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素梅
小黄通过空间在呼唤她,她连忙从屋里出去。结果看见它拖回来一个大男人,仔细一看是村长。
五大三粗的汉子被捆着拖在地上,嘴巴上也绑了成年人胳膊般粗细的藤蔓。
村长没有被药倒吗?
看见人,易七七脸色就沉下来。把小黄送回空间,自己拖着人送去大堂。
从屋内拉出一个运货的手拉车,把五花大绑的男人放上去。
走之前让小黄多捆几圈。村子富裕,给自己村里的路都修的柏油马路,平整好走。
易七七拉车也省力。很快来到了,村里大堂前。
大堂里,一个身着兰花色裙子的姑娘娇娇柔柔的跪坐在底下。
李素梅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肤白貌美。有很多追求者。
“她是李斯妹妹,她一定知道李斯去哪了。”高兰花在台下撕扯着声音喊叫。
被抓到这里,滚在地上浑身都是泥土。她恨不得吃了这些外乡人。
但是李素梅和她结怨更深。
他们最好能杀了李素梅。末世来了,第一批感染的就应该是这些没良心的人。
说着又狠狠瞪了旁边跪着的李素梅一眼。
李素梅无视了她。她把头发半遮着脸,向着主位那个男人,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她研究过,这个角度她看起来最娇弱,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个小贱皮子小小年纪就在村里无法无天,后面总是跟着一批打手。勾得其他男人为她抛弃一切,只为讨她欢心。
现在她们家倒了,一个女人单单凭借姿色不可能让村民继续捧着她。
这次村民知道没有希望逃走。就把李素梅供了出来,期望对方能饶了他们。
李素梅是李斯的妹妹,村子里的一霸。天天欺男霸女,收保护费。私底下名声并不好,现在新时代信息发达,如果在城里这会被人唾骂。
但是在村里,名声对她一点都没有影响。她仍然是最受欢迎的小仙女。
不愿意捧着她的人都被整治逼走了。贺智就是其中一个。
“你哥哥去哪了?”厉司温柔着嗓音问道。如果没看到他刚才手起刀落,李素梅一定对他抱有幻想。
他手里的刀刃拖在地上,刀身上的槽口都是刚才刮下来的,人体上的纤维丝。和自己家平时吃的鸡肉丝很像。
李素梅越想越害怕的发抖。
“我,我不知道。”眼里包着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威胁感。
“他没有和我说,我没有异能。二哥不带我也正常啊。”家里这个二哥暗搓搓的嫌弃她,她不是不知道。自从爸爸和大哥不在以后,二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敢把自己丢在这里,如果能出去她一定要千百倍的还给李斯。
咬着牙,压下自己对李斯的痛恨。更加软下身段,放松脊背,她低着头继续摆出一副娇弱小女子的模样。
“她们一家人都是恶毒的人。”旁边的人出声道。
“她之前还害死了一对夫妻,拿其他活人去吸引怪物。”另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出声说。她说起之前看到的,这个恶毒女人做的害人的事。
“趁着怪物被活人吸引,她关住房门放任别人被感染。”她出声并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
本来就是李素梅一家人心思恶毒,逼着其他人配合他们!他们才是凶手,村里人都是无辜的!
他们没有错!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被绑在这里!
他家二柱还没小呢!可不能被这一家拖累!
“对啊!都是他们的错!”村民们清醒以后发现手脚都被绑住,无法反抗憋了一股气。现在总算找到了出气筒。
村里几个刺头的脑袋,刚才还在自己面前。
他们第一次知道人类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液,流都流不尽。
刚才谁也不敢反抗,乖的和鸵鸟一样。
正好借着几位大妈出声的机会,他们看到了希望。一瞬间转了立场,狰狞着大声吼叫附和道,要治李素梅一家人的罪。
莫西知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不发一言。
他在等易七七推门进来。
厉司也感觉到门外的人了。他自从觉醒精神系异能之后,不需要眼睛,周边几十米的事物都能清晰的呈现在脑海里。
看见莫西知看着这边,她知道一定是发现了自己。
只听见门扇发出吱呀一声,堂上的人都发现了门外的女子。她后面躺着的男人,可不就是李斯。
推开门后,七七把包得和粽子似的男人丢进去。手拉车侧边收起,靠在墙边。
被人毫不手软地丢在地下,坚硬的水泥地磕到他肩胛上,疼得他直想叫唤。
但是他一声不吭,咬牙忍着。
还在门外时他就感觉被盯上了,现在浑身都在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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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勇带着草药回去,试探性的给贺智服下。
贺智的青黑色皮肤稍微褪去了一点。原本蔓延到脖颈上的颜色退到了胸口。
但是到这里就再也下不去了。
童勇无力地蹲下,现在的他只能祈祷贺智能抗过来。
他们从小一起在南因村长大,感情很好。因为他们都是外乡人,从外面搬来的。
这里原本叫李家村。因为经济发展,管理改革。村子的名字就改成了南因村。
小时候贺智在村子里受到欺负,出去读大学之后,才慢慢脱离村子的势力范围。
末世推倒了原有社会秩序,贺智就挣扎着回来接自己的父母。
但是他的父母,在这次末世里还是失去了生命。他只找到了已经变成怪物的尸体。
他还是通过身上的衣服和疤痕认出的父母。无尽的悲痛之后,贺智想离开村子,却发现走不掉了。
村子里的男性劳动力被李斯收拢,为他服务。反抗的人都已经成为乱葬岗的亡魂。
觉醒异能之后,他更是被李斯盯上,时刻针对他。
他们被李斯逼着打家劫舍,杀人掠货。贺智不赞成这种做法,拼着鱼死网破的结局带一批人出去了。
和他一起走的都是一些良知并未泯灭的村民。
但是他们过的越来越苦,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越埋越低。折下一个诡异的角度,就像脖子被什么折断了似的。
只听见,黑夜里传来微不可察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