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出门忘了吃药
然而,林清歌刚要伸手去推,却摸到黏糊糊的一片。
瞬间明白那是什么的林清歌当即沉下脸来,“严捕快,你受伤了?”
在跑过来的陆明轩的帮助下,二人合力,这才勉强将严霆浩这座大山搬开。
这时,林清歌才看清严霆浩的伤势。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淋淋的伤口从严霆浩的后背一直蔓延至左侧肋骨的下面。
“怎么回事?”
站在场边目睹了全程的陆明轩解释道:
“大人,那二皇子殿下应该是在袖中藏了匕首,想要加害于大人您。
严捕快有所察觉,就挺身飞扑过来,替大人您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觉得大可不必甚至有些多余的林清歌将溜到嘴边儿的埋怨话咽回腹中,一边为严霆浩做应急处理,一边吩咐陆明轩赶紧去找大夫。
“大人,卑、卑职没事。”
严霆浩虚弱的扯了扯嘴角,可林清歌却不打一处来,“本官有手有脚,脑袋也没有坑,遇到危险自是会躲避,你逞什么能啊?”
林清歌嘴上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同时,她看向台上的八皇子,“八皇子殿下,这回您总不能说看不见了吧?”
身为裁判的八皇子看了看一脸不以为然的二皇兄,又瞅了瞅沉声质问的林大人,怯怯的绞着手指:
“那个……
刚刚本殿下不慎被风沙迷了眼睛,所以……”
“去你妹的迷眼!”
从旁边酒楼传出一声气如洪钟的暴喝。
紧接着,是女子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你妈的一个两个的以为老娘是死的是不是?
居然连老娘我的儿子都敢欺负?
你们老子老娘当初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几个小崽子竟然敢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欺负老娘的儿子!
天煞的!
老娘我今天不扒了你们的皮,就跟你们一个姓!
严修平!
你别拽着老娘!
严修平,你若是再拦着老娘,老娘让你一个月都上不了老娘的床!”
众人:……
暂不论在场众人是如何的面红耳赤,包厢内的严修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盛怒的夫人按下。
站在角落里的冷凝月则看向护在林子墨另一边的林墨渊,“帮我照看一下墨儿。”
“娘,您干什么去啊?”
冷凝月露在外面的美眸划过一道冷光,面无表情的回了三个字:
“打苍蝇。”
说罢,她便迈步朝门口走去。
那毫不收敛的磅礴杀意不禁让正在与自家相公较劲的美妇人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相公,这林夫人好生霸气,我好喜欢!
可惜,已经是别人家的儿媳妇了……”
“这位林夫人确实颇有夫人你当年的风范。”
“不对,我的浩儿!我要去找那几个小崽子拼命!”
“夫人莫恼,那几位好歹是皇子,而且为夫我本是以病假为由从东北大营偷跑出来的。
若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出去,恐怕会落人口实。”
“去tmd落人口实!
我儿子都伤成那样了,我还管个毛的落人口实!”
看着眼前犹如台风过境的惨状和单方面吵得不可开交的夫妇二人,慕容白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愿意见那丑货,但人命关天,我还是过去一趟好了。
毕竟若是严捕快有个三长两短,就没人跟你争家产了呢~”
林墨渊:……
另一边。
比赛再次被迫中断。
凌寒走到林清歌的身边,认真的建议道:
“大人,如果你开口,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把‘他’除掉?”
虽然这个‘他’没有明说,但在场几人均是心知肚明。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夜笙箫当即点头附和着:“大人,反正凌寒他虱子多了不怕痒,挨那一刀是早晚的事儿,你不如让他挨的有价值一些。”
忙活完的林清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夜笙箫,你是不是傻?
倘若凌寒真的干成了,别说是你们,就是本官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皇子被刺身亡可不是什么小事。
纵使那二皇子殿下长得再磕掺,好歹也是皇帝的种,不可能不追究。
但是,身为皇家之人,不以身作则,反倒如此明目张胆的当众行凶,绝对不能,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就是了……
林清歌眸光渐冷之际,身为始作俑者的二皇子殿下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啧,不过是踢个蹴鞠而已,竟这般不小心,将自己摔成这副惨样。
依本殿下之见,还是趁早收拾包袱回家种地算了。”
噗哧——
这是林清歌额角青筋断裂的声音,与其一起断裂的还有林清歌的理智。
“你个挨千刀的丑逼!
本官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跟你这种见不得光的烂人一般计较,你自己反倒叭叭叭个没……”
花锦容一把捂住了林清歌的嘴,然后朝脸色漆黑如墨的二皇子歉意的笑了笑:
“我们家大人今日出门时忘了吃药,喜欢说实话的毛病犯了,还望二皇子殿下您莫要怪罪于他。”
……
二皇子殿下刚要发作,目光落在从远处款款走来的那抹白色身影上,不由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白鹤轩?”
“在下奉天府仵作慕容白,见过二皇子殿下。”
微微颔首后,慕容白在二皇子和八皇子诧异的目光下,走到严霆浩的身边,待检查完伤势后,不由蹙起了眉:
“严捕快虽未被伤及脏腑,但失血较多,恐有发热的可能,需要换个地方。”
“陆明轩。”
林清歌刚叫到名字,不用吩咐,陆明轩就已经麻溜的找人去了。
待受伤的严霆浩被守卫抬走,蹴鞠比赛在众人的一片唏嘘中继续。
围观的百姓们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突然有人受伤,还伤的那么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人在比赛中使了坏。
另一边,由于严霆浩的离场,林清歌这边少了一个人。
“大人,实在不行,还是让小的上吧?”
毛遂自荐的陆明轩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道如寒潭般凛冽的清冷女声: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