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友谊长存
“你谁啊?”
永宁瞥了肤色惨白如纸,眼睛冒蓝光的‘妖怪’一眼,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对上同样目光闪躲的周泽礼,又气冲冲的叉腰道:
“不是周泽礼,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我是公主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草民不敢。”
似是周泽礼那不咸不淡的回答刺激到了永宁公主颇为大条的神经,她气呼呼的数落起来:
“不敢?
周泽礼,你之前为了鸡毛蒜皮点儿小事训斥我,啊不、训斥本公主的时候不是挺敢的吗?
怎么换成别人就怂成了鹌鹑?
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儿啊!”
“草民的事,不劳公主费心。”
“周泽礼!”
永宁被气成了河豚,生怕其表演个原地爆炸的许思筠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道:
“公主,你不是专程来给周公子撑腰的吗?”
“本公主吃饱了撑得才给他这个榆木疙瘩撑腰呢!”
安德烈王子闻言,不解的问:
“榆木疙瘩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无视掉好奇宝宝般的安德烈王子,许思筠有些嗔怪的看向周泽礼,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周公子,公主之前来学院看望你,见你被同窗学子孤立欺负,气不过,特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为你撑腰。”
不知是因为听了许思筠的话,还是被永宁的行为所感,周泽礼不再刻意疏离的板着张脸,而是拱手道:
“周某谢过公主大恩。
但公主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周某的事情周某自己能够处理。”
“啧啧啧……”
看着那边上演的’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他,他不爱我爱她’的大型四角情感伦理剧,林清歌撇了撇嘴,准备溜之大吉。
可她刚一转身,就被迎面走过来的一群男子团团围住。
“老六!
真的是老六!”
“老六你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
知道你政务繁忙,但重回京城多日也不找我们这些昔时同窗叙旧,简直让我等好生伤心啊!”
“老六,你该不会是飞黄腾达了,就不认我们这些同窗旧友了吧?”
老六?
6666?
大脑有一瞬宕机的林清歌嘴角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弧度,“当然……不会了。”
“老六,你这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大喘气儿啊!
走!
咱们兄弟久别重逢,今个儿一定不醉不归!”
觉得有些头疼的林清歌本想拒绝,但出于对自家兄长的好奇,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吩咐廉诚仪跟在安德烈王子等人的身边,她自己带着林晏和刚刚送信归来的严霆浩前去赴约。
不难看出,这些人真的是她那便宜兄长在翰林学院读书时的好友。
林清歌尚未来得及听林晏介绍,这五人就已经将自己的近况交代了七七八八。
据这些人说,他们五人不仅是她便宜兄长的好友,更是她那便宜兄长的室友。
虽然没‘同居’多久,她那位有突然有了家室的便宜兄长就搬了出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几人的友谊长存。
其中,老大谢灵运,目前在驻城大营中担任参军。
老二袁牧,袁氏米行的少东家。
老三杜荀鹤,化名九华山人,专为书肆写话本。
老四孟寒舟,在翰林院当典籍官。
老五曹元亮,江淮一带盐帮帮主的小公子,因为上有兄弟操持家业,所以他就留在京城吃吃喝喝。
‘林景行’的踪迹就是他闲逛游玩时发现的。
而老六,就是她那便宜兄长林景行。
酒过三巡。
众人的话都变得多了起来。
“老六,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你当初刚搬到书院宿舍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是女扮男装来书院读书的呢?”
老二袁牧说完,老五曹元亮捏着嗓子学了起来:
“孟兄,砚台太沉,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谢兄,外面的天好冷,能顺便帮我取些热水吗?”
“杜兄,你的字写的如此磅礴大气,能临摹一份今日的课业赠予在下吗?”
没想到自家兄长竟是个隐藏的白莲大佬的林清歌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突然有些后悔参加这个酒局了。
这边,已经喝醉了的杜荀鹤放下手中的酒杯,附和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老六你肯定不知道,老大一直以为你是女子,对你芳心暗许了好久呢!
那时突然听闻老六你已经成婚的消息,老大还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呢!
不过,我在此内容基础上写的话本子倒是颇受京圈闺阁小姐们欢迎的。
来老六,我敬你一杯!”
“杜-荀-鹤!”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得,老大谢灵运原本黝黑的肤色隐隐透着几分潮红。
老四孟寒舟见状,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道:
“对了,老六你老家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尚未婚配的话可以考虑考虑谢兄的。”
“得了吧,万一洞房花烛老大脱口喊一句‘景行’,你让人家妹子怎么想?这洞房咱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老五曹元亮秃噜完嘴,迎上老大谢灵运投来的杀人眼刀,缩了缩脖子,急忙转移起了话题:
“老六,别说你离开这京城半年有余,倒是比之前阳刚爷们儿了不少啊!”
……
拴q了的林清歌扯了扯嘴角,强压下抄起酒壶砸下去的冲动,以还有公务要处理为由,提前离开了。
见林清歌一行人走远,老二袁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似不经意的说:
“老六何时跟林晏的走得如此近了?”
“对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跟在老六身边的不是林晏那小子吗?
老六之前不是还跟林晏不对付的吗?
有一次我见到他们二人在书院后的小树林中起争执来着,老六说什么错了错了的……”
话还没说完,不胜酒力的老三杜荀鹤已经一头栽在桌上。
老五曹元亮推了推杜荀鹤,发现其真的人事不省,不由看向其余几人:
“你们不觉得老六今日有些怪怪的吗?
虽然他原来也挺古怪的。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那生病之人突然痊愈了一般,反倒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对了,说起古怪,老六的那位夫人也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