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否极泰来
曹悝用刘浩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他的瞳孔，他眼中的颜色正不断变化着，眼球也不断充血，又恢复正常。
“你的身体在丧尸和普通人之间切换，这这太太神奇了。”曹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刘浩痛苦的神色中多了一丝不解，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却听见了他无限的疑问。
“我估计是你体内的基因强化针剂和b病毒产生了冲突，或者说它正在帮你把病毒出体内。”她注意到了刘浩胸口的鲜血，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已经有一部分被赶出你体内了，你一定要坚持住！饿了就在我手心画圆，渴了就在我手里画横。”说着，曹悝挺直腰板坐到了刘浩身边，把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上，另一只胳膊搂住了刘浩的头。
“我一直在这里陪你，等你挺过去，我们一起走。”她用手轻抚刘浩的脸庞，然后对着通风管道喊道：“美霖，你看看那间公寓里有没有酒精和医用绷带之类的东西。”
“好的！”
不一会儿，佩恩的爪子啪嗒啪嗒地拍在管道上，曹悝听见声音，对着管道口喊道：“是你吗？佩恩？”
声音停止了，然后有东西被放在了地上：“汪。”佩恩小声叫了一下，然后继续叼起东西啪嗒啪嗒地往前走。
曹悝站起身，看见了从管道探出来的黑乎乎的狗头和佩恩炯炯有神的双眼。她看见佩恩的嘴上叼着一个白花花的袋子，于是伸出手，佩恩一松嘴，那个底部软软的袋子就掉在了她手上。
曹悝跟它挥挥手，然后急忙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两副医用手套、一大卷医用纱布、一大袋医用棉和一大瓶医用酒精，下面还有两瓶矿泉水、一包榨菜、两块压缩饼干和两个馒头。
“从隔壁找到的，都拿到了吧！”美霖姑娘的声音从管道里面传来。
“谢谢！”曹悝道过谢之后，手脚麻利地拆开包装，把一副手套戴上，然后用酒精粗略地消了消毒，用棉片蘸着酒精，蹲在刘浩右边说道：“不是有点疼，而是火辣辣的疼，你忍着点。”
“唔”曹悝用一小卷棉布塞在刘浩的嘴上。
她用手夹住那个蘸着酒精的棉片，轻轻地贴上了那个狰狞的牙印，刘浩“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腿也忍不住蹬着地面往后窜了一下，整个人都挺直了。
“忍着点，给你消毒。”曹悝温柔地说道，但是手下的动作一直没停下，刘浩狠狠咬着嘴里的棉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十五分钟，曹悝的手被冻得僵硬，才算清理完了伤口，给刘浩一圈一圈地包扎了起来。
刘浩伸过手，在曹悝的手心画了一个小圈。
“来，吃东西！”曹悝把馒头撕成小块，沾上水放进了刘浩嘴里，他用嘴轻轻抿了几下，然后面露难色地使劲把碎末咽了下去，就这样，曹悝像照顾孩子一样，一点点地把半个馒头喂着他吃了下去。
吃过馒头，曹悝把剩下的半块馒头吃掉了，然后靠着刘浩，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浩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股熟悉的舒适感，力量也逐渐恢复，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曹悝，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说道：“悝悝？”
曹悝睁开眼，像做梦一样看着眼前的刘浩：“你你醒了！”她用力地抱住了他，高兴得颤抖。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曹悝高兴地说道。
刘浩起身，全身上下的关节都传来“咔啦咔啦”的瘆人声响：“不好意思，好久没活动了！”
“你现在什么感觉？”
“emmm我现在觉得身上很舒爽，就像是刚刚在澡堂子里痛痛快快地蒸了个桑拿，然后搓了个澡，按了个摩，回家舒舒服服地搂老婆睡了一觉起来的感觉。”
“好家伙，”曹悝听得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觉得刘浩这家伙这么有想象力，“除了最后一条，你剩下的都是想象的。”
“没事，至少你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就你皮！”曹悝从使劲推了一下刘浩的胳膊，刘浩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伴随着佩恩的吼叫，方姑娘的声音从管道里传来。
“方姑娘她”
“我只是说不出来话，不是聋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刘浩深情地看着曹悝，刚才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内心无比感动。他一把把她搂住，她心中的伤感和庆幸便随着泪水涌来。
两人只是相拥着，一句话没说，然后刘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巴，曹悝一遍哭着，委屈地模糊说了什么，刘浩没听清。
“什么？”
“呜呜呜，嘴巴有点臭”
两人对视一下，笑了起来，刘浩再次推着曹悝上去，这一次他不用把自己扔在后面独自面对了。
“方姑娘，谢谢你来救我。”
“是徐坚让我来的，他回去以后，得知你去找他了，一比对信息才知道，你们被那个叫楚歌的坑了。”
“楚歌呢？”
“失踪了，就在你们走的那天晚上。”
曹悝赶忙补充着问道：“那于囡呢？”
“于囡那天晚上哭着去会议室找孙长安，说是有几个黑衣人把楚歌抓走了，她藏在床底下，躲过了那些人。”
简单的几句陈述让曹悝逐渐心急如焚，她担心于囡受了什么伤，见她如此，方姑娘连忙补充道：“于囡一点事没有，就是有点害怕，现在住在徐坚家里，吴雨在照看他俩。”
“另外，徐坚让我转告你，他觉得小区里面氛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尤其是昨天晚上钟朗也搬小区以后。”虽然明知四周没有其他人，但方姑娘还是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我们在这稍微休整休整再回去吧！”刘浩整理了一下背包，拿出了那第二盒饺子，自嘲地说道，“这本来是给你俩带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不引人注意地，曹悝在一旁打了个寒颤，然后故作平常地说道：“那个刘浩，等搬到新地点，我要抽一管你的血液，你现在很可能携带着病毒免疫基因。”
“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