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神魂颠倒
“小子!听好了!”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再继续调查sal,你斗不过他们,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你的位置,但是他们早晚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是保护好你身边的人,他们如果要骚扰你,我会出手帮你,但是我再说一遍,永远,永远不要主动去找sal。”
说完,那个男人拿出刘浩的手机,翻找了一会儿,然后眼神定格了一下,就转过去起身欲离开。
刘浩僵着脖子,听他说完话,艰难地挪动嘴角,挤出一个字来:“爸”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刘浩清楚地看见他的手在不住颤抖,他回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能说出口,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屋子,刘浩无奈地看着他离开,躺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提醒他这一定是现实,而不是几分钟前那混乱的梦境。
刘浩拼尽全力想要大喊,但是此刻就跟鬼压床一样,根本用不上力气,辛铭就倒在他身边,身上看着也没有什么伤,刘浩只记得方才敲门声响起,他俩没有开门,随后一阵烟飘进来,辛铭打开排气扇才发现管道那头早被人堵上了。
“完了,中计了,他就是想让我们回来!”辛铭喊了一声,逐渐失去了意识,刘浩挺了将近一分钟,在看到那个带着防毒面罩的面孔走进房间时,他失去了意识。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快回来了,于是动了动手指,发现有知觉,他活动了几下手腕,虽然不太利索,但是好歹能动起来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辛铭有没有事。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刘浩才勉强恢复了各项机能,而这时,辛铭刚刚苏醒,用手捂着脑袋,但是动作很不连贯,就像他的手和头不属于一个人一样。
“咱们这是怎么了?”辛铭揉着脑袋,大着舌头问道。
刘浩答非所问道:“跟踪我们的人,是是我父亲。”
辛铭先是没什么反应,然后震惊地看着他,问道:“你父亲不是已经?”
“是啊,但是我刚才喊他爸,他很明显犹豫了。并且他也没有伤害我们,只是有点有点疼而已。”
辛铭感觉身子下面凉凉的,想要站起来,奈何下半身还处于游离的状态,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下半身还在。
“给我找个毯子,垫在下面行吗?”辛铭看着一旁站着的刘浩,有点无语地说道。
刘浩把自己父亲的那些事跟辛铭和盘托出,顺便还拜托他帮忙查一查那天给他打“营养针”的所谓张医生,到底是什么人。
就这样,刘浩一边吃面,一边等着辛铭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可能是香气引诱,辛铭很快就能自己做起来,只是拿筷子还有点费劲,刘浩贴心地给他拿了一把叉子。
辛铭拿着叉子吃起坨掉的拌面,而刘浩则离开了驻地附近,赶往了知秋园,他左拐右弯,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车,开了十几分钟,便到了知秋园门口。
远远地,刘浩就看见很多楼的楼顶都盖上了大棚,看来他们走后的几天,小区的人为了扩建大棚可没少忙活。
他到了门口,提前跟徐坚联系好,便没有进去,直接在门口等候,透过侧面的窗户,他能直接看到钟朗房间冲着外面的那扇窗,而他停车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两个楼中间夹着的七号楼。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楚歌父亲之前每天停车的地方。
刘浩透过窗户,好像看得到坐在床边的钟朗,而钟朗好像也从里面向外凝视着。
刘浩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准那个窗口放大,对焦以后,他才看见,钟朗确确实实坐在床边,但没有在看他,而是对着旁边的丁春花在说些什么,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带了一些愤怒。
在几分钟之后,钟朗突然起身,扶着窗台站了起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丁春花的脸上,也不难看出,他嘴里正叫骂着一些很难听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巴掌掣在了丁春花的脸上,隔着相机,刘浩都似乎能听见声音,脸上忍不住火辣辣地疼痛一下。
钟朗指着屋里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丁春花从外屋拿了一个东西进来,长条状的,据刘浩来看,应该是一个戒尺。
钟朗接过戒尺,把她的袖管抻开,远远地,刘浩能看见她身上深浅不一的淤青与伤痕。
他用戒尺狠狠地在她的胳膊上抽了三下,一边打一边咒骂,而丁春花似乎也熟知了要发生的一切,抿着嘴咬着牙,忍受着疼痛不敢挣扎,她知道,就算是挣扎,换来的可能会是一顿更猛烈的暴打。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敲窗声音打断了刘浩的思考,一张大脸出现在了刘浩的车玻璃上,是吴雨这家伙带着于囡出来了。
“浩子兄,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嫂子都那么好看了还要偷看别的女人?我要去嫂子那里告黑状!”吴雨有点贱兮兮地说道。
“滚滚滚!”见于囡已经上车,刘浩笑着不耐烦地驱赶着他,“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去吗?”
“不了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今天来其实也是个告别,我想出去找楚歌,我觉得就算是她消失了,我也要找个尸首出来。”
“就你?”刘浩正准备用鄙夷地眼光凝视他,但是却对上了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人花心,但是我第一眼看见楚歌,我就觉得她是我的了,就像是水手在酒吧里看见那位美丽的女孩,然后告诉身边的人,这个女孩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帮得上忙的,随时联系我。”见吴雨马上就要开始长篇大论,刘浩赶忙发动了车子,说了几句道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知秋园。
在路过钟朗的房间时,刘浩透着车玻璃跟钟朗的双眼似乎对视了,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不过一个阴险,一个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