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夜夜笙箫的夜,夜夜笙箫的笙,夜夜笙箫的箫
“你是……采花大盗!!!”
认出来人的严霆浩直接大喊出声。
“什么采花大盗,小爷八百年前就金盆洗手了!
小爷现在洗心革面,是救林大人于水火之中的热心百姓!
还有,小爷我有名有姓。
夜笙箫!
夜夜笙箫的夜,夜夜笙箫的笙,夜夜笙箫的箫!”
……
如果对方眼眶没有乌青一片,双手没有被绳子系在一起的话,严霆浩兴许就真信了对方的鬼话。
他认真的想了想,目光在二人身上飘来飘去,然后做恍然大悟状,“大人,您这是出去遛个弯,顺便捉了个采花大盗?”
“算是吧。”
借冷凝月钓鱼执法的林清歌笑眯眯的解释道:
“咱们蹴鞠队不是缺个人吗?正好把他抓回来凑数。”
严霆浩听了,却怪叫起来:“不是啊大人,他既然是采花大盗,肯定不是童男之身了,怎么能踢蹴鞠呢?”
“你这个呆子,出门就不能把脑子一并带上吗?
童男之身又不是金钟罩铁布衫,跟踢蹴鞠有个毛的必然关系?
更何况,你家大人我也不是童男之身,不也一样跟你们踢蹴鞠吗?”
“可是大人,他是采花大盗啊!”
“死囚犯本官都用了,他一采花大盗算个球?”
被林清歌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的严霆浩撇了撇嘴,没有再做声。
而被嫌弃了的夜笙箫愤愤不平的竖起了中指,“小爷我原来确实当过采花大盗,但那是以前!
自从有了心上人,小爷已经修身养性,再也没有碰那些莺莺燕燕一根手指头!
另外,小爷我虽不是什么狗屁的童男之身,但对心上人绝对是一心一意,更不介意心上人嫁做人妇,甚至已经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不,本官请你介意一下!”
头上莫名有点儿绿的林清歌从牙缝儿中挤出这么几个字,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有些痒了。
这tmd都是哪儿来的奇葩啊?
居然能把第三者插足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三观正常,这傻b玩意儿也不至于跑去做什么采花大盗。
所以——
“所以,还是做了吧。”
???
感觉有人道出了自己心声的林清歌抬头看去,对上的是林墨渊那双漆黑如墨的冷峻眼眸。
耳尖的夜笙箫听罢,当即变戏法一般迅速解开了系在手腕上的绳子,然后撸胳膊挽袖子,指着林墨渊的鼻子数落道:
“你这家伙,小爷看你不爽很久了好不好?
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在小爷心上人跟前献殷勤,简直恶心的让人反胃!
小爷警告你,离小爷的心上人有多远滚多远!”
“呵~”
唇间发出一声轻笑,林墨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林大人在下也就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在孤、孤傲不群的在下跟前造次!
“什么叫林大人你就忍了?!
是本官忍你们好久了好不好?!!!
一个两个的!
觉得本官好欺负是不是?
今儿个不给你们些厉害瞧瞧,你们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关门!
放凌寒!”
突然被cut的凌寒二话不说,直接抄家伙就直奔林墨渊的面门而去。
但林墨渊也不是吃素的,利落的侧身避过之余,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
二人打在一起,战在一处。
意外地。
那林墨渊并非会一点拳脚功夫,而是功夫了得,甚至能与凌寒打成平手。
而早就对林墨渊颇有微词的夜笙箫也要凑上一脚。
见状,严霆浩急忙冲上前将其拦下,为自家大表哥减轻压力。
与此同时。
距离战场不足百米的地方。
花锦容和慕容白双双倚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的战况。
目光落在那坐着板凳嗑着瓜子,硬是将正儿八经的官服穿出纨绔风的身影上,慕容白唇角微勾道:
“这么有趣的人,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白二,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到意料之中回答的慕容白伸出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花锦容的跟前晃了晃。
花锦容摇扇子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神色如常的说:
“五月五是个好日子,那天最适合出游了。”
慕容白闻言,眸光渐冷。
“容三,少拿你那套来糊弄我。
你长时间出现在这里本就实属反常,更反常的是他不仅来到昌州县,还赖在这里不走。
先是永宁,然后是许长岭,现在甚至连严修平那老狐狸都拖家带口的跑来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你糊弄鬼呢啊?”
“白二,如果我说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你信吗?
永宁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许长岭是来此避祸的,而严修平来不过是为了陪夫人看望儿子的。”
说到最后,花锦容十分无辜的摊了摊手。
可换来的却是慕容白的一双白眼,“那我问你,他向来行事谨慎,永宁是如何得知他出行方向的?
而许长岭被二皇子刁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调到奉天当府尹?
还有那严修平,以他的狡猾程度不可能不在儿子上任前做详细调查,那他的调查又是从何而来?”
花锦容用扇柄拄着下巴想了想,“也许只是林大人比较招人呢?”
“哼,这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巧合,多半都是人蓄意为之。”
讲到这儿,慕容白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说,这位林景行林大人到昌州县当县令也只是无数‘巧合’中的一个?”
花锦容下垂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许久,他唰的展开折扇,叹气道:
“白二,你这人离开京城这么久,怎么性子还是那么惹人讨厌~”
“哼,论惹人嫌,我怎么比得了你?”
“德行~”
结束了上一个话题的慕容白朝远处被凌寒逼得渐渐落了下风的林墨渊扬了扬下巴,“对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不是对女子退避三舍的吗?
怎么突然转了性,吃错药了一般厚着脸皮缠着有夫之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