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随沅:“知道啦~”
韩泱知道事有缓急, 今日他是新郎官,自然少不得应酬一二,何况来往的还有很多亲朋好友, 皆是抱着祝福他们的心态来的,他难免要亲自去受了。
韩泱出去之后, 果然见着了不少亲戚,军中的战友也有来了的, 纷纷来劝酒。
“今日你是新郎官, 必得陪我一杯。祝你与嫂子和和美美的。”
好在韩泱早有安排,有两个伴郎梁声和程提可以帮忙。
梁声是跟了他多年的副将, 能力卓绝, 又有身份, 能够应付得了军中将士。程提则是英国公的小儿子, 身份顶够,很适合对上那些高官之子、公侯之子。
这时梁声连忙揽过那杯酒:“这杯我帮韩泱喝了。”
程提与梁声两个自顾不暇。韩泱则趁机跑去了主人席上敬酒。主人席上是韩家人和前来观礼的太上皇、长临帝、陆皇后。
韩泱是小辈,自然要给他们见礼,多谢他们拨冗前来参加他和随沅的婚礼。
太上皇道:“泱儿, 沅姐儿嫁给你我是放心的。”
韩泱受宠若惊,能够得到妻子外祖父的这句话,真是熨帖。他却是不知道太上皇个老奸巨猾心里的想法,一则呢, 他觉得韩泱这个孩子确实是很不错, 自从知道外孙女和他定亲之后,他就对他进行了全方位多方面的考查,确认了是个佳婿。二则呢,他都这么说了,把韩泱夸得这么好, 他怎么着也得对自己的沅姐儿用心。
太上皇才不像随侯那傻子,说话直来直往的,随侯在韩泱迎亲时说的话,太上皇很快就从暗卫那里听说了。嘿呀,说的什么呀,还得他来描补。
刚刚好,一消一打。随侯给了韩泱一个耳刮子,太上皇就来给韩泱送温暖,好叫韩泱知道,随沅不是好欺负的,但是只要你对我家闺女好,我也投桃报李。
韩泱哪里想得到他这么多歪歪心思,这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心思,却是只有他至今也升级做了父亲的时候才能揣摩体会出来的了。
韩泱道:“必然不敢辜负沅姐儿。”
他也跟着他们叫“沅姐儿”呢。
韩国公更是保证:“我家一定好好对县主,若是这小子惹了县主不高兴,我头一个不饶他!”
长临帝叹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众宾客离得近的听说了,都觉得晋阳县主不好娶,人家外祖家和娘家都强大,谁敢不好好对待呀。又一想,乐安郡主的婚事也就在三个月后了,那也快得很。本来嘛,很多人都打着要娶乐安郡主的心思的。
毕竟,乐安郡主出身好,又有本事,除了不怎么“相夫教子”,喜欢“上阵杀敌”之外,也没有什么毛病。娶了乐安郡主可谓是好处多多,既有一个出了名护犊子的随侯做岳父为你保驾护航,又有长临帝这个妻子舅舅,没准能沾点光——裙带关系怎么了?没看到人家韩将军这么厉害不也要娶晋阳县主,人家不也走了裙带关系?
走裙带关系不可耻,韩泱就树立了一个模样。看看人家,啧。
他们正想着朝乐安郡主出击呢,就发现,乐安郡主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从北疆回来的,人家还带回了自己未来的夫婿,而这夫婿也不一般。先头唐侯府小公子唐白岳还挑衅人家,却不知道人家既是嘉靖关的英雄,还是为守护南边牺牲了的关越遗孤。谁不知道圣人和太上皇多看重关越啊。
唐家凉了。他们都知道得罪不得,人家乐安郡主一看就是和关将军情投意合,他们要去捣乱的话,第一个不乐意、要出来主持公道的没准还是太上皇呢。
韩泱在外头陪客,随沅这头,却是又迎来了一个小主人。
程芸知道随沅一个人待在新房里无聊,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因此能够感同身受。
眨眼间她也嫁进来两年多了。女儿都生了有了。
随沅正吃着红枣糕之时,程芸就带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小姑娘扎两个小揪揪,长得精致可爱,穿一身红色小裙子,看着就喜人。
“程姐姐。”随沅忙叫唤。
程芸调侃她:“还叫什么程姐姐啊?”
随沅羞了一下,还是改口道:“大嫂。”
又
看向小姑娘:“哟,真真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小孩子见天长。”程芸宠溺的看着小姑娘,“你上回见她还是她一岁抓周的时候。她还小,我从来不带出去。”
“小孩子是要精细着些。”随沅很是赞同。
那小姑娘已经哒哒哒跑到她跟前来了,一见到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她就忍不住“哇”了一声,又想起这是阿爹阿娘嘱咐过的“二婶”,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二婶婶好!”
随沅喜欢这样长得好又乖巧的孩子,就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抱到了床上来。
程芸很是放心,她知道随沅是个谨慎细致的人,而且,她巴不得随沅和韩真多沾点喜气呢。真真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什么病痛,又伶俐又好看,她笑吟吟看向随沅,到时候沅姐儿也给真真添个弟弟妹妹一起玩才好呢。
韩真眼巴巴地看着随沅手里的红枣糕:“二婶婶,这是什么呀。”
她们来得巧,正好随沅在吃阿姐给的红枣糕,没来得及收好。随沅见她想吃,小孩子吃点软糯的糕糕是可以的,就问:“红枣糕呀,真真要不要吃?”
韩真闻着香味,她想吃的:“谢谢二婶婶,真真想吃。”
随沅就慢慢喂了她一小块。
韩真吃的笑眯眯,见牙不见眼。
吃完之后,她才像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似的,在喜床上滚了两圈,还问随沅:“我滚得怎么样?”
随沅:“……”她干巴巴道:“真真真有劲。”
程芸笑道:“她是有一身的劲。”
韩真嘴上却没把门:“我阿爹阿娘说了,我是有福气的孩子,我滚一滚床,到时候二婶婶给我添个和我一样可爱的弟弟妹妹,我就可以和他一起玩啦……”
随沅顿时羞的脸红了。哎呀,他们怎么什么都说呀。
程芸:“……”
她也没想到,她没想到韩真这闺女什么话都往外说啊。她平时也不这样啊。而且,她人这么小,平时说话是挺利索的,但是也不至于近乎完全复述啊。
程芸不知道,在韩真小小的人生里,她被赋予最大的任务
,就是今儿这一着了。所以她记得很是清楚,而且还私下底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回忆了一下。她本就是个聪明孩子,但是不知道这话不能对二婶婶说出来呀。
“怎、怎么了?”阿娘脸上的哭笑不得和二婶婶的羞涩,让韩真有些慌神。她吓得连红枣糕都拿不稳了,“我说错话了?”
随沅连忙哄她:“没有,不关真真的事。是有些大人,哼。”
程芸有些尴尬,但是也受了随沅的谴责眼神。害,这本来是心照不宣的,妹想到闺女记性这么好,小嘴还巴拉巴拉说了出来。
她打哈哈,试图转移话题:“沅姐儿,我同你再说一下韩国公府的亲戚关系和内部仆从吧。”
她到底是宗妇,韩国公夫人早逝,韩老夫人早就不理事了,只是家中没有主母,韩国公坚持不肯续娶,因此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在操持府中诸事,好在程芸进了门,韩老夫人立刻就甩开了手。
哈哈,她老人家可算可以休息休息了。
这两年来,程芸一直把韩家打理得很好,对韩家内部外部也是了如指掌。
随沅虽然此前已经从韩泱那里听说了一点,但是绝对不肯辜负程姐姐的好意。韩泱先前是担心她进了韩家,两眼一抹黑,倒委屈了她,他是舍不得她受委屈的。因此也细细说给她听。
“那就有劳大嫂了。”随沅笑道。
程芸感叹一声,随沅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不愿意多教她几句呢。还是随欣好,有个这样可爱的妹妹。可怜程芸只有一个堂弟程提,没了。
程芸细细与她分说,随沅听得很认真,又觉得不愧是程姐姐,比韩泱知道的还要多呢。
韩真听得无聊了,忍不住在床上蹦蹦跳跳起来。
她要蹦跶,又是个小人,程芸和随沅都不会去说她。
糟的是床上还放了一些花生、桂圆什么的,被她跳跃的小脚丫压碎了。
“呀。”韩真惊叫一声,“阿娘,呜呜,我被咬了。”
她觉得自己的脚趾痛痛。
程芸和随沅忙关切地看向她。
韩真脚趾痛痛
,控诉地看着床上被子上的东西。
程芸这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她上前去抱住韩真:“乖啊,不是被咬了。你踩着了花生。”
韩真认真一看,果然是花生。她一伸手,还想吃呢。
瓜娃子!
程芸气的不行,这脚踩过的还能吃进嘴巴里?“乖宝宝,这个花生坏,不吃它。”
随沅也忍俊不禁,这孩子真的太可爱了。
因为被子上沾了花生碎末,侍女们上来拿起被子抖了抖,又把下面的床单拿了起来,抖了抖。
“啪叽!”
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随沅一看,诶,是个账册一样的东西?
程芸则识趣的没有去看,这东西肯定不是沅姐儿带来的,那就是小叔子韩泱自己的东西。二房的东西她可以帮忙,但不能特意去掺和。韩温和韩泱两兄弟的关系好,她和随沅的关系也好,这样就更要注意,才能维系好关系。
随沅自己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她的反应和韩泱第一次接触这本书的时候一模一样:两眼震惊,双脸发红,耳根发烫。
这里是韩泱的房间,是韩泱的院子。这本避火图,除了是韩泱自己的,还能是谁的?
而且,这避火图,比阿娘给自己看的那本还要精深,还要细致,还要简朴自然!
随沅断断没想到,韩泱啊韩泱,你背地里还看这种东西,真的,她真的想不到。看就看了,还藏在这里,就在床下。啧,她合理怀疑,韩泱可能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看,这本就是他的睡前读物!
好你个韩泱,啧。居然背着我偷学!
她阿娘给她的那本,她甚至都不敢给别人看到,都没有带过来,放在娘家闺房里。哪里像韩泱,这么大喇喇的,若不是大嫂避讳,不翻阅这玩意,就要被大嫂看到了。岂不是……岂不是,丢死人了。
程芸见韩真在这只会捣乱,就要抱着她走了:“沅姐儿我去给你带点吃的来。你要吃什么?”
随沅说:“谢谢大嫂,给我一碗面吧。”
程芸应下。韩真道:“二婶婶再见。”
随沅笑吟吟:“再见真真。”
韩真真的好可爱呀。
待会她要问问韩泱,为什么要搞这玩意,还就在床底下放着。不讲究,啧。
程芸这次没有自己来,而是让小厨房送来一碗阳春面,面上还有一些精细肉丝和白松菜。随沅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之后,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醒来又吃了一个红枣糕。
就在这个时候,韩泱终于回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怕随沅不适,就道:“我先去洗个澡。”
随沅点点头,又吩咐侍女:“弄点醒酒汤来。”
“是。”
韩泱听得心里暖暖的,回眸看一眼随沅,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韩泱洗过澡之后,随沅就让他把醒酒汤喝了。
韩泱也乖乖喝了:“真好喝。”
醒酒汤哪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无非是心里甜罢了。
随沅嗔他一眼,问他:“你为何要在床单下藏,藏那东西?”
韩泱:!!!
一股子东窗事发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迅速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上他在阿爹走后,自己又拿起了这本避火图,看得很是入神,之后更是浮想联翩。他怕被人看见,就藏到了床单底下。
“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见韩泱大惊失色,随沅哼笑一声:“今儿真真过来玩,在床上蹦蹦跳跳,踩碎了花生,侍女就将被子床单都下来清理。呵,你这宝贝不久掉出来了。”
随沅面带调侃。韩泱羞愤极了。
他也觉得自己委屈啊,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真真坏了事。真真啊真真,你可真是坑叔啊。
他在床单下面藏得好好的,若没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打开来看,也就不会发现他的那本避火图。如今倒是好了,叫新婚妻子逮了个正着。他真是百口莫辩。
韩泱戚戚然:“是我阿爹给我的。我自己从来没看过的。”
随沅倒是信了一半,毕竟她的那本也是昨晚上她阿娘拿给她看的,临时临急开始授学。
她道:“好在大嫂并没有打开看,不然你就丢脸到她面前了。也还好真真没看到,不然教坏了小孩,大哥大嫂
第一个不饶你。”
韩泱瘪瘪嘴:“我知道了。”
随沅站起身来:“我先去沐浴了。”
韩泱点点头。沐浴好沐浴好。沐浴完之后,就可以……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那等子事,他想,也是正常的。
随沅泡了个澡,其实心下也仍旧忐忑着。她有点担心,她和韩泱能不能水到渠成。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疼?应该,应该是会的吧。
除了担忧之外,又有一点点的期待。毕竟,他们两个不同于一般的新婚夫妻,早就有了良好的感情基础,虽然韩泱对她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最是情热的时候也只是拥抱和亲吻,并不敢往下。
但她也是有一定的好奇和期待的。
洗完澡,随沅穿上了自己绣的那件红色里衬。
她走到韩泱身前,问她:“今日外祖父他们也来了,真好。”
韩泱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是啊,外祖父疼你,他来观礼,舅舅舅母也来了。就连你师父也来了呢。”
这却是随沅没有想到的了。
她其实写了喜帖送去祁山给师父,但是师父一直没有回信,关星衡和白昭都猜测,可能师父又下山办事去了。
联系不上,也没有办法,随沅本以为是个大遗憾了。
但是,韩泱说今日师父也来了,也见证了自己和韩泱的大喜之日,她就高兴起来:“真是太好了。”
韩泱点点她的鼻子:“今日事忙,不便陪你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明日下午他还到家里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和他说话。”他知道祁山的老神仙对他这个宝贝有大恩,既是她的师父,又救了她,延了她的寿命。他自然也是感激不尽的。
随沅:“嗯嗯!”她都有三年没有看见师父了。
明天就可以见到了。师父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全是为了参加她的婚礼,她非常高兴了。
韩泱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亲了亲随沅的脸颊:“永曦,你今天真好看。”
随沅就嘻嘻笑:“我觉得你今天也很好看。”
这可不是投桃报李哦。说的都是大实话。
烛光下,随沅的脸颊温柔而细腻,眉眼清晰而透出亲密的姿态,秀发拢在肩膀后面,垂在腰间。
韩泱摸了一把她的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叹道:“香香。”
随沅索性整张脸埋进他的肩膀里。
韩泱就抱住她,走了几步,放倒在床上。
他们刚刚还在桌边,此时却转移到床上了。
韩泱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随沅的脸颊上、眉毛上、额头上,辗转不停,激得随沅羞红一片。
他仍不知足,或许人就是贪得无厌的吧。他又亲到了她的耳垂上,舔舐吸吮,那耳珠被他弄得血滴似的红艳艳。他依依不舍地放下,却又猛地转向另一边。
随沅伸手去拦,却被韩泱控住,不许她乱动,韩泱很有技法,完全是在随沅身上练习而得的。
他时而用手指逗弄她的耳垂,时而又亲自去轻咬,随沅能感受到耳边他的气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他的兴奋,他的快乐,甚至他的迷恋,她都能感受到。
因为她自己同样身在其中,在这亲近之间不能自已。
韩泱最后亲她的唇,随沅的双唇红润润、嫩生生的,形状好看,还好吃。韩泱亲了上去,带着温润的湿气,让随沅回想起了他们的初吻。
在树林里,他们拥抱着彼此,韩泱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撬开了她的唇关,描摹她的唇形,与她亲密相接。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日,有着轻风、春花、骏马的那一日。他们的两情缱绻,相守多时,等到今日,总算是品尝果实、更进一步之时了。
随沅也越发有了勇气一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随沅,大不了也就这一回!
韩泱亲够了,终于眼神一深,视线缓缓地往下转移。
韩泱不敢放肆,不敢用力,心里想法很多,往年读过的书都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偏偏又阻止不了此时的想法 。
他还想要更多。
随沅觉得有些痒。她不大适应此时的亲密。她只能看见韩泱的头发,黑黑的、顺滑的,她伸手去碰他的头发。
韩泱不容得随沅在此刻逃离——平日里
便是再多的也听她的,只是这闺房之乐头一回却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否则洞房花烛岂非猴年马月?做男人的,该让的要让,不好让的也就不要让了。
她被迫更加靠向他,不得不依附于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腰肢被他一掌掐着。
韩泱的脸微微发热,他亲了亲随沅的眼睛:“永曦,你看看我。”
随沅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几乎是勾人的眼神,偏她不自知。“嗯?”
韩泱贴在她耳边,用她最喜欢的声音,低沉问她:“你想不想?”
随沅的思想左拉右扯的,一时想着这个,一时又想着那个,但眼前人是心上人,她忽然就不想拒绝了。此时良辰美景心上人,正是水到渠成的好时候,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何况,她今日不松口,难得明日、后日就能缓过来,就能松口了么?早来早享受,不管了。
随沅羞涩地点点头。
韩泱忽的笑了,在她耳边重重亲了一下,欢欣道:“我也想~”
他还撒娇哩。
随沅心里发笑。韩泱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旁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唯独在自己面前时而撒娇,就有些可爱,惹她怜爱不已。其实她也十分受用这种不一般的对待。他在自己面前不需要隐瞒真性情。
……
得到了随沅的首肯,韩泱一鼓作气,又做了一些准备之后,正打算一鼓作气之时,随沅忽的身子一僵,整个人缩了起来。
韩泱担心她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坐了起来,问她:“永曦,哪不舒服?”
随沅此时尴尬的恨不得脚指头抠出一个院子来。
她、她、她,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了。她月事来了。
韩泱见随沅久久不答话,更是担心起来,将她扶起来坐着,认真打量她的神色:“肚子疼?”
他见她忽然摸着小腹。
随沅脸红得不得了,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都是一家人:“不是、我,我月事忽然来了。”
韩泱:“……”
尴尬,一股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虽然期待已久的新婚夜被迫中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