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七蝉寒蛊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毒药吗?”
“既然都说是毒药了,那么是何种毒药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都会中毒的。”
“想不到年纪轻轻,姑娘居然有如此胆识,在下佩服。”
“教主请赐药吧。”
“永惜,不可以……”冷君傲听到永惜要以身试毒,除了不同意,他觉得他的心都已经绞在了一起,一滴一滴的血都刻进了他的心里。
永惜转身,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并同时摇头,冷君傲知道她是让他不用担心,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不相信永惜会真的拿剑谱与他们交换,那么既然如此,她身上的毒该怎么办?难道她不知道冷君傲宁愿自己受伤,更或者死去,都不愿意见到她受任何一点伤害吗?
“柳教主,永惜不关心是什么毒,但是我们大家都很好奇,天玄教到底有什么毒是这么厉害的。”方雪霓自然需要知道是什么毒,这样她才可以想办法到时候及时救治。
“此毒自然是本教的七蝉寒蛊。”方雪霓顿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并且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法思考,她看着永惜,眼神只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不要同意。
永惜懂了,从方雪霓的眼中完全接收到了她想表达的含义,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不能后悔了,为了大家的安全,她必须得这么做。
“教主请赐药。”
永惜没有犹豫,眼神无比的坚定,脚步没有丝毫迟疑,接过天玄教主手上的七蝉寒蛊一口吞入腹中,没有给任何人阻拦的机会。但是永惜今天所做的一切,看在冷君傲的眼中,他只觉得心痛,就算是自己死了恐怕也没有现在这么痛。
“好,所有人都退下,让他们离开。”
于是天玄教的人都退到了一边,永惜扶着冷君傲,冷君剑与方雪霓一起离开了天玄教。离开了这个魔鬼般的地狱。
当韩齐看到他们四个人伤痕累累地走出天玄教,他真的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执着跟着冷君傲前去。但是至少他们活着离开了天玄教,总算让韩齐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回到傲剑山庄后,永惜把他们一个个都扶回房,相信此刻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当他们从天玄教离开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但在永惜的心里却感到无比的充实,她从来没有这么欣慰过,没有想到救人也可以让她如此感动,就算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换回所爱的人,那么就算真的会死,也死而无憾。永惜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带着幸福的泪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晕倒在地。
永惜再次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脸焦急的冷君傲,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感到眼前的人好似憔悴了很多,眉头锁的那么紧,好象眼睛也红红的,此刻冷君傲在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只能感到溢出的泪水顺着脖子流进了心里,原来泪水的味道不止是咸的,也可以是甜的,是甜或是咸就要依自己的心境而定。尽管她已经分不清这些泪水是自己的还是冷君傲的,但同样都是喜悦的。
永惜感到自己被冷君傲紧紧地拥在怀中,那么紧,紧到心痛,那么紧,紧到融化,那么紧,紧到他永不后悔的誓言,那么紧,紧到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接下来的日子是甜蜜的,是永惜从未感受到过的幸福,生活就恰似一江春水,也可以平静如此却让人不愿放弃。永惜没有去寻问过任何有关七蝉寒蛊的事情,好像中毒的并非自己,但是这却是冷君傲一直放不下的心病,正如冷君傲所言,永惜并没有用剑谱去换取解药,当然冷君傲把清风剑的剑谱放在了永惜的面前,但是却被她一页一页地点燃了,因为她知道她是不可以拿这些东西去交换的,一旦交换了,那么她将要失去的又何止是她的生命,更是冷君傲的心。但是冷君傲却愿意用任何东西去心甘情愿地交换永惜的生命,因为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好了。
“雪霓?”
房门被缓缓打开了,露出了方雪霓的笑脸。
“进来坐吧。”
方雪霓把冷君傲让进了屋,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这茶很烫,但是拿在冷君傲的手中,还是没有办法驱散他手中的丝丝凉意。他一直很在意永惜的毒,但是却一直不敢问方雪霓,因为他害怕得到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事实,此时才发现原来他也有如此懦弱的时刻。
“是不是想问我有关七蝉寒蛊的事情?”方雪霓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猜到了,因为除此之外她从来未曾见过冷君傲如此不自信又害怕的时候。
“这种毒……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这个问题是他现在最大的心病,他不敢问,此时他才发现好像自己在这一点上没有永惜那么坚强,当时她连问都不问就毅然决然地服下了毒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中传来一阵一阵地疼痛。
“此毒无药可解。”
就好像被宣判了死刑一样,冷君傲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眼神中的迷离已在此刻泄露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但是……”仿佛好像再次获得了希望,冷君傲抬头直直地看着方雪霓。
“但是我的师伯玉寒子可能会有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只要有任何一丝的希望冷君傲都不会放弃,就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白永惜,就算到死也还是一样。
“你师伯现在何处?”
“自从他当年离开万毒门以后,就一直音讯全无,后来无意中师父提起过,好像师伯一直在……寒潭冰地!”
“好,管他什么寒潭冰地,我冷君傲一定要去闯一闯。”好像获得了重生的希望,冷君傲的眼中再次迸发出了火焰般的光芒,那么灼烫。
“但是我还是希望把我师伯的故事告诉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难道你师伯不肯见外人吗?”
“不是不肯,而是要看去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