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好消息VS坏消息
听到林清歌这么问，冷凝月向前迈出一步，不留痕迹的将林清歌挡在了身后。
可李绅在怔愣之后，却一脸激动的行大礼道：
“回林大人，李毅乃卑职兄长。
卑职在这里替兄长谢过林大人您的救命和再造之恩！”
？？？
林清歌记得那李毅是杀害亨通赌坊赵四的凶手，也记得自己确实将其缉拿归案，但却不记得自己有救过杀人犯的命啊？
林清歌不明所以之际，李绅感激的抱拳道：
“林大人，卑职一直在应天府府衙当差，也是前阵子回家探亲才知道兄长竟铸下大错。
虽然是林大人您亲自将兄长绳之以法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原本等候被处斩的兄长才能赶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尽管依旧是待罪之身，可是新任奉天府府尹在林大人您的大力举荐之下，让卑职兄长在府衙当了名衙役，也算是将功补过。
在卑职离开的时候，兄长曾特意嘱咐过卑职，若是有朝一日能遇到林大人您，务必代兄长转达感谢之意。
兄长说了，若是没有遇到林大人您，纵使他在报仇之后逃之夭夭，后半辈子也会活在悔恨和惶恐之中。
对了，还要感谢严捕快那日的当头棒喝。”
林清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当时与新任府尹交接的时候，不想李毅在牢中的日子太难熬，就那么提了一嘴，没想到竟成为了李毅重获新生的契机。
“那你早就认出了本官？”
听到林清歌的问话，李绅急忙解释道：
“卑职跟在王大人身边，自是听到了那位花师爷的介绍。
卑职原本打算在处理完庞将军一案之后，亲自携厚礼登门拜访林大人您的，无奈又接连发生姜家灭门惨案。
卑职也就没敢打扰林大人您。”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的林清歌暗自松了口气，重新将心思放在眼前的案件上：
“这姜家书房的确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除了此处，左侧书架上还少了一本典籍。”
但无论是木盒，还是典籍，林清歌都不知具体内容是什么。
“对了，姜家老爷死于何处？”
“启禀林大人，据衙役报告，姜家老爷和衣死在自己的卧房内。”
“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
“咦，这就奇怪了。”
“林大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官问你，这姜老爷有几房妾室？”
林清歌答非所问，冷不丁丢出这么一句。
尽管如此，李绅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答道：
“回大人，据卑职所知，这姜家老爷除了正妻之外，还有五房妾室。”
“啧啧，难怪有四十八口人之多。
你说这姜尚书放着娇妻美眷不闻不问，一个人独卧空房，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啊？”
没想到这位林大人会突然提及此类话题，李绅不禁面露窘色，硬着头皮答道：
“素闻姜老爷极好女色，夜夜均有妾侍随寝，应该不至于这般才是。”
“如果不是这位姜老爷不行，那他为何独自留在房中？还是和衣？”
“难不成……他是在等人！
而且，那人身份特殊，不宜被第三者瞧见！”
李绅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一脸风轻云淡的林大人，膝盖莫名有些发软。
与自家大人相比，这位林大人在断案方面简直堪称神人啊！
“这姜老爷虽无官职在身，但因其是湘王母妃的亲哥哥，使得其在洛州身份超然。
而能让其远离女色，耐心在深夜静候的。
一定是极为重要之人？”
李绅分析完，林清歌挥了挥衣袖，“行了，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到姜老爷的房中看过才知道。”
路上，李绅介绍起了姜府的情况。
姜府的当家人为湘王母妃的亲哥哥姜老爷。
而姜老爷膝下育有七女一子。
其中大女儿和二女儿乃正室所出。
据说因为正室生不出儿子，所以这姜老爷才抬了好几位妾室进府，在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之后，终于盼来了这么一个男丁。
虽然这姜家的小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但毕竟是唯一的继承人。
姜老爷不说是对这个小公子百般呵护，也绝对是有求必应。
以至于这姜小公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在洛州闯下了不少祸事。
不过碍于姜老爷的面子，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由于书房距离那姜老爷的卧房并不远，所以说完这么几句，就已经到了。
推开门。
林清歌看着双手合十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不禁有些奇怪道：
“这姜老爷的尸体为何如此的……整洁？”
“也许是姜老爷正在睡梦中的时候，被那凶手一刀毙命？”
听了李绅的猜测，冷凝月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伤口也会有血飞溅出来，散落在床边各处。
可这姜老爷的身上除了伤口有少量干涸的血迹之外，再无其他，明显不合常理。”
“有些时候，越不合常理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既然出血量相差甚远，多半说明此处并非姜老爷出事的第一案发现场。”
林清歌在姜老爷的房中查看一圈，除了发现衣柜被翻乱之外，毫无所获。
这时，花锦容摇着扇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您在这儿啊~”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发现当然是有的，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大人您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经过学生和慕容仵作的仔细查验，发现这姜府并没有被灭了满门，还留有一活口~”
“活口？”
“是的大人，学生和慕容仵作在不远处的房中发现了尚未气绝的姜小少爷~”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那姜小少爷虽然气息犹在，但也只剩下那么一口气吊着了，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除此之外，学生这里还有叶不群刚刚送来的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有些暴躁的林清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别废话，赶紧麻溜儿的说！”
“大人，您可真性急呢~”
话音刚落，就收到自家夫人凛冽眼刀的花锦容摇了摇扇子，语气不禁正经了几分：
“回大人，叶不群送来的坏消息是他的人昨夜有见过一男子神色匆匆的离开姜府~”
“这算哪门子的坏消息？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那男子大人您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