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殒命于此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笨蛋,不知道坦克有安全门吧!哈哈哈哈哈哈!”刀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一群军盲,第一次见坦克,怎么可能知道还有什么安全门,我后悔没让钟大哥来炸他了。
刀疤突然中止了笑声,说道:“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你们几个还真有勇气,啥也不懂竟然敢来袭击我的营地,不过你们确实是傻得可爱。”说完,又一个人被押到他身前,一袭黑衣,是辛铭。
“你们现在缴械,我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几个有勇有谋,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加入我,要是不从的话…”他掏出手枪,上膛对准了老陈的脑袋。
“你们今天都会死。”他顿了顿,说道,“给你们两分钟,啊不,一分钟考虑时间,是死是活,你们决定。”说着,他朝后坐下,继续用玩味的笑容端详着我们每个人的表情。
我们正在剑拔弩张地与黑衣人对峙,如果此时放下枪,他会像杀死平河路17号的无辜人们一样把我们挨个击杀,但是如果不放下,老陈和辛铭必然有一人命丧于此!
老陈似乎是看穿了我们的顾虑,清了清嗓子喊道:“老钟,照顾好他们!”他们,不只是指我们。
“真感人啊!”刀疤脸鼓鼓掌,嘲讽地说道,“不过,我可没让你说话哦。”枪声响起,老陈发出一阵惨叫,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衣服。
“我们投降!”我刚要喊道,钟朗的声音立刻传来,“不行!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会死的更惨。”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老陈死在这吗?”我质问道,钟朗沉默不语。
“哎呀真烦,举着枪很累的,还有十秒。”
“十,九,八,七…”他倒数着,声音的速度紧紧地逼近着我们逐渐加快的心跳。
“六,五,四,三…”扳动了保险,把枪口对准了老陈的脑袋。
“钟大哥!”我举着枪的胳膊已经近乎麻痹。
“二,一。”
“我们投降!”我放下枪,举起双手来,徐坚见我举手,也要放下。
“怦!”一声枪响传来,他没有打老陈的脑袋,而是冲着他的胸部来了一枪,巨量的鲜血涌出,老陈的胸口不断剧烈地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不断涌出殷红的血液。
“不好意思,晚了!”刀疤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说道“真是太遗憾了,我这个人说一不二,只可惜了,你们的老陈要死掉咯!”
“你他妈混蛋!”吴雨举起枪对着窗口就要开枪,被钟朗拦住了,他不经意地示意我们朝上看,左后方的一个楼顶,一根黑色的枪管从天台伸出,对着窗口的方向!
“刀疤,我们投降,讲讲条件吧。”我再次举起双手,忍着悲痛朝他笑道。
“我不叫什么刀疤,我叫刘伯清,你可以叫我青哥,或者叫声爸爸我也不介意。”他坏笑着,枪口又对准了辛铭。“本来我是可以留他一命的,可是他杀了我太多兄弟,我还能不给他们报仇吗?”
“你别激动!是我让他杀的,有什么事冲我来!”钟朗仍然举着他那粗制滥造的土枪,冲着窗口喊道。
“没办法咯,那你们就在地狱团聚吧!”他站起身,举起枪对着辛铭。
“怦!”倒下的不是辛铭,我们定睛一看,刀疤的胳膊直接被打飞了,这一声是从那个楼上传来的,那几个黑衣人找寻着声音的方向,对着楼顶疯狂扫射。
“打!”钟朗一声喊道,我们一齐开枪,第一时间,我的枪膛却没有子弹打出。
“你连保险都没开吗!”嘈杂声里,吴雨伸手过来把我枪的保险打开,我上前去补射了几枪,地上想要回光返照偷袭的被我解决掉了,步枪巨大的后坐力把我的肩膀冲撞得剧痛。
“快走,去二楼。”在我揉着肩膀愣神之际,钟朗拍了拍我的头,指着刚刚刀疤站的位置。
“小心,刚刚还有几个特种部队和他一起。”看来特种部队应该是对黑衣人的称呼。我们收起脚步靠近二楼,因为不确定是哪个房间,我们在找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以后,挨个房间破门,除了几个光着身子的丧尸以外,没有见到刀疤和辛铭。
“那就是这个了!”钟朗指着中间的一扇门道。
“一,二!”随着倒数,我们几个破门而入,只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辛铭和老陈,房间各处已经没有了刀疤的踪影。
徐坚跪坐在老陈身边,默默合上了他望着我们的方向死去却未瞑目的双眼,辛铭还活着,所幸只是晕过去了,我们都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辛铭醒了,看着我们沉默的样子,他摘下面罩,一脸愧疚地掩面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精锐的部队…”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老陈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一向沉稳的钟朗声音却也在止不住地颤抖,“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应该不只是一群流氓,背后应该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撑他们。”
“的确,否则没法解释他们的精锐部队和重武器的来源。”我补充道,吴雨站在我身边,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我要他们血债血偿!”然后夺门而出。
“喂!你去…”钟朗拦着我,“跟着他去吧,或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于是我们用床单裹上老陈的尸体,拽上刚恢复的差不多的辛铭,一起离开了房间。
顺着血迹,我们几个一路追到了一处室外停车场,在一个空白的车位前,血迹消失了,轮胎的痕迹依稀可辨,他们大概朝西边走了。
“今天楼顶那个神秘人你们认识吗?”辛铭突然问道。
“不认识。”钟朗答道,他的回答让我非常吃惊。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会帮我们。”
“因为他跟着我好几天了,要杀早就杀了。”我沉思着,有一个神秘人一直保护我们未尝不是坏事,但是他应该是只在关键时刻出手。
“这是什么!”吴雨在路上似乎有所发现,我们走近,地上一个金属的军牌,上面只印了一个字“清”,最下面还印了三个字母“sal”。
“这应该是他们用来辨识身份的,这个刘伯清应该是其中一个小头目,才有如此的一个辨识物。”徐坚认真地分析道。
“我们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我愤慨道。
“才刚刚开始。”钟朗的声音冷冷传来。
我们踏上了返回知秋园的路,辛铭打算先养伤再回去,路上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直到我们走到泉水市大学的门口,里面地狱一般的景象惊呆了我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