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许烟花以璀璨，赏烟花之短暂
繁忙的街道，破旧的房屋，满地枯黄落叶，寒鹊鸣叫飞过。一堆又一堆的废木板放在一小院后屋，让此地显得更加破旧，主人却还是不舍得丢弃，想着以后万一能用到呢！
这里就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一家首饰店，大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一群人绕过那破旧的废木板，朝一方走去。
最前面的是掌柜的儿子，已经一瘸一拐的走路了，却还是跑在了最前边，把他们远远的甩在最后。
而老头则是慢悠悠的不紧不慢的带着秦以烟和容与走在后边。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小园子，比前门还破，不知道还以为是到了哪处贫民窟，恶臭袭来，容与嫌弃的踢了踢旁边的垃圾。
外人看上去贵气、娇气十足的秦以烟却是能够习惯这些脏物，站在园子中间，气定神闲的。
“各位，那东西就在中间的这间屋子里，请吧！”
老头站在园子里，指着前边，没有进去的打算。
秦以烟轻轻抬眼，看见老头的表情，心里盘算着什么。
“就在那屋子里？”
那老头眼睛习惯性的眨巴眨巴，坚定的点了点头！
“自然是的，两位请吧！”
老头领着走在前边，却在门口立住了，自己并没有着急进去。
“不知道令公子呢？”
“犬子在……就……刚刚还在前面的！许是在里边，姑娘去瞧瞧？”
老头挠了挠脑袋，说话时不时的瞥着秦以烟，又指着那破屋！
容与在一边听着，慢慢的自顾自的就摸索到了门边，不愧是个“毛头小子”，啥也没想，啥也没说！
秦以烟还在和那老头“对峙”，还来不及拉住，容与却漫不经心的推门进去了，见状，大呼一声，迅速也跟着踏了进去。
容与却没想到，一进门，突然上边落下一大片石灰粉。
容与听见身后的惊呼声，头皮发麻，石灰粉已落下，他已来不及躲避，但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了后边想拽她出去的秦以烟。
“快走！”
秦以烟被一掌打出，恰好门“哐当”一声，被人关紧，秦以烟双目睁大，嘴巴微张，飞出了五步之远。这是容与第一次对秦以烟这般用力，打在她的肩膀，虽然她没有准备，但还是一个旋转，自己倒是站定了，之后右脚一后踩，又往前飞去，而此时，门已经关了！
容与被石灰粉砸到眼睛，好在下意识的闭了眼睛，没有迷了双眼！
但闭眼的瞬间，还来不及适应，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疼痛，随后旁边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胸口被刺了，大喝一声，朝他感觉的一方，一掌拍了过去，击中了，随后房间响起了一阵东西被撞到而掉落的声音。
他自己也扛不住了，慢慢倒地，身后房门不断的被砸响，一声声急切的喊叫，在耳边响起，终于，房门被震碎了，自己缓缓倒下被一人恰好紧紧接住。
容与面色惨白，无力的躺在秦以烟怀里，嘴上却仍然噙着笑。
秦以烟眼中已含了泪，看着鲜血直冒的胸口，立刻扯下自己的面罩，轻轻按在上面。
容与嘴角微微抽搐，鲜血一下就流到了脖子边，自己却不顾这些，只是注视眼前女人，他以前想过，要死也要死在心爱人的怀里，所以此刻他一点都不难受，反而很幸福。
他落在地上的手，缓缓抬起，上面有了鲜血，在自己身上无力的蹭一下，虽然没有擦干净，但已经好了很多，又举起，他从来没有摸过秦以烟的脸，虽然在梦里他尝试了许多次，但每次都被自己给吓醒了。
这一次！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吧，秦以烟还在那落泪，他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身体的剧烈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手一点点朝她的脸靠近，靠近……他想死之前摸一下！
“容与，你没事的，不要怕，有我在，你不可能有事！”
她披肩的头发已经落到身前，发髻因为刚刚的激动而开始松散，但此时却顾不了了，她带着哭腔，无力的心情支撑着无力的身体。
角落的人，困难的爬了起来，斜着身子，在那站着，惊慌的瞪着眼，也是面色苍白。
秦以烟眼神凌厉，却看也不看，在怀里掏出一枚小刀，直接一飞，那掌柜的儿子又一次倒下，嘴角带着血。
老头立马慌张的冲了过来，趴在门口，不敢进来，眼神惊恐的看着屋子里。
秦以烟压着嗓子，不想与这类人有太多交际。
“不想你儿子死，不想你全家被灭门，就立刻给我滚去请最好的大夫！”
老头一听连滚带爬的飞奔出去！
秦以烟说完，紧紧的握住容与的正欲抬高的手，那个时候，容与的手还是温热的，这让秦以烟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她经历过太多人的身子在自己怀中渐渐变凉，这是一种很难受的经历。自诩坚强，到了死亡面前也不堪一击！
“师父，师父~”
他手被秦以烟紧紧握着，面上带着笑，嘴角带着血，眼里带着泪，却还是吃力的轻声说着话。
秦以烟试了试把他拦腰从地上抱起，但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他了，已经足够强壮、高大，已经不是那个遇到危险就往他身后钻的小孩子了，是个可以替自己遮风挡雨的人！
她看着容与，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越抱越紧，怕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秦以烟经历过太多有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但也有的人说来就来了。
萧柏舟领着大夫慌慌张张的跑来了，他先一步进来，看着狼狈的两人，心里被堵着了，蹲下身子，自己一个手扶着容与，慢慢拉开秦以烟。
“没事，大夫来了，不会有事的！不要怕！”
她听见了萧柏舟的话，却没有理萧柏舟，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与，手不舍得拿下！
“没事的，没事的！”
萧柏舟耐心的拉着秦以烟的手，这个时候容与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睛时不时的闭起，他看见了萧柏舟，心里很难受，他努力的想握紧秦以烟的手，但手一点也使不上力，抓不住，永远都抓不住她的手！
“大夫，你快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出事！”
最后的意识只听见这一句，秦以烟慌乱的拉着大夫，着急的说着话，后面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两个时辰之后，容与还倒在床上昏迷不醒，没有敲门，那人就进来了，站在门边，心里难受的看着屋里的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
“都呆了这么久了？吃点东西吧！”
秦以烟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两眼无神，没有理会！
萧柏舟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已经习惯了自己被她这样忽视了！
“刚刚大夫也说了，容与底子好，养个几日就会好的！”
秦以烟脑袋动了动，视线上移，看了眼萧柏舟，片刻，又看着床上的人了！
萧柏舟眉头一锁，牙齿互相摩擦着，心里莫名有一股子火，走到了窗边，默不作声的叉腰看着下面的买卖，交易。
有的时候，激怒一个人，不需要言语，不在乎地域，但安慰一个人，却一定要陪在身边！
他还是没忍住，叹了叹气，回头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长发有些松散的垂在身后，脑袋低低的，没精打采！
萧柏舟把屋子打量了一圈，这是那掌柜的家，也就是刚刚那个首饰店的二楼——两个大男人住的地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干脆走到了秦以烟身后，慢慢弯下身子，取下她脑袋上的木簪！
“你干嘛！”
秦以烟知道了他走到了自己身后，但没有理会，猜他应该也不会干嘛，也不敢放肆，没想到！
“别闹，待会儿把你徒弟吵醒了就不好了！”
提醒之下，秦以烟又看了眼容与，没有醒，扭头瞪着他！
萧柏舟习惯了这种眼神，两只大手，已经可以把秦以烟这一张脸全部包裹完，把着她的后脑勺，毫不吃力的把她这张脸给转了回去！
“萧柏舟！”
秦以烟咬着牙，说着，手一举，摸着自己的头发！
“别动呀！”
没错！他有点不耐烦了！居然有点不耐烦了！秦以烟心里又气又好笑，不耐烦了就不要弄了呀！
他还在那弯着个腰杆，吃力又细心的继续捣鼓着，秦以烟看着旁边的镜子，才看清他的动作！
居然在给自己绑头发！
秦以烟心累的抚了抚额头，无力说道，“萧柏舟，能别折腾我了吗？”
萧柏舟咯吱咯吱的在后面笑着，牙齿咬着那木簪，两只大手，在这圆圆的小脑袋瓜上，游走着。
秦以烟又瞥了眼镜子，大呼一口气，干脆不看了！
“到时候客官不满意，在下随客官处置便是了！”
秦以烟听着他这又贼又贱的声音，不用去看那表情，都知道那嘴角已经扬到了太阳穴上！
轻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的人，又愁云席卷！
“这小子，连睡觉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说完，忍不住想上手，帮他把眉头舒展开，却被脑袋上的重手拉着了。
萧柏舟紧紧的把着头发，不知有意还是无疑，就是不肯放松！
“嘶~”
秦以烟被迫把手伸了回来，狠狠的瞪着眼珠上移！
“某人睡觉的时候不也是皱着眉头的吗？”
萧柏舟一点点的卷着，绕着，一大把头发，都这么久了，在手里也没有变成一朵花！
“你又知道了？”
秦以烟下意识的出口怼他，但想到在那冬阙山上，又默默的闭了嘴，萧柏舟在后面开怀的笑着，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终于，“噗嗤”一声，萧柏舟手上动作渐渐变缓了，甚至停住了，秦以烟瞥了眼镜子！
“弄好了！”
他干脆又用他那大手把着她的脸蛋，扭了个方向，正对着镜子，看着两张脸，一张冷冰冰的，一张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得见脑后？”
她嘴角缓缓的僵硬的勾起，看着镜子里那张脸！
“哦！对对对！”
看了看四周，也只有一块镜子，没有犹豫，直接走到那圆圆的镜子面前，“哐当”一声，碎了，还很有“听话懂事”的碎成了两块！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破门突然被撞开，那老头仓皇的跑了进来。
“竟来的这么快？”
秦以烟心里暗叹，同萧柏舟一般，她静静的看着老头，也不说话！
“我……我这巧了，刚刚……恰好来告诉二位，吃的准备好了！”
秦以烟冷哼一声，不点破他！
“得嘞，掌柜的先下去，我这就来！”
那老头见萧柏舟这样答了，点了点头，表情尴尬的指着萧柏舟面前破碎的东西，又说道：“那……那东西？是什么情况啊？”
“没事儿？给你家多准备了一块镜子！”
老头只能点了点头，默默下楼，心里却在滴血，那镜子可是自己在隔壁李掌柜家寻来的，还费了些功夫呢！
本想不日就拿去送给曹大人，却没想到得了这么个结果……
“哈哈！走了！”
萧柏舟傻傻一笑，拿下其中一块，走到秦以烟身前，又故意潇洒的转身，飘到身后，举着那面镜子！
秦以烟低头扶额叹息，这种假动作？是觉得自己很……帅气、还是灵活？
“看镜子呀！”
萧柏舟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举着镜子，催促着！
秦以烟抬头，看见头上的发髻！
“好看吗？”
“好看！”
秦以烟连连点头，萧柏舟兴奋的刚把镜子放在床边，抬头就看见秦以烟已经取下了木簪，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墨云铺散在身后！
“你干嘛呀！”
“小声些！”
只见秦以烟拿起那木簪，在脑袋后随意挽了几下，发簪固定好了！
轻而易举的事情，萧柏舟在那捣鼓了半天，还没现在的好看！
“你……”
萧柏舟无话可说，站在旁边，秦以烟低头，推开他，把床上的镜子，拿了起来，放在了原来的柜台上！
他嘴巴一鼓，看着床上的人，还在昏迷，而自己刚刚的镜子放得离人那般远……
“好啦好啦！走了！”
萧柏舟一摆手，上前，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子，拉着要往下走！
“你干嘛呀，我不饿！”
“那我不管，你小心待会我……”
萧柏舟低下头，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着。
秦以烟想抬手收拾人，但已经被紧紧拉着了，只能眼睛瞪着那可恶、嚣张的背影。
到了楼下，一个狭小的屋子里，破破烂烂的，平时这儿就放了一张桌子，也没什么人打扫，还是萧柏舟，命令那老头，把这儿好好打扫干净，又让人做了饭，才有如今模样！
“怎么样，好吃吗？”
“凑合！”
萧柏舟失落的“哦”了一声，端起那小碗，喝了一口。
秦以烟把他的动作表情看在眼里，没有理他，没一会儿，那人又放下手上的筷子，索性两只手抱在身前了！
“这饭又不是你做的，你在这儿装什么呢！”
这一通直言直语，萧柏舟一下就笑了，手拍了拍额头，直说道：“对对对，我还忘了！哈哈……”
“……”
秦以烟把那粥喝完了，就直接站了起来，准备上楼去了！
“诶！再吃点呗！”
萧柏舟咧着嘴，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秦以烟嘴角极有分寸的勾起，眼神却释出杀气！
“不行，如何也得再吃一碗，不然我……”
秦以烟拳头捏起，聚在脑袋边，威胁的看着他，嘴上还是带着笑！
“别这个表情，你看看你对那个大风，还那个样子笑，还叫大风哥呢！”
萧柏舟说完，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秦以烟霎时，一股子气就这样蹿上了心头！
“萧柏舟！你别逼我……”
“诶！还有，谁说的我输给那个疯子了？什么叫连萧柏舟都打不赢那个人呢！”
秦以烟听到这个，一下想到了自己之前给大风说的话，竟觉得有几分尴尬，她摸了摸鼻头，视线往旁边移过去，眼角抽搐，轻轻压了压！
“你这为了其他男人不涉险地，连我都可以出卖呢？”
萧柏舟又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看着秦以烟气场越弱，自己却是得意，颇有蹬鼻子上脸的势头！
“我……先回去了！”
萧柏舟挡着，有些幼稚了，拦着她！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敷衍我？”
“什么叫你救了我？而且那次，我不也是……”
说到这儿，又闭了嘴，一把推开了他，迅速走过他身边，耳朵根子不自觉的红了。
天色近晚，秦以烟继续守在容与床边，虽然忙了一天，但自己毫无困意，一个手衬着自己的脸，一会儿看看云，一会儿看看床上的人，天黑了，就一会儿看看月，一会儿看看床上的人。
从靠外边光亮，到靠蜡烛，再之后蜡烛没了又点。
容与从大夫走后，一直睡到现在，他以为自己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刺进来的光亮，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最想看到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以为看到的是光亮，可能是不敢期待，就没有失望。
或者说，看到的是光亮，不是地狱的黑，那就说明，之后还有机会可以再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他自己觉得这是一种曲线思维，得意自己又聪明一点了！
他看着那床边的人，嘴角越笑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秦以烟连忙扭头过来，都蒙圈了，还以为刚刚一刀是不是伤了脑子，还在后悔，命救过来了，但是以后是不是就打不得碰不得了！
容与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了，激动得要不是秦以烟手压在他身上，怕是都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怎么了，好好呆着，别笑了，不然这被缝好的口子又要裂开了！”
听见秦以烟带命令式关心的口吻，感觉有种好久未见的感觉，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师父！你听！”
容与突然激动，拍着秦以烟的手臂，也不顾自己手劲儿！
秦以烟连忙站起来，往窗边走去，原来是某家办了筵席，没想到在这买卖的地方，几日前才遭受了一系列的“惨案”，如今还会有这样的温情！
秦以烟朝下边望去，那些在树下打闹的孩童停住了动作，不约而同的看着天空上一朵朵绽放的绚丽的花朵，或红色，或蓝色，映在黑幕上。
人们劳累许多人，能有这样的日子来放松，看看不一样的景色也是极好的。
那些烟花，绽放的是孩子天真的笑脸，是人们劳动一天的享受！这就是灯火人烟气！
“好美的烟花呀！”
秦以烟看着看着，身后突然声音传来，竟是容与扶着墙，一点点走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还不回去躺着！”
秦以烟迅速把住他的手，打算把他带回去！
“不嘛，我想和你……”
“什么？”
这时天空突然闪现一朵巨大的烟花，散开了，夺了星星的亮，片刻盖在圆月之上！
容与糯声糯气的说着，“我想看看烟花！”
秦以烟也被这样的景色迷住了，许久没有看到过的烟花了，上一次看烟花，还是在秦家，而且那是不好的回忆！
看着下边的人又迅速在那搬了几箱子，似乎还没尽兴，打算再放助兴！
“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别呀，师父我们一起看嘛！”
烟花虽然好看，但秦以烟却没有心情沉浸在这样的喜悦里太久！
“我不……”
秦以烟刚想走，就被容与拽住了胳膊，看着他的伤势，自己不敢轻易挣扎，万一动作太大，又伤了他，无奈，只能跟他站在那，看着这些一朵朵绽放的绚丽花朵！
那些花在黑夜的天空中真实的耀眼着，定格在空中绽放的那一秒，就像是被缝在那的，不会落下，不会凋谢，但就在人们期待、憧憬时，它们就四散开来，各自落到各自的角落，聚则耀眼，散则是满天星，最后，陨落！
两人站在窗前，烟花映在脸上，时而红点、时而蓝斑，十分和谐，“噼里啪啦”的燃放，让向来耳朵尖的女人，忽视了匆匆上楼和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你喜欢吗？”
容与眼睛盯着秦以烟出了神，哪有什么心情欣赏烟花，一时没有忍不住温柔问她！
秦以烟看了眼容与，看着自己的手还扶着他的手臂，倏的一下放了下来！
“不喜欢！”
“为什么？”
容与不太明白，在她眼里满是喜悦，但嘴上却冷漠的说着不喜欢！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就会明白！”
“年纪？我们……”
秦以烟看着他支支吾吾的，眼神不敢直视自己，眉头一蹙，恰好外面烟花完了！
“我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喜欢摸得着，握得住的！”
“但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喜欢的！”
“那是错觉！你的错觉！”
她说她不喜欢烟花，却又满眼都是烟花；他要她陪他看烟花，却满眼都是她！
烽火戏诸侯，烟花醉美人。有的人只追求这些片刻的欢愉，不论结果，而有的人最开始就会权衡利弊，偏要圆满。
烟花之后，众人散场，三人回到自己的地方！
“白华呢？”
没有任何预兆的，那个带着面纱的男人又来了。
“你问我干嘛？”
“他没来？”
面纱男子气愤的一脚踢倒了那木凳，指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呲牙咧嘴又狠狠闭紧！
“你这般生气干嘛！难不成好好的一个活人还能死了？”
“你这是什么话！”
那红衣女子轻笑一声，“心平气和”的慢慢点上眼角的黑痣，说道：“这白华呀，就是那么个性子，逼不得，尤其是你这大男人去，男人和女人的处理方式终归是不一样的，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