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兔子感染
司机也开口说话了：“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放开我，我要弄死你们！”
实验室的不少成员是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活体丧尸，听到这话有点头皮发麻。
赵教授迅速关闭了灯光，此时实验室只有正常的照明灯光了。
司机的激烈反应少掉许多，然后浑身不自觉阶段性发抖抽搐。
“小周，给他测一下体温。”
名叫小周的实验员拿着体温枪朝着司机的额头“嘀”了一下，司机张开嘴吓了小周一跳。
“赵教授，265摄氏度。”
“低温，畏光，两个特性了。”赵教授说道。“接下来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
赵教授问这个司机：“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没有吭声，只是偶尔颤抖一下，实验室里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大家都在听司机回话。
王麦穗吐槽了一句：“这玩意儿，怎么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了。”
实验室的伙伴们都白了王麦穗一眼，但知道此时能出现在实验室的人应该都不是等闲之辈，就也没有说啥。
赵教授见他不说话，就又问了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司机突然磨了一下自己的牙，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响，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吃…人肉。”
大家听得很清楚。
“你要吃什么？”赵教授问。
“我要把你的脸咬下来。”司机说。
赵教授分析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判定为具有清醒意识，很明显，他跟人之间的对话是有断感的，也就是他大脑中对于语言信息的理解与传达有问题。不能说是完全丧失的，就像是一台手机，别的手机被病毒入侵后是完全黑屏死机了，他的像是有时候能用，用着很卡，有时候又不能用。”
王麦穗听得大概明白了一些，问：“赵教授，同样都是被病毒感染，那为啥只有一小部分人被感染会依然会说话，是感染给他们的病毒不一样还是他们自己的体质不一样。”
赵教授说：“这得一会儿去做病理学检查。在做病理学检查之前，需要给他做最后一个实验项目。”
赵教授招呼了一声，一个年轻的实验员拿了一只小白兔上来。
他们利用器具控制这只兔子，将兔子的腿递到司机的嘴边。
司机动了动自己的鼻子，然后突然一口咬了上去，几乎上是将兔子的一条腿咬断。
司机没有咽，将那只兔子的断腿嚼了嚼，又吐了出来。
那只突然被咬断一条腿的兔子因为疼痛发出挣扎，剩下的三条腿奋力弹蹬。
实验员将这只兔子放入特制的玻璃器皿中，等待它的反应。
这只兔子在狭小的玻璃器皿中来回窜动，身体不断撞击着玻璃器皿的壁。
大概过了两分钟时间，这只兔子突然不窜动了，而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死了？”旁边的人问。
那名刚刚捉兔子的实验员凑近玻璃器皿观察，忽然兔子又站了起来，这一动静吓他一跳。
只是这次站起来，兔子的眼珠子已经浑浊，它开始剧烈地撞击着玻璃器皿。
如果说刚刚是因为疼痛而窜动，那么苏醒后更像是刻意撞击。
“痛感不敏锐了。甚至可以说，痛感丧失了。”赵教授在一边说。
“腾”一下，玻璃器皿发出裂纹。
“千发，你见过会咬人的兔子么？”赵教授打趣地问千发。
“兔子本来就会咬人，没咬人是因为它还没急。”千发回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会把人咬流血，会见血兴奋。”赵教授补充道。
“老赵，我懂你的意思，眼前的这只现在应该就是。”千发说。
“聪明。”
“小周，玻璃器皿加固，持续观察、记录它的反应。”
小周把玻璃器皿拿走了，又在这个玻璃器皿外加了一层更大的玻璃器皿。
“好，现在去给他做病理学检查。”赵教授吩咐道。
现在这位司机的手脚都被捞捞捆绑住，实验员开始抽血、验血，随后开始检测。
王麦穗和千发走出了实验室，观察了另外几个被控制的丧尸。
他们看上去都青筋暴起、肤色发青、眼睛浑浊，看上去面目异常狰狞。
千发问：“麦穗，刚刚听老赵那一番研究，学到了什么？”
王麦穗说：“丧尸有弱项，怕强光。”
千发问：“你说，有光的前提是什么？”
王麦穗回答：“得有太阳。”
千发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的地方，又问：“除了太阳呢？”
王麦穗想起来了，回道：“得有电。”
千发很高兴，说：“对咯。我知道给你配什么武器了。有一个武器，能结合电、光、火三种元素。”
王麦穗好奇地问：“什么？”
“火电棍。”
“你说，搞那么复杂，猎尸人就不能用枪猎杀丧尸吗？”
“可以是可以，但容易被官方认定你非法持有枪支。后边我找人给你弄个火电棍，保准符合你。”
王麦穗又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千发大哥，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这个问题其实我在那个胡同里的时候就想问你了。”
千发说：“但问无妨。”
王麦穗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就是，咱们这个猎尸人成员，也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刀尖上舔血的工作了，风险还这么大。”
“嗯？”千发没听到王麦穗的重点。
“所以我想问的是，咱这个工作有没有工资？或者其他的报酬？奖励？总不能为爱发电吧？”
千发白了一眼王麦穗：“庸俗！猎尸人组织向来是拯救黎民百姓为己任，都是……”
王麦穗打断说：“那就是没工资呗。”
千发否认了：“麦穗，你需要知道的一点，就是你这个天生不凡的体质，还有能被我遇到，加入猎尸人组织。要不然，你知道你会是在干嘛么？”
“嗯？”王麦穗好奇千发的话。
“你会是在逃跑，求生，小命随时会不保，或者说，你可能早就变丧尸，然后成为我的绳下鬼了。”
王麦穗想了想，自身不凡的体质和加入猎尸人的机遇，都确实已经让他在这个突发的状况前好太多了。
既然这样，他就应该利用自己这一特性，做更多的事儿。
忽然他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