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领教冷庄主高招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了玄苦大师,还要把这个罪名嫁祸到她的身上?就在刚才承认了她是杀害夏其风前辈的凶手,如今玄苦大师也死了,恐怕再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恐怕冷君傲更会觉得她是杀人如麻的杀手,恐怕以后不管再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挽回他们两个人之间过去的感情!永惜不禁苦笑一下,可能这就是上苍对她的惩罚吧!如果她当初没有安排这一切,如果她不是天玄教的圣使,如果她可以和冷君傲相遇在一个没有阴谋的故事里,可能她现在可以和冷君傲开心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命运却没有如果,既然这一切都确确实实地发生了,那么她必须要去承担现在的这个后果!
就在傲剑山庄这个寂静如夜的大厅中响起了一串清脆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她自己,更在嘲笑她自己的天真与可笑!她跟冷君傲本来就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凭什么相信自己可以走进他的生命?她又凭什么可以相信当一切真相被揭发的时候,冷君傲还是可以义无反顾地陪在她的身边?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很彻底!她所要的,她所爱的,她都失去了,那就让她失去地更加彻底吧!
“还有哪位不服气的?”此时的永惜是冷君傲从未见过的冷酷,眼神中那种柔和的光芒不复存在,只剩下清冷犀利的眼光望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白永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冷君傲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却不知他根本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永惜会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一条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道路!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作为坤门圣使的本性?
如果说她杀了夏其风,冷君傲相信,但是如果说她杀了玄苦大师,而且还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真的不相信!尽管永惜有他从未了解过的一面,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玄苦大师是她杀的;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玄苦大师是她杀的,但是他冷君傲还是不相信!只可惜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再对永惜说出口,更没有办法再做回以前那个只想保护她的勇士。只要过了今天,只要从永惜踏出傲剑山庄的那刻开始,就算他再舍不得,再留恋,也注定他们只能视对方为陌生人,一辈子的陌生人!
此时暗夜师太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对着冷君傲说:
“冷庄主就算不想出手为夏前辈报仇,但是这个妖女居然当着各位名门正派的面杀死了玄苦大师,在傲剑山庄里面,难道冷庄主还打算继续保持沉默吗?”暗夜师太说的盛气凌人,更加咄咄逼人,言下之意冷君傲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他现在不出手杀了永惜,那么他的命运将会和永惜一样,会成为武林的公敌,那么他不但输掉了整个傲剑山庄,更加输给了那个一直在幕后操纵整个事件的主谋。恐怕这个就是对方想要看到的结局!
尽管永惜把一切都已经说清楚了,冷君傲此时也必须要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再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不然这一仗他就彻底输了!就在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听见永惜清晰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领教冷庄主高招。”
冷君傲没有想到永惜会这么做,她到底为何要如此做,难道她知道他内心的挣扎?难道她知道如果他不出手的后果?所以她帮他做了选择,尽管永惜清楚地知道绝对不是冷君傲的对手,尽管她知道她会输,难道她就这么想死在他的剑下?更或者说是她这样做的目的仍然是为了保全他的地位?冷君傲迷惘了,事实真的如他所想的这样吗?他可以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吗?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冷君傲没有办法再迟疑,拔出手中的清风剑,他们两个每过一招,都让他们两个觉得痛苦万分,每一招似乎都代表了以前的回忆,如果有一人停止了,那么这段回忆也就停止了,那么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什么?
正当两个人难分胜负的时候,永惜突然觉得全身一紧,原先要打出的那一掌尽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而冷君傲的那一掌则不偏不差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子整个向后飞了出去,然而却没有落地的疼痛,而是跌进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永惜抬起头,看到了莫锦言那双温柔的眼睛,依然微笑地看着她,似乎得到了依靠,似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斑斑鲜红沾染到她白色的衣衫,让那些红变得更加触目惊心,也仿佛在提醒着冷君傲,这是他伤害她的证据。
冷君傲看着莫锦言,看到他怀中的永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看到受伤的永惜,看到她吐出的那些鲜血,曾经有那么一刻,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他最心爱的女人。当韩齐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如果莫锦言不出现,他便会出手制止冷君傲,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救了永惜,他还如何再次光明正大地站在冷君傲的身边?其实白永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韩齐一点也不在乎,就算她的手上沾满了再多的鲜血,她依然是韩齐心中的那个永惜,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但是永惜的痛苦似乎远不如此,只见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表情痛苦不堪,额头上的冷汗清晰可见,冷君傲知道是七蝉寒蛊的毒发作了,就在刚才他还怀疑是否永惜所中的毒也是假的,只是为了得到他更多的信任,此刻看来,中毒的确是真的。
莫锦言把白永惜紧紧的圈在怀里,压制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做出自残的行为。莫锦言原本温和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担忧,眉头更是紧绉在一起,看着怀中人儿如此痛苦,他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来痛,因为看着永惜如此痛苦只会让莫锦言觉得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