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认错救命恩人之后5
“那不是也姓时?”时夏学着亲爹两眼望天,却被时将军用胳膊对了一下。
“女孩子家家,注意形象”
语气虽然严厉,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时柔月站在一旁,像是个外人,看着这对父女,不禁心中一酸。
父亲他从不会对自己这样亲切,有的只是浮于表面的关心。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我明天让迎春把钱送过来。”
说完,她带着膝盖上的灰尘和略显狼狈的盘发离开了随心院。
当晚,百杀楼损失十多名优秀杀手。
而此时正坐在百花楼听着屋外风流声,收集朝廷命官绯闻的吴临川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十多个杀手,都死在时夏手中?”
勉强捡回小命的杀手:“回阁主,是的,她手里有一种药粉,沾上浑身腐烂,我们好多兄弟都中招了!”
“果然心狠手辣,是我小看她了。”吴临川想起东湖边的羞辱,仍旧历历在目。
“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既然如此,别怪我不留情面。”
吴临川眼中目露凶光,带着志在必得的自负。
夜晚,雅瑞院灯火通明。
门口,时燕宁派来的精锐守卫轮流守夜。
时夫人听说女儿遇刺,吓得半夜失眠,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搂着女儿入睡。
另一边,丹笼院。
静姨娘活像是泪腺上长了个人,听说女儿在随心院遇刺。
第一时间就是哭。
在自家院子哭还不够,专程跑到女儿的落拓院哭。
时柔月刚刚回来,躺在床上,府医正在诊脉。
突然门哐当被推开,紧接着就是震耳的哭声。
“我的女儿,你怎的如此命苦!”
时柔月看见女儿躺在床上,抱着她就开始哭诉,哭诉也是老三样。
自己命苦,女儿命苦,全世界都欠她们母女。
就连府医也被她挤到一边。
“”
“二小姐身体暂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在下开几副安神药,多注意休息便可。”
但静姨娘不听。
她只顾着哭。
哭声传到门外时燕宁安排的守卫耳中,不少兄弟抠了抠耳朵。
怎么就这么倒霉被分到落拓院。
屋内的时柔月抬头揉了揉额头:“姨娘,我还没死,你哭地太早了。”
静姨娘:“你,你说什么?嫌弃我不吉利!”
话音刚落,她眼中的泪珠哐哐往下掉,几乎决堤。
时柔月冷眼望着这一幕,心想怎么不到父亲面前哭去?
也对,父亲常年打仗,一身正气,最讨厌哭哭啼啼。
他最喜欢夫人身上的沉稳干练的气质,而不是只会哭的妾室。
“我是关心你,但是娘亲没用!除了哭,娘亲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呜呜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
时柔月刚经历一场刺杀,生母不仅不安慰,还依旧是如此幼稚。
她不禁想,换做其他大臣后院的妾室,母亲恐怕早就死的尸骨不存。
也就她运气好,碰上了崔氏嫡次女。
时柔月扶着头上的抹额:“你如果真的想关心我,就起开,让府医继续为我诊脉。”
哭声戛然而止。
静姨娘尴尬抹了抹眼泪,起身挪开,给府医让了一个位置。
闹剧在黑夜中落下帷幕。
这场刺杀被时燕宁瞒了下来。
没办法,他的两位女儿都遭遇刺杀,传出去也对名声不好。
第二天一早,时夏便收到了时柔月送来的银钱。
她把钱给了母亲:“娘,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
时夫人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样子,心中比吃了蜜还甜。
京城的人果然都是有眼无珠,比什么才气,要看还是得看人品。
她家夏夏出身将军府嫡系,又是清河崔氏的外孙女,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夏夏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听说过几日你便要去大长公主府,娘给你新做了一件衣裳,保管你穿出去漂漂亮亮。”
说着,婢女拿出了锦绣青烟绫罗纱衣。
听说纱衣乃清河崔氏特产,只供自家用,连皇室都用不上。
“娘,我穿上这身可直接把仇恨值拉满了。”
她娘轻蔑一笑:“她们除了无能狂怒,还能干什么?”
时夏看他娘的眼神立马敬佩起来,不愧是史上最强青梅,能挤掉九公主这个关系户!
霸气!
“对了,时柔月呢?”
时夫人又开始着手为女儿准备首饰,闻言淡淡道:
“那可就是静姨娘该操心的事,与我何干?”
她补贴亲生女儿合情合理。
但她不会为了面子或者一个‘嫡母慈善’的空噱头而多给丹笼院一分一毫。
崔莹竹本就是崔氏嫡女,一身傲气。
当年若不是皇室为了报给太子求娶失败之仇,硬塞一个贵妾。
她如今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正因如此,崔家总觉得欠她,故而聘礼都和嫡姐平齐。
这些年,她恪守规矩,严格按照妾室的规格对待静姨娘。
崔莹竹不怠慢九公主,但也别想从她这里拿到一丝好处。
她的东西,全都是留给夏夏的。
到了大长公主寿宴当天。
随心院和落拓院早早开始忙碌起来。
时夫人也起了个大早来到女儿院内催她起床,并且在一旁指导丫鬟梳妆。
“娘,这是不是太喜庆了?”
时夫人见多识广:“这有什么,长公主过的是寿诞,不是头七。当然是越喜庆越好,你到时候多笑笑,长辈看见也开心。”
时夏瞧着镜中雍容华贵又娇艳的自己,着实被狠狠惊艳到。
落拓院。
静姨娘难得没哭,而是高高兴兴给女儿上妆。
“别涂太浓,柔月是京城才女,怎可和庸脂俗粉一样浓妆艳抹?”
“衣服也别太浓艳,到时候都是穿红戴绿,你清新淡雅,定能脱颖而出。”
时柔月吃了经验少的亏,全程听她娘指挥。
等到了大门口,看见时夏的装扮不禁摸了摸头上的素玉簪子。
“姨娘,我是不是太素了点?”
静姨娘瞥了一眼时夏,又看了看雍容华贵的夫人,而她却因为妾室身份无法参加。
若她还是个公主,如今也是座上宾。
等到夫人和时夏上了车,静姨娘才道:
“素什么?还崔氏嫡女,穿金带银,我看也是庸脂俗粉!”
吓得时柔月一把捂住姨娘的嘴,眼神威胁她不许再说。
要知道今日的宴席可全靠夫人领着,她娘出门前还敢顶撞夫人。
这不是诚心给她这个亲女儿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