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李凌薇成功夺下汴州
利用几十年难遇一次的二月暴雪，用‘天罚’来攻击宇文牧做了天怒之事，不光李凌薇想到了，洛白同样想到了。
并且洛白一路从漠北来京都，看到太多受灾百姓，天灾之下生灵涂炭，触目惊心的画面，他比李凌薇感触更深。
且从京都传播自是比从边界州城传播来的快且广，很快在漠北军暗中行事中，新帝惹出天怒之事，传遍全京都。
除此之外，洛白一命令人去视察受灾县镇，利用自己的身份收纳流民，治理不作为的官员。
有东宫党的官员质问，他凭什么越界授权？洛白命再次用自己‘漠北活阎王’的行事风格，直接将贪官给斩杀了。
他杀官员不像宇文牧那样乱杀，杀的有理有据，不光百姓欢呼亲王殿下英明，连百官也觉得亲王在整治朝中这混乱的风气。
除了这‘二月雪’之事，洛白又想到一点，带人半夜偷闯皇陵，一把火烧了一片寝陵，同时传出，丰帝因久未下葬，怨气横生。
这个时代的人最信神鬼之说，先有二月雪惹怒了天，又有皇陵失水疑似先帝怨魂作祟。
就这两件事，整个京都的气氛如黑云压低，连倒夜香的二傻子都感觉到了，一场的变故要发生了。
除了这些阴谋，洛白自然还准备了阳谋，首先是他的三万漠北军和两万胡人后援军，就在京都候着。
但京都除了有五万禁军，为了这起宫变，宇文牧又调了十万边军回京。
也正因为他有十五万大军在握，洛白才想等李凌薇的消息，与之合谋。否则，漠北军必将经历一场血战，方能取胜。
但当听说这十万军是调河南道的守军，洛白心中大喜，恨不得立即给李凌薇送信，将这个情况告知。
河南道守军空虚，可极速夺下汴州，再从汴州进军京都！
同时又有意利用自己，将这十万大军牵制在京都，不能让宇文牧将其放回，否则公主就要与大军血战。
洛白这边马不停蹄，明里暗里准备着。宇文牧同样没闲着，他不光要想法子弄死宇文苍昱，还要想法子打探龙游军的行踪。
因为突发暴雪，阻断道路，一时无法探查龙游军的行踪。
还要面临则是，每天早朝时听百官接二连三地上报，哪个县受灾，哪个城需要驰援……
开口不是要钱，就是要粮，再就是要人。
淮南道一战，将他多年积累掏了个空，现在要养十万大军在城郊，哪里有闲钱给灾民？
天下这么大，哪一日没有受灾的？反正受了灾，熬过去就好了。只要灾民不进京都就成了！
他对灾民糊弄，下面的官员就更糊弄。有那么几个真心为社稷为百姓的，敢提出异议，轻则降级，重则下大狱。
一时谁也不敢提。直待宇文牧得知，宇文苍昱利用灾情收揽民心，他怒不可遏，连夜让人拟宇文苍昱十宗罪。
准备第二天利用丰帝遗容，将宇文苍昱诱出军营，然后杀之。再公布其十大罪，彻底坐实宇文苍昱乃反王是也！
就在这一夜，八百里加急，一全身是血的小兵送了一句口信之后，连人带马，倒累死在城门外。
那句口信是：“汴州失守！龙游女王带大军杀至汴州，求皇上派兵驰援！”
那守城的小兵反应了几息才惊觉这是件天大的事，一路狂奔狂喊：“汴京被龙游女王夺去了！”
消息还没传到宫里，全城百姓就知道了。顿时议论纷纷，大丰京都都多少年没有听过战事了。
上次是太子丢了淮南道，但淮南道本来就是大夏的，不过是被大丰抢来了几年而已。
对百姓来说，丢了就丢了。因为淮南道的流民涌进京都附近州城，因其廉价的劳动力，抢了大丰本土百姓的活。
百姓很是看不起淮南道的人，觉得其比灾民流民都不如！淮南道于底层百姓没利益，反而抢了他们的饭碗。
听说太子丢了淮南道之后，大家只是议论一下，实在没有战败的感觉。
到是有家中男人入伍，把命丢在淮南道的人家，才会激动讨论几天。
而这次是汴州失守，那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要知道汴州离京都只有一河之隔，它就是做为京都南边的屏障而存在的。
它失守了，那离敌人打到京都也不远了！
有是全城众说纷云，有胆小的已经在准备北逃，逃到漠北去。有人往京郊乡下逃，有人想去山林中避祸。
有人则说龙游军根本打不过我们大丰军，没事的。
立即有人反驳，当初太子十二万大军在淮南道，尽数被杀或被俘，大丰军拿什么跟龙游军打？
龙游军可是有火炮的！听说那东西一炮轰下来，能轰死一千人呢！
有人想到：“咱们还有漠北亲王啊！他的大军可强了，连鞑子左贤王都不是对手！”
这话让百姓有了信心，皆欲往京郊求漠北王庇护。
一时城中混乱不已，有商户趁机囤粮，城里的人想出城避祸，怕被屠城。
城外的人想过城躲战事，因为觉得皇帝在城里，京都肯定不会失守。
待宇文牧接到消息，立即下令封琐，不可引起京都混乱。
百官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道：“传信小兵是在城门口大声口传的，如今全城百姓皆已得知。”
宇文牧大怒，令人斩了那小兵，如此重要的军情，竟然在城门外大声喧哗！
“回陛下，那小兵已经累死了。”
宇文牧噎了一下，然后挥袖骂道：“汴州牧是干什么吃的？二月雪封了路，还能让龙游军过境？”
百官腹诲，你当初带着十二万大军，还不是让龙游女王一锅端了！
汴州去年冬就有雪灾，今年又遇天灾，没粮没钱拿什么跟龙游军打？
但这话他们不敢说出来，半晌宇文牧见无人应答，便点名兵部尚书：“可调哪里的兵马驰援汴州？”
兵部尚书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到了这么重要的时节，依旧以防漠北军为要，不肯让禁军或是招来的十万边军出战！
可眼下他能去哪调兵？连汴州都破了，想必整个河南道都不能幸免。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点：“如今京都还闲着的兵马，就是漠北军了。皇上不如派亲王殿下去夺汴州。”
宇文牧看着案上的十宗罪，觉得这个提议甚合他的心意。就令宇文苍昱去打李凌薇，他若打不过，正好以此治罪。
他若打过了，自己也必当元气大伤，那就趁机灭了全部的漠北军，永绝后患！
而他若不领旨，便是与李凌薇有所勾结，同样能以此治他死罪！
之前密报他和凌薇暗中通信之后，因为没有证据，宇文牧一直隐忍不发。真好趁这个机会，试探一番。
当即道：“好！拟旨，令亲王带漠北军，速速到汴州，诛杀龙游军！”
当圣旨送到漠北军营的时候，洛白正和赵刚等人商量如今助龙游军渡河之事。
简婧媱知道女王已经到了汴州，便没有隐瞒消息的必要。就将之前李凌薇来信所说，大军出征的时间告知洛白。
同时，赵刚也将自己来京都的任务详细告知。
三人一算，不禁的惊：“前后不到十天，王上就从历阳打到汴州！中间还下着暴雪呢！”
“施诚新弄出来的战车，速度极快，大军定是坐此车北上的。”赵刚与有荣焉地道。
简婧媱翻个白眼：“从去年冬河南道出了雪灾，商队就说道路难行，连马车都不易通行，只好改走海路。
王上又不能一边走一边给战车修路，这速度，只有骑兵急行军能做到。”
想到公主跟着骑兵一起急行军赶路，洛白就心痛不已，急行军有多累多痛苦，连多少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公主体弱身娇……
若我还在她身边，她也不必事事亲历亲为。这样的惊险战事，怎能让她亲自上阵？
突然想到：“骑兵急行军闪电战，一路夺下数州直到汴州。那么龙游的重机械定没跟上，台州的战船同样跟不上。
还未传来海边州城遇敌的消息，台州那边的动作慢了。”
简婧媱据实地道：“这季节风向，从海道转至河道，本就艰难。”
洛白轻轻摇头：“我并非怪罪沈亮，只是公主在汴州没有战船，过河只能用靠大丰的战船。
而大丰最好的战船在京都，汴州的战都是旧战。如此一来，河战之时，龙游军便处于弱势。”
简婧媱急了：“那怎么办？让王上暂留汴州，待战舰到达再北上？”
赵刚一拍的腿：“霍非那有战舰，让他送战舰过去！从河道上游而下，速度更快。”
洛白看他一眼，那一眼如老师看着听课不认真的学生，让赵刚头皮一麻。
“汴州至海口，因多年修河，才能行战船。再往上游有些地方即窄又浅，根本无法行船。
若是拖船至汴州，黄花菜都凉了。”
赵刚脸一红，这事之前季相也说过，他当时竟想着怎么夺城，觉得水战是施诚的事，就没用心听。
在洛将军面前丢人了啊！他伤好后，洛将军不会罚他抄兵书吧？
就在这时，守卫来报，皇帝传圣旨来了。
洛白心头一震，本能地想到，是宇文牧差他去驰援汴州！
结果出来一接旨，果然如此。
他心中狂喜，面上却不显，送走传旨的太监，他才挥退左右，再次和赵刚简婧媱秘谋。
“宇文牧还是这般自大愚蠢，我以为他知晓我和公主在杀左贤王一战中，有合作。便会防备，绝不让我跟龙游军接触。
没想到他竟然派我去驰援汴州！”说着说着洛白都笑了。
宇文牧难道是想利用此事，在百姓和百官面前揭穿他跟公主勾结，给他安个叛国罪？
哈哈，敌人大军都杀到家门口了，他竟然还在想这些！你觉得我若真的叛国了，还在乎你安什么罪名吗？
洛白抬头，满面笑意地对赵刚道：“这下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公主送战船了！”
赵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狂喜道：“这可是宇文牧送到手的好机会啊！正愁没法跟公主通信，这下子好了，不光通信，连大军都能送去！”
简婧媱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洛白，他真的是去助公主的吗？还是趁机利用公主？
不行，我一定要事先提醒公主，男人为了权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特别是皇室之人，最是无情的。
在此之前，她得盯紧了漠北军的动向，只要察觉到他们意图坑龙游军，就是死，她也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赵刚见她面色凝重，忙安慰道：“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王上了！待杀回京都，我亲自去替你报仇，把牢中打过你的人，都给砍了！”
简婧媱再次翻个白眼，你觉得我在想这事吗？这个赵将军，怎么不太聪明的亚子？
……
汴州城中，龙游军正攻入南城门，一路往北城门追杀大丰军。
汴州牧要逃，李凌薇却绝不许他逃，因为汴州的战船藏在何处，只有他知道。
龙游军若是全城搜，自然也能搜到，但那太浪费时间了。
并且她也不想汴州城异动大太，汴州是大丰除京都外最的的古城，跟颖州这些小城没法比。
凭她现在的军力，如果引起百姓反抗，镇压还是挺麻烦的。
季清哲说，最好的办法是，不杀汴州牧，留着他安抚百姓，查出战船所在，才能尽快渡江，杀到京都。
李凌薇信服，更喜的是，她接到施诚来信，几经有几十架旋风炮快要到汴州了。
等这些旋风炮安装到战船上，她就能放心大胆地渡江，一直杀到宇文牧的宫门口，看着他陷入绝望，然后一火铳送他上西天，不，送他下地狱！
虽然她空间里也有旋风炮和战车，但是有了施诚送来的那一部份，空间里的这一部份才好混进去。
刚好因为一路急行军，攻汴州城又让大军伤了元气，就在此休整数日，再一举渡河。
巧的是，当天夜里李凌薇又收到简婧媱的密信。
这么久没跟她联络上，这一下收到她的密信，李凌薇岂能不喜
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上说她和赵刚已脱困，宇文苍昱带着漠北军回到京都，但这对兄弟还没打起来。
二月暴雪和丰帝之死，令宇文牧在百姓心中，德行尽失，百姓百官多数偏向宇文苍昱。
宇文苍昱希望能接着和龙游军合作，杀宇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