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心理医生牛不牛（28）
相认的快乐没超过三秒，穆合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你的金毛怎么样了？”
苏泽又没想过话题会转换地这么快，他盯着穆合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便也严肃起来，“它变化很大。”
穆合眨眨眼睛：“变化很大是什么意思？好的变化还是……”
苏泽又垂下眼皮：“非常抱歉，是不好的变化。它的恐惧有些变本加厉，而且开始变得狂躁，任何诱因都可能让它变得暴躁。”
穆合不禁满脸担忧，“为什么会这样？”
苏泽又：“它之前目睹命案发生时的恐惧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深刻。”
穆合：“那怎么办？”
苏泽又：“金毛的病情还需要慢慢来，不过赵科也有别的发现。”
这个消息显然让穆合开心起来，两只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泽又，“什么？”
苏泽又：“他真的在篮球架那里发现了血迹，这次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人类的血迹。”
穆合激动起来，“这样是不是可以报警了？”
苏泽又：“已经报警了。并且赵科有个相熟的警官，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已经着手在查最近的失踪人口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而且他们会通过化验血迹样本来确定死者的身份。”
“死者”两个字刺痛了穆合那颗善良的心，“真的，有死者吗？”
苏泽又：“其实警方也已经从烂尾楼那里采样了，赵科之前在那里取样得到的除了露可的血迹，的确还有人类的血迹。”
穆合冰雪聪明，“那里的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是吗？”
一下。
又一下。
苏泽又点点头。
“是陈彬？”
“是。”
在穆合的观念里，根本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
除了惋惜和痛心，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陈彬对她而言，是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正说着，苏泽又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来看，是警察打来的。
“姚警官。”苏泽又接起电话。
穆合看着苏泽又的表情一点点凝重起来，可眼神又分明透着股清明，像是喜忧参半的结果。
果然等他挂断电话，穆合便看到眉头紧锁的苏泽又。
“有线索了？”
苏泽又：“算是吧。姚警官说第二名死者的身份也确定了，是一名叫做周乐的女性。”
“周乐？”穆合一惊。
“你认识？”事情至此，苏泽又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还能够认为自己和穆合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了。
穆合：“算不上认识，只是我听过这个名字。”
苏泽又实话实说，“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不一定刚好是你知道的人。”
穆合眼神空洞：“我也希望是，可是你知道我听过的周乐是谁吗？”
苏泽又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设。
果然，穆合有一丝嘲笑，“虽然姚念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的男朋友是谁，可周乐是姚念男朋友的前女友。”
这……
如果非要把整件事的每一个环节串起来，案件的链条已经完整了。
苏泽又说不出话来。
从没想过事情会这样被串联起来。
他大胆假设：“陈彬就是姚念的男朋友，姚念因爱生恨，杀了男朋友的前女友，后来又杀男朋友灭口？”
系统忽然跳了出来：“我说……”
冷不丁地，苏泽又被吓了一跳，名副其实地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穆合问道。
被吓一跳的苏泽又着实把穆合也吓了一跳。
苏泽又惊魂未定地发现，很久不联系，他几乎忘了系统的存在。
他心虚地冲着穆合笑笑，“我想去趟洗手间。”
于是十五秒之后，穆合小姐姐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泽又抖着肩膀转身出了自己的病房门。
随后，穆合看着病房里洗手间的门，一脸不解地眨眨眼。
苏泽又一个人走到医院走廊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在那里空置的椅子上坐下来。
苏泽又摸摸自己的鼻梁，“你怎么突然来了？”
系统：“也不是很突然吧？你不是已经预料到我要来了吗？”
他没想到该死的系统居然还是没有改掉窥视他内心的臭毛病。
他不满意地蹙眉，轻声否定：“我没有任何预料。”
系统娇嗔：“跟我就不要死撑了，经过上一个世界你已经知道了，每一次当你任务快要完结的时候，我就该来了。”
苏泽又抽起嘴角，“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系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你不会又舍不得走吧？”
苏泽又没有说话。眼前却浮现出穆合的影子。
和连祁的样子重合在一起，明明她们长得都不一样，可是就是能完美地重合起来。
很明显，这一切都被系统“揣摩”到了。
系统无力望天：“大哥，你还真是颗多情种子。”
这个标签听起来真不怎么样。
但苏泽又否认不了，只好转换话题，“照你的意思，这个案子我们找对方向了？”
额……
系统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宿主套路。“算是吧。”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可是明明是自己告诉他任务快要结束了。
苏泽又叹了口气，“所以你来是提醒我要准备下一次穿越了？”
系统：“没错。”
苏泽又：“我想像上一次那样任务完结后继续在这个世界生活，直到……”
直到“和穆合白头到老”这种话他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一想起连祁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场景，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不能呼吸。
系统：“我想……有难度。”
苏泽又：“为什么？”
系统：“因为系统取消了免费的完整人生体验项目。”
苏泽又：“什么意思？”
系统：“字面意思。人的一辈子，简单概括就是生老病死，以后每个世界只能在完成任务之余选两样。”
苏泽又冷笑：“如果我选择‘老’和‘死’呢？”
系统：“那你穿越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老人了。”
苏泽又眼珠一转，琢磨了一遍这几个字，“真特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