手捏着小拳头,又一个手拉着他的衣角,嗲声嗲气的说着!
“没事儿,郎君在呢!”
杨天战开始还站在一边看戏,这下有了变化,连忙上去装好人,想去扶他,这本是扬鹤常干的事情,如今他倒是热心肠起来。
“今日本应该是高兴的日子,不要扰了众人兴趣,来来来,大家各退几步!”
场上其他人见了,只心里鄙视,却也说不得什么!
容与的手重重握成一团,虽然他不喜欢刚刚那女人,但他却实在讨厌别人碰自己身边的人或事,这一点真真和秦以烟有了十足十的像!
那绵公子冷眼看着,哈哈大笑,脸是孩子的脸,声音却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
“亏得我只杀女人,不然你这小子,早就死了!”
杨天战扶起陈启安,见着场上战火隐隐而起,剑拔弩张,连忙退到了旁边,自觉的没有去看别人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行径,同陈启安是一类人!
但他还是照做了,只是因为这江南利牧府被异日教制约着,为了这个家族,他必须得丢掉一些别人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
因为有的人为自己活着,有的人为家族活着!
容与面对刚刚的挑衅,却瞥眼看见秦以烟的右手轻轻抬起,下意识就没有回怼他!
秦以烟轻轻抬眸,春水一般的目光,柔和却又不柔弱。
“不知道近日万教主可还好啊!”
这本是秦以烟正打算说出口的,却刚一张嘴,就被对面一桌上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说了出来。
“哟!世千派的江成江公子!”
那江成说完,却只在那小孩身上停留了半秒,马上眼神就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冲她点了点头。
二人曾在蜀中有过一面之缘,秦以烟是记得他的,也点了点头。
绵公子大笑,一下就窜到了江成身边,旁边韩九州吓得差点摔了过去。
江成倒是淡定,风压了过来,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家教主自然是享着天大的福气,比你家的老头子好得多,厉害得多呢!”
场上的眼睛又不约而同看向两人,异日教和世千派可是世仇,从异日教的创教人百里坤日和世千派的创派人慕容天决开始,中间隔了几辈人,这仇却没淡半分,至于是什么仇,无非就是女人、秘籍!
百里守紧紧搂着旁边发抖的女人,自己就坐在隔壁桌,还是害怕,虽然自己父亲在这场上也是所有人的前辈,但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地位,无非靠着父亲的名声,混个脸熟罢了。
又看了看隔壁桌,倒是淡定,偶尔看一眼旁边,手上动作也是没有停,平时难得见的人物都来了此处,不说攀附,就是在他们面前混个面熟,对以后也是大有裨益的,也实在不知道这人如何想的,竟然如此低调!
“诶诶,不必如此,绵公子,萧师兄,这样嘛!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看看江湖鼎鼎大名的异日教和广云派,这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陈启安双手环胸,姿态放得高高的,站在台中央,端端正正的,好似自己说了一个很漂亮的话,做了一个很值得鼓掌的决定!
然而最爱看比试的一群人,竟没有一个人鼓掌称赞!
“这……倒是奇怪的很,姓陈的?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师兄,如今却是站在这小玩意儿和异日教身边,怪哉怪哉!”
语气不急不缓,目光不冷不热,身子不偏不倚。
项城连一下惊了,看着旁边这个不怕死的,也没听说过的人物,有时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如今竟开口说出这等话来,难不成又是一个活腻了的!
项城连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经意间,往后倾了些,想让那绵公子不要听错了,看错了,误伤了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启安瞪着黑珠子,一脸狠毒的看着这个气定神闲的青衫男人!
萧柏舟许久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场下的男男女女,细心的观察着场下一身白衣女人的细微表情,这次却被那青衫男子说的话吸引过去了。
小声说道:“是他?竟还没死!”
沈飞飞站在旁边,恰好听见了,温柔说道:“你竟知道他?”
萧柏舟一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说道:“那人曾见过而已,是扬鹤请来的?”
“没有,好像是自己递的拜帖!”
萧柏舟听罢点了点头,就闭了嘴,没有再问,继续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