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会等你。
上涌的泪水超过了眼眶能承载的程度,顺着眼角滑落。
也许是因为触景生情,也许是因为前不久还见了病毒假扮的陆影帝。
苏沐抬手轻擦去那仅有的一滴泪,抬笔写下的却是和当年相似的话语。
【陆余还是很小气。】
“什么嘛,你不写什么高考顺利,平安祝福的话,就光骂我了?”
陆余如同当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探头偷看。
苏沐用手扇着风,试图让字迹干得更快一些:“那你告诉我你写了什么,我就把这改掉。”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
但苏沐知道,陆余不会答应的。
因为他很小气:“才不要。”
“走了,去把它挂起来。”
这人依旧把牌捂的严实,走起路来连铃铛都不带响的,“各挂各的,别偷看啊。”
“知道了——”苏沐拖长了调调,敷衍应着,“尊重隐私。”
陆余最后选择挂在大树的背面。
苏沐看着那人和当年一样,仗着自己高把红木牌系得离地两米高,不屑地嗤了声。
“幼稚。”
随后,自己也踮起脚,在她努力够得到的最高处系上了自己的小木牌。
又伸手拨了拨。
“陆余还是很小气”被其他木牌压了一半,隐隐露出的背面却好像也存在黑色字迹。
苏沐拍拍手,满意离去。
却没瞧见,在她走后,另一个女孩也选择了这簇红绳系上她的木牌。
在选取合适位置时的难免抖动,将上方某人辛辛苦苦盖住的木牌重新露了出来。
背面朝上,静悄悄地暴露在空气中。
【陆余还是很小气。】【但我相信他会等我。】
一如当年那同样挂在灵静寺的铃铛红牌牌——
【陆余真小气。】【但我会等你。】
再找到陆余时,他身旁已经多了两个眼熟的人。
苏沐看向祁言芸和王彦:“嗯?你两怎么凑到一起了?”
“别提了。”
王彦一脸哀怨,“这路上的闯关简直不让人活。”
“有的考体能,有的考知识百科大全,还有的,得要一男一女才允许你做任务!”
“所以你就把祁言芸拉过来了?”
“对啊。”
他太过于理直气壮,苏沐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向他们身旁的挂满了牌的那簇红绳。
“别看了,不在这。”陆余单手插着兜,模样悠闲。
苏沐闻言,转头将目标放在了王彦和祁言芸身上。
陆余依旧不慌不忙:“他们也不知道。”
两人支支吾吾,偏头回避,俨然和面前那人成了一党。
苏沐啧了声,扭头就走。
陆余好吧陆余有点慌了。
“诶,都说了保密嘛不是。”他追上去。
“那他们呢?”
陆余很冤:“他们也没看见内容。”
“真的?”
“真的!”
又一阵清风拂过,红牌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银杏树下奏着乐。
祁言芸在这清脆的响声中顿在原地。
身前,背着包的少年手臂上搭着米白羊绒衫,拿着瓶水偏头低声哄着人。
身后,不远处的红木牌在风中兀自转着圈。
【愿我的女孩永远骄傲如初。】
少年隐秘的心愿被藏在银杏树下,闪闪发着光。
祁言芸被王彦拉着闯关,说什么:“我们要用质量战胜数量!”
“我打听过了,这座寺庙里藏着神秘关卡,但是只能随机触发。”
“那个奖励可是十五个徽章,相当于别人辛辛苦苦闯五个关卡!”
他说得神采飞扬,掏出自己收集到的可怜的8个徽章,“求你们了,不然我这不是白找了嘛。”
“”
苏沐见他实在不容易,主动拖着一脸不愿的陆余里里外外地逛着。
可这消息实在太不靠谱。
他们都已经将寺庙全去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可疑人物。
“我就说不靠谱。”陆余懒洋洋地靠着栏杆,“你自己什么运气你不知道?”
“老老实实去闯关去吧,你个非酋跟别人欧皇凑什么热闹。”
还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王·非酋·彦:“”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大少爷心里在想什么。
祁言芸也不想逛了:“我罢工了,本小姐累了走不动。”
“别啊”
王彦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苏沐身上,“大佬你最好了~”
“她好不好关你屁事。”
陆余瞪他,“有这闲工夫不如帮那扫地僧,人家肯定也给你发个好人卡。”
王彦偏头看向三米远扫着庭院的僧人:“也不是不能试试?”
见这人走火入魔了,陆余翻了个白眼,拉着苏沐转身就走。
才刚下阶梯,那名僧人就迎了上来:“两位小施主请留步。”
“?”
四人一起停下,转头望着他。
僧人看向陆余,行了个礼,不徐不慢地问道:“方才施主说得可算数?”
陆余:“?”
“算。不过,”没想到自己压低了声音还被听见,他难得有些尴尬,推出王彦:“找他。”
王彦:“???”
“那便请这位小施主完成任务吧。”
僧人慈眉善目,将扫帚递过去,“稍后来找我领取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
这还真是个扫地僧啊!!
王彦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向陆余的目光满是崇拜,再也看不见一起怨念:“艹!陆余!你是我的神!!!”
他就知道!
他陆哥除了在追大佬的事上认过栽,其他的就是个欧皇!!!
陆欧皇啧了声,嫌弃他丢人。
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佛门禁地,说什么粗鄙之言!”
“还不快去扫。”
得愿以偿的王彦半点不生气,屁颠屁颠拿着扫帚就去了。
“勤快得像个小媳妇。”祁言芸评价道。
苏沐笑而不语,坐在陆余身边小口小口喝着他递过来的水,身下是陆余从书包里拿出来的自己的外套。
祁言芸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屁股底下什么也没有,冰冰凉凉的石阶。
“”
她酸了!
她不平衡了!!
怎么她同桌喝的还是连瓶盖都拧好了的那种水,她就
算了,不提也罢。
王彦扫完地回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幅耷拉着眉的模样:“怎么了?”
祁言芸长叹一口气:“头有点痒。”
“?”王彦不懂,“该洗头了?”
随后就被瞪了眼。
祁言芸掐着他的手臂,眼神羡慕地看向重新将外套收回书包的陆余。
重新说道:“头有点痒,要长恋爱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