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另有乾坤
一觉睡醒,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回到狼群里去了,也许是独自跑去哪里了。
岑溪下车转悠了一圈四处观察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了,结果一直到他们出发,男孩都没回来,狼群也没再来。
两人也并不准备在q市久待,所以就打算按正常的速度继续赶路去下一站,s市。
结果两人还没正式进入q市,麻烦就找来了。
马路中间横放着许多路障,几个人端着枪直勾勾的盯着迎面而来的房车,眼神里的贪婪与渴望压都压不住。
末世这三年来,能用的物资越来越少,汽油更是极其稀有。现在还能开着车到处瞎晃的人,手里肯定有很多好东西。
“老大,这可是一条大肥鱼啊!”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睁开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车,激动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二狗,这车必须给我拿下。你们小心点儿别把我的宝贝弄坏了。”
几人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家老大的房车,心痒痒的都想感受一把。
二狗拿着枪大摇大摆的走到车前,用枪指着满脸凶神恶煞。
“里面的人,赶紧滚下来。我们老大看上你们的车了,这是你们的福气。”
“识相的,就把物资和车还有女人全部交给我们老大,我们老大高兴了没准饶你们一命。”
岑溪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打开房车天窗架起枪对着张牙舞爪的二狗脚边来了几发。
二狗吓得胡乱开了几枪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他们的枪里可没多少子弹,平时吓吓那些老实人还行,遇到硬茬可拼不过。
这些人只想到能开着车瞎晃悠的人手里有物资,却没想过他们有敢开出来瞎晃的资本。没本事,手里没点家伙谁能守得住这么好的车
那伙儿人也不是蠢蛋,知道打不过一溜烟的全跑了。只留下他们的老大在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停的谩骂。
赶走这伙儿人,岑溪就窝在后面没回到副驾驶。
坐在餐桌前拿出岑爸写的信,边喝水边看着。
忽然,疯玩的汤圆和雪狐不知道怎么闹腾着,雪狐直接从半空中撞到岑溪的后背,一杯水全部洒在了信纸上。
岑溪看着根本来不及补救的信纸难过的不行,罪魁祸首雪狐优美的稳稳的落地后又朝着汤圆飞奔而去。
知道惹了祸,两小只立马钻的不见影儿了。
岑溪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蘸着信纸上的水,但是有些地方的笔迹还是花了。很多字迹都被水弄得晕开了,岑溪气馁的靠在椅子上。
想了想又拿出吹风机打开热风吹了起来,能补救一点儿是一点儿。
吹着吹着原本平平无奇的信纸有几个地方鼓起来小包,岑溪试着用吹风机对着信纸的边缘吹了吹,果然不一会儿信纸的边边就翘起来了一角。
岑溪又吹了一会儿信纸才小心翼翼的把上面那层看不了的信纸慢慢揭开,露出了下面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十分详细的标志了两人将要路过的六个城市的某一点。
虽然是两张信纸里夹了一张地图,但是信纸本身根本感觉不到厚度或者重量。
岑溪暂时忘记了信不能看了的事情,拿着地图爬到了副驾驶。
“迟睿,你看。这是我在信的夹层了找到的,这上面我们路过的每个城市都标出来一点,我想应该是我爸妈留下了什么东西,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
迟睿结果地图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你得把你下载的全国的地图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具体到q市,只有这一个地址咱们不好找。”
岑溪立马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调整好方便迟睿看的角度。打开了她刚刚就找好的q市的地图,然后开始研究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去往地图里标记点的最佳路线。
迟睿把岑溪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睡觉微微勾起。他知道岑溪对她爸妈还活着这件事非常的激动,所以确定好路线之后两人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去。
从他们的初始位置到标记的位置,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一方面是路确实不好走,另一方面则是路上的干扰太多,短短一天就遇到三伙儿人拦路抢劫,也是怪不容易。
q市标记的地点是一座以旅游业为主村庄,木屋已经破旧腐朽,有的木材甚是被白蚁啃的特别脆弱,轻轻一碰就能散架。
两人拿着砍刀一路上砍着长的比人还高的杂草,慢慢的往村庄里面走去。
最后停在了村庄的后山入口,那里已经被人从里面用铁丝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围的严严实实。
岑溪和迟睿拿着大钳子剪出一个合适的圆洞之后才钻进去,上山有一条石梯小径。两人用了二十多分钟才爬上山,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空地和一栋灰色的粮仓。
两人进了粮仓才发现里面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原本就不太多的粮食吃得吃糟的糟,空气里还混杂着排泄物的味道。
一家四口就窝在草席上睡得正香,旁边就是他们拉了不知道多久已经风干的粪便。
岑溪轻手轻脚的走了几圈,发现有一处墙上有一台小小的密码锁,只有输对密码才能进去。
岑溪把迟睿拉过去递给他一个眼神,迟睿立马了然把岑溪紧紧的护在身后。
岑溪想了想,四位数的密码这一次试了自己的生日。咔哒一声,密码机自动缩回到墙里,然后伴随着轰隆一声墙面上露出一个把人高的洞口。
空旷的粮仓里这一声尤为刺耳,熟睡的四人被惊醒,有些懵逼的看着凭空冒出来的两个人。
四人之中,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个年轻女孩,看着岑溪拉着迟睿钻进了洞里立马高声尖叫。
“爸!他们把密码打开了!他们一定是这儿的主人,那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咱们也快跟上。”
男人一听立马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手边的榔头就追了上去,眼看着就要靠近了,洞口却在他眼前慢慢的合上。
男人气的抡起榔头对着墙就是一顿砸,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