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参加?
第二天,岁好向等待许久的黑客说出自己的需求。
“你要参加神选之路?那玩意不是骗局吗?”黑客拿来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正好笑地看着岁好拆糯米纸,却被她突然说出的要求吓到。
“再说了,你这,容易让咱们成为众矢之的啊。”
在岁好这儿,师父算是彻底没了信誉,只能由黑客顶上。
放在队里,要是让黑客听到他无法理解的要求,要么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要么是武力镇压,都不行,就让师父上,总能把对方说到哑口无言。
可惜现在只有黑客自己,他干巴巴地说:“你看,蓝星内部,对晋级者戒备很高,当然,人与人总有不同,有人丢掉自己亲生的孩子,也有抱养了这些孩子,甚至为他们建了孤儿院。”
“哦,对了。”黑客做出非常夸张的耸肩动作,拙劣地模仿西方电影里的男主角,生硬且明显地转移话题:“你想见见那两个孩子吗?那对兄妹是某个民营孤儿院的,他们很感谢你,也很崇拜你,很想像你一样强。”
岁好垂着脑袋,把剥得干干净净的奶糖喂到嘴里。
“神选之路的第一名,拥有向灯塔提问的资格。”
听到不熟悉的名词,黑客下意识地偏了偏脸,又很快收回来,“是吗,那灯塔是什么?”
“让我参加神选之路,我就告诉你,我知道,如果蓝星人在一开始过于强大或者活跃,会成为很多势力的眼中刺”她顿了顿,略带得意地开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道理我还是懂得。”
黑客闭上嘴巴,等着她给出解决办法。
虽然秀了一把文化水平,但是同胞好像有点不太捧场。
岁好有些失望,她低头抠抠手指头,接着说:“群星之外,有反抗军与宇宙海盗,反抗军反抗群星,宇宙海盗那群人虽然听上去没什么出息,但他们反抗的是灯塔,这些人总会潜入像蓝星这样的外域参赛星参赛,所以,我完全可以假装成潜入蓝星参赛的宇宙海盗,这样,他们就会把目标放在我个人身上。”
“我还能,教你们如何强化自己的天赋,其实,在未来,你们这样的根本不算是真正的晋级者,你连我的星能都看不到只有打破能力屏障,开拓精神域,凝聚自己的天赋种子,那样才算得上真正能力晋级。”
黑客呼吸一窒,他几乎能想象到窃听仪那边同事们的反应了。
“会像你之前那样吗?吞噬所有周围的所有物质,无论是爆弹还是别的什么武器?”
岁好转脸,看着他说:“那是我的天赋,物质重构,将已知存在转为我的能力本身,而且主要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要不然也不用物质重构,只要我的星能足够,无论对面是群星战舰还是一整颗星球,都可以重新构造成一个听我号令的任何东西。”
“真的是超越想象的天赋。”黑客苦笑道:“我们收集到的天赋,都只是一些放火、放水、放电读心以及与电器交流的鸡肋天赋,和你的重构,好像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不是一个画风?”岁好不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变相地怀疑她,毕竟从现阶段来看,两方的能力天差地别,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质疑。
她皱着眉说:“我的天赋在最开始也只能将金属块变成金属屑,更何况你刚刚说的那些,放火放水,只要强大到一定地步,照样打得我抱头鼠窜。”
要不是因为元素类天赋在宇宙中不好施展,当初也轮不到岁好做那个预备执行官。
“更何况。”岁好撇过脸,专注地盯着黑客:“那位和电器交流的同仁,请一定要保护好他,群星曾经俘虏过一位那个人,可以号令一整个舰群。”
黑客一窒,连忙问:“那个人后来怎么了?”
“不知道。”岁好叹气,眼神里多了一丝难过:“那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想也想得到,群星俘虏的蓝星人,没有一个让他们安心的,最后不是逃了,就是”
悲伤的语气突然一散,岁好转过去:“行了,你们去开会吧,我知道,你们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要开会讨论的,我现在和你说再多,你也做不了主,所以,你去帮我说,给我参加神选之路的资格,我告诉你们如何成为真正的晋级者,以及神选之路和灯塔的关系。”
黑客听懂了岁好的送客令,出门前,他严肃地问:“昨天送来的饭菜你没动,加上昏迷的时间,你已经有三十个小时未曾进食了,我等下拿吃的过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算了,你们那个时候,大概都吃些什么?”
岁好看了眼他,双手合拢,捧住一团空气。
有风轻轻从黑客的耳后穿过,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能隐隐约约地猜到,岁好在使用能力。
片刻后,岁好松开双手,一枚厚实的绿色桃心花瓣出现在她双手之间。
黑客屏住呼吸,即便看过监控,看到了她瞬间将水杯变成匕首,但如此流畅轻松地使用天赋,在现在的蓝星上的确无人能做到。
那位被他们救下来,被那群实验狂人进行过疯狂实验和训练的小女孩,不过堪堪能做到一日三次十米之内的瞬移,而且每次瞬移后,都会有严重的脱水症。
岁好盯着手里的花瓣,片刻后举起来,冲着黑客说:“敢吃吗?”
黑客二话不说,接过来就放入口中。
轻轻一咬,满口都是难以言喻的绵软甜润,像吃了一块棉花糖质感的果冻,一点也不腻。
岁好解释道:“我昨天,吃了这个。”
明明是自己挑衅去问对方敢不敢吃,结果人家真的毫不犹豫咽下去了,倒显得自己很过分。
馒头花,学名芦花,因为果冻般的质感与蓝星的芦荟极为相似,含有很高的人体可吸收蛋白及糖分,被银河浪者们称为馒头花。
当然,还有一部分浪者坚持要叫它面包花、面条花、米饭花、披萨花但无论如何,这是现在岁好唯一能想到,可以填饱自己肚子的东西。
黑客绷着长脸,大着舌头称赞道:“很好吃,你的手艺很好,不过咱们这儿的饭菜也挺好的,礼尚往来,你等会尝尝,我先失陪。”
说罢,他以着标准的正步姿态离开岁好的病房。
窗外有清脆鸟鸣,岁好转脸,再次被林海那边、热闹的城市烟火吸引。
明明已经对蓝星人稍稍有些失望,但现在看来,大概只是她以偏概全了吧,但是
想起黑客刚刚的表现,岁好明知不合适,却还是抖着肩膀,嘲笑了对方整整十秒。
关上门,黑客被埋伏在门口的队友悄声拖走,被迅速按在实验室的床上,看着医生手里的仪器,颤着嗓子说:“商量个事,能不能用比较温和的手法?”
带着金丝眼镜的白大褂语气温柔:“没办法,要求是快速催吐,温和的手法太慢了,你万一消化没了怎么办?”
同一栋小楼,不同的房间,有人在为未来的战斗忧心,有人在为自己上一秒的果断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