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见庄俊
“皇子殿下要是不嫌弃就叫唤我简儿吧,黎小姐担不起。”黎简儿面上刚刚装出来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退,此时脸上的笑容落在裴旸眼里,勉强的厉害。
“不想笑就别笑了。”可能是自己以前也是卖笑装蠢的讨生活,看到黎简儿这幅样子,裴旸莫名的就是不想看见。
被说的一愣,她很勉强吗?没有吧?
知道是裴旸误会了,但是也不想解释了,索性应了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殿下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一个高兴的吗?”黎简儿收了笑容,恢复了端庄淑女的样子。
被黎简儿一提醒,裴旸也不在耽搁,揽过黎简儿的腰肢就用轻功带着人跳上了房檐,几下就赶到一个破庙。
此时的破庙里,几个乞丐被大理寺的人压着苦苦哀求,身上衣物有破损的叶玟哀嚎着哭着。
对着季凌也是止不住的道:“求几位大人不要把今日的事情传出去。”
季凌清楚,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的贞洁有多重要,看了郁嘉明一眼,从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开口:“我不会说出去今日破庙里发生了什么。”
得到了季凌的保证,叶玟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该不听嫡母的话,错信小人的话。”
“表哥他就不是个东西,我满心欢喜的跟着他逃了出来,却惨遭他的抛弃,他只是为了从嫡母那里告发我与外男私奔,好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
“要不是季大人你们带人来的早,我现在怕是已经已经……没有脸面再回去面对父母亲了。”
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在场的几乎都是大理寺的人,平常见惯了这些个事,是以面上并无触动。
顶多感慨一句眼瞎错付了。
唯独被裴旸拉去一个角落里看戏的黎简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何种心情,她以前不也是像叶玟一样的傻子吗?
“你说的好玩的就是这个?”黎简儿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事与好玩开心哪里挂上勾了。
想到面前这个人以后会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不自觉的就警惕了起来。
其实裴旸后面发生的在现在都是有预兆的吧?
看透了黎简儿的想法,裴旸也不在意,笑了一下:“当然不止了。”
“我觉得叶小姐的遭遇和简儿你很相似,所以这算是特别安排,让你长个记性。”
“至于好玩的……”话说到一半,裴旸指了指底下的一个乞丐。
“我的人告诉我,这个乞丐说认识庄俊,既然简儿都说我们合作了,我记得庄俊伤害过你,我就给你出出气。”面上愤慨,这位五皇子当真是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提到庄俊,黎简儿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上次丁香死后,庄俊就逃走了,找不到人也就算了。
反正已经有一个替罪的了,有没有庄俊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现在有了庄俊的线索,黎简儿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那一下,也算是真真切切杀死过自己一回了。
她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带我去!”眼里狠厉划过,黎简儿捏紧了手,这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杀她之人了。
黎简儿的眼神变化落在眼里,裴旸感到很满意,如果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个天生圣母,那么他觉得这次的合作也没有必要了。
“好的。”裴旸装作:不理解的样子,歪头应好。
随后,带着黎简儿悄无声息的离开破庙,就像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一路疾驰,被裴旸带着,黎简儿来到郊外一个随意搭建给过路人一个歇脚的小酒馆里。
“妈的,什么破地方,老子能来是给你们脸了。”庄俊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老板娘打扮的妇人就是一顿谩骂。
老板娘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在老娘这里赖吃赖喝这么多天,老娘不砍你一条腿偿还都是老娘心善还不快滚!”
说完,老板娘啪的一声就把酒馆的门给关上了。
庄俊一边谩骂着一边朝着远处走去。庄俊逃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钱,便卖了点随身带的东西也算勉强活了一段时间。
但庄俊这人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又跑去赌场故态重发,输了个精光回来,现在是连酒馆的钱都交不上了。
“几日不见,你倒是过的这般凄惨。”在裴旸的陪同下,黎简儿走了出来,看着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庄俊只觉得心情爽快。
当日她被那般诬陷陷害,还差点命丧当场,可全都是拜面前这条狗所赐。
“怎么,你背后的主子不管管你这条狗了?”黎简儿嘲讽的话刚好戳到了庄俊的痛处。
黎星月吩咐他办完事情后,倒是没了一点音信,害得他只能如此狼狈。
心里越想越气,庄俊举着拳头就要往上砸:“你个臭娘们哪天没死,刚好爷我今个儿送你上路。”
庄俊人刚往黎简儿那边跑了几步就被裴旸挡住一脚踹翻在了地上:“伤害姑娘是不对的。”
动作凶狠,眼神表情却一派天真,大概也就只有裴旸可以做到了。
怀疑的目光投出,黎简儿得到了裴旸的傻白甜笑容一样。
直觉应该还是自己想多了,将视线重新放在了庄俊身上。
从衣袖间拿出一把匕首,自从上次逃婚一事后,黎简儿就留了一个心眼,随身带上了匕首,就是防止再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现在第一次用上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手里比划了两下,黎简儿一步步逼近,庄俊面上这才惶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打不过这个不知道什么人的男人,黎简儿手里又有武器,吓得庄俊腿一抖,底下的衣袍被液体染湿,生出了一股异味。
嫌弃的别过脸去,她都还没做什么,这人就这幅样子了。
当真是废物!
“他真恶心,还是不要脏了简儿的手,我让侍卫替你解决了吧。”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裴旸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