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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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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了宁安王府,实在是太累了,玉珩回自己的房子,楚燃也跟进来。

    “说了不许跟我睡的。”

    “哥哥,我帮你脱衣服。”

    “我自己可以”

    “你今天这么累,我帮你。”

    “不用。”

    “哥哥,客气什么,这段时间你生病,哪天不都是我帮你脱衣服,穿衣服,擦拭身体的,你哪里我不知道。”

    玉珩听见这话,也是……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急忙解释“我是因为生病,你是因为要给我上药,啥哪里不知道了?”

    “哦!”但是楚燃的手还是伸到了玉珩腰迹,开始解腰带,这孩子又长高了些吗?他已经是个少年再不能孩子、孩子的叫了,那么点大就跟着我。终是幸不辱命,平平安安长大,将来回代国也不复我的承诺,不过不想他回代国,回去就极难再见了。

    幸好庆功宴上换回了朝服,一直穿铠甲不得累死,好几十斤的家伙,楚燃先脱的是外衣而后是内衬,朝服就是这样,里里外外好几层。衣服已经脱的只下最后一层,薄如蝉翼,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楚燃手的温度,温热、温热的,是手心出了汗吗?为什么觉得有些湿。

    玉珩刚想回身,楚燃突然从腰间抱住他,玉珩心都少跳了一拍,这孩子怎么了?转过身来,今天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吗?想起之前有人嘲笑他质子身份,今天又碰见了吗?玉珩转过身,低头看着楚燃,真是漂亮,小小的时候就好看,现在长大了更是丰神俊逸、既俊又秀。

    “你今天受欺负了吗?”

    “哥哥,我今天一天都在担心你,担心你会累,这么多礼节、怕你辛苦也怕你晕倒。”

    “傻孩子,你在想什么呢?哥哥是将军啊!又不是柔弱无骨的美人,怎么会晕倒?不被人笑死。受伤到现在多久了,哥哥养好了。”听楚燃这么说,玉珩也是笑起来,喝了这么多的汤药都是白喝的,不过这孩子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逗笑自己。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那种会硬撑着的人,什么都忍着。”

    听得玉珩一头雾水,什么都忍着?忍什么了?

    “赵国,你高烧不退,医官先是刮肉而后上药,你都不吭气,你怎么可能不叫出声来。”

    原来是这个事情,治疗嘛!哪有不疼的,不叫出声是不想周围的人听到,一个将军、大男人的治个病,这般软弱、娇嗔,一个治疗也大呼小叫的,不丢人吗?

    玉珩低头看着楚燃的眼睛,人居然可以生出这么美的眼睛,仿佛将星光揉碎,全部藏在了这双眼里一般,既有少年的纯质又有明媚光彩。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粘着自己,在意自己、关心自己,竟比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对自己还好,是真心的,没有丝毫杂念的关心,于这世间也是极为难得。

    “哥哥,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也很喜欢楚燃。回去睡吧,哥哥确实是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这么担心吗?”

    就像小时候每一个晚上一样,楚燃都会跑来找玉珩,哥哥我那房间有老虎、哥哥我那房子有女鬼,哥哥我不想一个人睡。

    两人都是侧着身子睡的,本有些距离,玉珩迷糊间感觉楚燃贴了过来,身体整个贴在自己身上,胳膊搂住他,本来是轻轻地搭住,后来是整个搂住,玉珩能感觉到身后,年轻男子身上血气方刚的热,他叫了一声“楚燃”没人答应,这孩子是睡着了吗?

    睡了就不叫醒他了,但是这样抱着,抱的玉珩怪怪的,真的是特别的怪,感觉自己也在升温,不是那种抱在一起出汗的热,是心里痒痒的那种热,是要去做点什么的焦躁。自己能清楚的感觉到真的很不对劲,真心是,脑子里尽生出想转身去抚摸楚燃身体的冲动。都是什么?是魔怔了吗?是太久没碰过女子了吗?真心是大晚上的都要去洗个凉水澡了。

    玉珩轻轻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楚燃,确实是睡着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都生出的是什么想法?你就说龌不龌龊,下不下流,都在乱想些什么?是该续弦了,不行这个太慢,还是要快一点解决这个奇怪的感觉,居然对楚燃也能生出这般想法,玉珩深为自责。

    想起今天庆功宴后,给侍郎王提已给他说:“微臣家中有个极美的家妓想送给将军,不知道将军可愿笑纳。”

    当时自己拒绝了,现在这样想来,这个方法还是要快些的,明天就差人去接那姑娘来府里。玉珩又站在床边看着楚燃,想了这一堆有的没的,大晚上的唤下人洗澡,不够折腾人的,算了去楚燃房间睡吧,一个人睡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玉珩出了房间,楚燃就睁开了眼睛,玉雕般的脸,明眸间却是悲伤,“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玉珩终归是喜欢女人的。自己对玉珩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属实不该。他说过魏晋时代就盛行男色但是他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那张极美的脸,但是这种心思一经生出,再也掐不灭了,又该怎么办?有些东西,你一旦意识到就根本掐不灭、拔不除,自己都没法克制。只能什么都不做,怎么能让玉珩知道,自己存了这么个心思。

    听说将军愿意接下自己送的家妓,给侍郎王提已很是高兴,这就意味着可以攀上将军这层关系。皇室嫡子自己好处太多又把那家妓带来,仔细的交待了一些事项,而后送到宁安王府。

    这好些年,宁安王府都是空荡荡的,自夫人死后,将军一直没有续弦,大家都道将军是长情。今天进来这样一个女子,暂时也不好说是什么身份,下人们多少是有些奇怪的。那女子进门楚燃就知道了,心想哥哥终是喜欢女人的,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入夜,玉珩去了那姑娘的房间,姑娘是鲜卑族,鲜卑族天生的血统优势,一族人都很漂亮肤白貌美。此前百年的晋朝斗富的石崇有一位家妓叫绿珠,说是美的让人见之神昏,意思就是见过的人就会失了神志,眼里只能看见这个美人。现在也只能猜测了,什么样的美人可以美的让人神昏?只是那绿珠璀璨年华跳楼而亡,而眼前这个女子的美也是令人一见惊艳的。

    那女子向玉珩行了嵇首礼,举手齐眉、双膝跪地、头伏地,略停片刻而后直身起仍是举手齐眉……,过程里姿态袅袅、娉婷婉约。嵇首礼属九拜中最重的一种,周朝时此礼只能拜见君王、天地,后世也可能跪拜身份显赫的重臣。

    云间月是家妓自认身份低微,他认为玉珩是皇子又是重臣,便施了这般的大礼。玉珩见女子行礼周正又施的是如此大礼,就知道必是在给侍郎那里认真教习了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唤云间月。”

    云间月,取自卓文君《白头吟》里,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确实是个好名字。玉珩心想,这女子确实担的起这个名字,容貌清丽脱俗,气质婉约动人的确是个美人。也是,官员为了巴结上级,赠送家妓当然要非常漂亮才行。

    先妻自进门后身体就不太好,一直病体沉重,约莫三年就去世了,之后一直没有续弦。平时带兵打仗也都是和将士们在一起。玉珩已是很久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了,突然不知道先该做些什么?反是云间月说“将军,可喜欢听曲,云间月可为将军弹琴,将军喜欢听高山流山吗?”

    “也好。还有,下次见我行肃拜礼即可。”云间月刚才的礼,玉珩觉得不合适,此礼太大,与他来说是僭越了。

    ……

    楚燃在院子里,没有回自己房间,他自然知道哥哥去了哪里?暗戳戳的生气,你不是不纳妾,你不是悼念亡妻吗听到屋里曲子响起,不觉得更是气闷,你倒是挺有情趣的还听曲子,想想又难过又生气。

    房子里,玉珩是真的在听曲子,真的在听,他实在没生出什么想法、冲动。云间月确实漂亮,是普通男子都会喜欢的美人,问题在自己竟然真的没生出什么冲动,玉珩自己也是奇怪。

    曲罢,云间月自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吹了灯便上前去帮着玉珩脱衣服,先褪外衣。玉珩不竟想起楚燃帮自己脱衣服的时候,受了伤自己穿、脱衣不便,楚燃也是这样,轻轻地脱开衣服,温温的手触及自己的上身,皮肤都能感觉烫了一下。搽身体时也是这样,绒巾(不是毛巾是团圈棉)一块一块皮肤的擦过去,擦到哪里玉珩心里就生出一种怪怪的感受,云见月的手慢慢拂过玉珩的脸。

    云间月也是苦命出身,一直以来颠沛流离,慢慢长大点,生出一张姿容艳丽的脸便有了作用,被父母卖了人,开始吃好的、穿好的,学习舞蹈、学习乐律,而后便奇货可居的等着当礼物般送人。

    这次被送给玉珩,她听给侍郎王提已说是个将军,想的一定是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不曾想是个翩翩美少年。自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给侍郎王提已也交待的很清楚,知道一定是要好好伺候的,不然还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

    楚燃在院里看见灯也灭了,真心想进去,肯定不行啊?便在想有什么理由叫哥哥出来。

    玉珩真是没生出什么特别的感觉,心底里也不想与这姑娘共枕,便对云中月说“姑娘,我还有点事情,今夜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先睡,夜晚我不过来了。”

    至此,玉珩自己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前他没有注意过,或者是没有碰到过能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现在他知道自己多少是有点问题的?出了云间月的房子,看见楚燃站在院里,两个人各怀鬼胎,一见面都很尴尬。楚燃觉得不说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就说了句话“这么快就出来了?”

    楚燃年轻,这个事情没有经验,但是玉珩知道啊!这句话的意思,不太好吧?是笑话自己吗?想解释一下又觉得为什么要解释这个事情。一下有点尴尬,月光下光影绰绰,楚燃也没有看清,也没意识到自己都问了些啥?反正内心里是气呼呼的。

    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一个气自己怎么会这样;一个气对方怎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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