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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认错救命恩人之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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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临川:“???”

    他慌忙转身,却发现一众闺阁女子都捂着脸似乎是害羞。

    这一转身,就把腚秀到时夏面前。

    她毫无顾忌吹了个口哨,像极了纨绔浪荡子。

    也成功让吴临川黑了脸。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穿一身白。

    他自认为在帮前朝守孝,多以白色衣物为主,万万没想到还有今天狼狈的时刻。

    关键时刻,时柔月走了出来:“阿姐,吴公子是当今状元,天下都敬仰的读书人,你这样岂不是贬低了读书人的风骨?”

    她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原以为状元郎也是个肤浅的,只顾时夏娇艳的容颜,而忽略了她草包的内在。

    没成想嫡姐竟然如此粗鲁,但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帮时夏在全天下读书人面前拉仇恨这件事,她不遗余力。

    时夏翻了个白眼:“谁是你阿姐,我爹娘掌心宝只有我一个!”

    此话一出,周围的小姐都忍不住嘲笑出声。

    谁让时柔月装什么京师第一才女,处处占着风头,还有皇室血脉。

    可身份却是庶女。

    时柔月身边的好姐妹忍不住:“时夏,你这个草包!柔月好歹身负皇家血脉,你未免太过放肆!”

    时夏拍拍手,看着吴临川手忙脚乱,而身边的闺阁女子几乎围成一个圈。

    全方位无死角欣赏美男身躯。

    “皇室血脉?”时夏在嘴里重复一遍,“谁家皇室血脉中秋节去给皇后娘娘磕头,结果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

    寂静是无声的默认。

    时柔月脸色苍白,修长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嘴唇微张,却无力反驳。

    此时此刻,再多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拯救不了她被皇室厌弃的事实。

    树欲静而风不止。

    时柔月的一帮小姐妹还想再帮她说话,却被时柔月制止。

    再说下去,丢脸的只有自己。

    时夏的名声在全京师烂的不能再烂,可自己的名声容不得一丝污染。

    思及此,她转身离去,背影带着决绝。

    看热闹的的人少了许多,还有不知哪家小姐补刀:

    “浑身清高,没有虚高的才名撑着,也不过是庶出。”

    “哪家庶出比她还会出风头?”

    看热闹的人散去,吴临川也打算离开。

    刚才他可见识到时夏得理不饶人的名场面,也不想计较太多。

    可没想到时夏拦住他:“站住。”

    吴临川艰难转身:“还有何事?”

    时夏摸了摸身上的玉佩。

    “这玉佩可是我的好妹妹送给我的,如今就是我的,别打它的主意,也莫要借着救命之恩的名义来我将军府求我爹帮忙,言尽于此。”

    说完,时夏也飒然离开。

    步履之间颇有将军府的风范。

    吴临川愣在原地,还是等了主子许久的暗卫止风把披风给主子披上,挡住不怀好意人的目光。

    “主子。”

    吴临川回过神来:“去查查将军府两位小姐的消息,顺便打听是否有一位小姐去过断崖山。”

    止风领命离开。

    湖边的闹剧被游船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双方打算拉拢状元吴临川,结果闹了这一出,吴临川没有停留的心思。

    他们也没了拉拢的心思。

    实在是状元被踹下水,多少丢面子失风骨。

    东湖的闹剧随着春风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由于时夏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大家听到这事,第一时间居然觉得:

    状元郎真倒霉,撩谁不好,偏偏去找时夏。

    至于宫里的皇后听闻消息,也冷笑一声。

    “新得的珠钗样式活泼,本宫老了,给年轻人吧。”

    当天,时夏得到了皇后赏赐的珠钗。

    时柔月打翻了屋内的妆奁,皇后此举,无异于打她和娘亲的脸!

    “得意什么?不就仗着儿子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继承大统。”

    她恶狠狠诅咒,随后想起自家亲娘,深深叹了口气。

    “迎春,打扫干净”

    “松溪,陪我去丹笼院。”

    丹笼院。

    比起时柔月砸了妆奁,丹笼院几乎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屋内是妇人柔弱的哭泣声,屋外是仆人打扫的杂乱。

    时柔月走了进去,碎瓷满地,珠宝也乱糟糟扔在地上,反正能扔的都扔了。

    一见到女儿,九公主宇文静也是将军府内的静姨娘开始嚎啕大哭:

    “柔月,我的命好苦!”

    “雅瑞院的人瞧不起我便罢了,时夏她不学无术,凭什么瞧不起你!”

    时柔月被哭声吵得烦心,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娘亲抱着她哭泣,她满腔安慰的话无从出口,最后化作叹息:

    “凭人家是嫡女,娘,你消停一会儿,别再让我担心好吗?”

    可这句话在静姨娘耳中却有不同的含义,她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的意思是怪我?”

    时柔月:“娘,我不”

    “没错,都怪我,身为公主却还下嫁,没能给你一个嫡女身份,都怪我啊!”

    丹笼院的哭声传入雅瑞院。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甚至麻木了。

    也不是将军和夫人看不起宇文静,更不是下人们奴大欺主。

    而是静姨娘一个月三十天,起码能哭二十五天,剩下三天用来养身体,两天往宫内送帖子,说是想念生母宜嫔,想进宫尽孝。

    当然,这样的帖子多半会被驳回。

    如今宫内由皇后掌管,宜嫔曾被人当枪使,间接害的皇后流产,宫里自然没人待见她们母女。

    时夏找出两团棉花堵着耳朵,继续吃饭。

    夫人望着心神不宁的夫君,关切问:“夫君,要不要去丹笼院安慰一下妹妹?”

    时将军头疼:“去个屁,天天哭,这哪是个公主?哭坟都不带这么久。”

    夫人拉了拉相公的衣袖:“隔墙有耳,注意些。”

    时将军也拉着妻子的手:“等下个月我就把你这往南扩建,天天哭,免得你睡不安宁。”

    与雅瑞院夫妻和睦不同。

    静姨娘已经哭得自暴自弃,连时柔月也劝不住。

    她一边哭一边扔东西。

    “我也不想,可是你外祖母是庶女进宫,我也是个庶出的公主,连带着你也是庶出,都是我连累了你啊!”

    “你才华满京城,可却因为身份尴尬,是我这个娘不受那群夫人待见才让你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时柔月: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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