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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丧礼上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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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眼泪也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呜呜呜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辛柚宁另一巴掌又落在他的左脸颊上。

    这一巴掌比先前的力道更重,薛怀景整个人都被打偏过去,懵了一般怔怔地看向辛柚宁。

    “薛怀景,你这个孬种,你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死?!好啊,你去死啊,穆夫人不在了,你也跟着去啊!怎么,难道你连死的勇气也没有吗?你娘苦苦为你经营一切,她走了,你也无法自力更生,你就去死啊!”

    “我……”

    “你什么你!你既然不敢死,那你就找出杀害你娘的真凶!在这里哭天喊地惺惺作态谁不会,如果这就是孝顺,我可以花钱给你娘雇几百个孝子贤孙,比你这个真儿子还哭得声情并茂!”

    “辛柚宁!!!你闭嘴!!!”

    “怎么,不服气?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你娘有什么仇家,别忘了你娘至死都是死不瞑目,如果看到你还这样窝囊,黄泉路上走得更不安生!”

    听到这里,薛怀景双手握拳,重重地在地上捶了一下。

    穆氏至死没有闭目,薛征抚了好几次都没有让其阖上眼,请了做法的师傅亦是无解,只能睁眼入了棺。

    他娘穆夫人是自死都放不下自己这个儿子啊。

    薛怀景反复捶地,辛柚宁只见他的双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辛柚宁叹了一口气,拿起一叠纸钱塞到薛怀景手中。

    “三日后就出殡,和你娘好好说说话吧。”

    辛柚宁前脚才离开摆放灵堂的大厅,身后就传来薛怀景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一向讨厌这对母子,对薛怀景更是打心底看不上,可这一刻,辛柚宁却被他发自内心的悲恸感染……

    “柚宁姐姐,薛二还好吧?”

    薛怀简头系白绳,忙得脚不沾地,见辛柚宁出来,忙上前询问。

    薛征把穆氏的丧仪一事交由辛柚宁和他,可辛柚宁还忙着侯府的俗务,丧仪则更多被薛怀简承担了。

    辛柚宁看着薛怀简一脸的关切,很是唏嘘。

    平素饶是再不和,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薛怀景这次能成熟懂事振作起来,于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她顿了顿。

    “父侯醒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辛柚宁去听风堂见薛征,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哭声,辛柚宁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堂内,就见薛征歪在床上,后院的夫人们跪了一地。

    见薛征脸色虽不太好,但气息还算平稳,辛柚宁探上他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诸位夫人们先回去休息吧,父侯这边需要静养。”

    众夫人们陆续从地上起来,辛柚宁把她们送到门口,有几个忍不住拉着辛柚宁小声啜泣。

    辛柚宁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复又来到薛征床边,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枭雄一天之内恍若老了十几岁,一股酸意就涌到她的心头。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晏夙离干的!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拖了。”

    “父侯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就在你穆姨出殡当日。”

    辛柚宁心头一跳。

    白天为围堵凶手,薛怀青已经封闭了沛阳的水陆交通,这无异于也断了晏夙离的后援,越快动手,安平侯府的胜算越大。

    “二哥不知道吧?”

    “那小子如果知道,定会为不惊扰他娘的亡魂生事。刺客一天一夜都没有动静,晏夙离却是悬在安平侯府头上的一把大刀,不能再等了!”

    辛柚宁赞同。

    “晏夙离狡诈,侯府夫人们这时候被遣散出府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不若……”

    “和离书我已经全部拟好,你去取了我的印章,尽数盖好给她们送去。今夜就让她们全部离开沛阳,不管用什么办法,柚宁,这是为父交给你的任务!”

    薛征打断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辛柚宁还未表态,薛征又是深深一叹。

    “飞烟已经歿了,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搭上性命。和晏夙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也是我能为她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当天夜里,侯府的夫人们尽数被辛柚宁送上了船,而府上的暗卫也扮作夫人们的模样,依旧在侯府后宅呆着。

    有阮夫人在旁帮衬,夫人们只以为薛征因为穆氏的死,心情低落,暂时遣散后院。毕竟连有公子傍身的柳氏和阮氏也被一视同仁送了和离书,她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侯爷看我们心烦,我们就出去游山玩水。他说和离就和离,哪有那样好事,我们只是嫁给他,又不是没有娘家,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们再杀回侯府。若那老头子还嘴硬,我们就把娘家人尽数找来,一人一口唾沫看不淹死他!”

    阮夫人话语俏皮,她掌家多年,惯会收买人心,和侯府夫人们关系普遍不错,大家听她这样说,一下找到主心骨,登时哀怨气氛少了不少。

    “我们还要再回侯府,这一路上姐妹们万不可泄了身份,否则侯府新丧,咱们被人发现离开沛阳,以后就算侯爷想挽回,姐妹们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阮夫人不忘叮嘱。

    “都这个时候了,阮颜玉,你还顾着侯府的颜面?你告诉我,是不是侯府出事了?这样仓促地赶人,如何正常?”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柳夫人一改柔弱,目中凄容消散,一双眼直直盯着阮夫人。

    这一番话自是引得众夫人疑窦重重。

    夫人们性格各异,活到这把岁数,并非人人都天真烂漫。

    眼见一船人因柳氏的话再次人心不稳,阮夫人苦笑一声,却是突然双膝跪下,对诸位夫人深深一拜。

    “等明日船只靠岸,还请各位姐妹想方设法,助侯府渡过难关!”

    再见晏夙离是三日后穆氏出殡当日。

    饶是病体未愈,可侯府夫人新丧,便是为了礼节也要走一遭。

    可说是拜祭,晏夙离别说去灵堂磕头,就连上香都懒得装模作样,只让楼弃包下沿街茶楼,在楼下搭了丧棚。

    尽管晏夙离没有出现,可他的行踪已尽在薛征掌握。

    待得一声起棺,穆氏的棺木从侯府正门被缓缓抬出,将将行至北黎王搭建的丧棚时,混在送葬队伍中的辛柚宁一眼就看到了二楼栏上一身素衣的晏夙离。

    他遥遥向薛征方向拱了拱手。

    就在此时,羽箭似雨点一般往晏夙离所站之处迸射,伴随北黎王侍卫的反击,装扮为侯府夫人们的暗卫从各处掠起,持刀向晏夙离砍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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