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搬到西寝殿住
糖球撇撇唇道:“殿下,那夏良娣也是运气好,听说她被剁了手,一直昏厥着,大金人便没有分人手看着她。
她醒了之后还继续装昏,后来趁乱翻窗跳出去获救了,不过众人动手时乱刀伤了她。
但她只是皮肉伤,并不危及性命,眼下已经醒了。长乐长公主说,不叫她回东宫,要让她在长公主府养伤呢。”
“还真是命大,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糖果闻言,不满地嘀咕:“真是该死的不死。”
“别胡说。”李璨扫了她一眼。
张嬷嬷推了推她道:“说了你多少回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李璨沉吟着道:“糖糕,你去库房取些滋补品,送去长公主府。
既然七皇姑不让夏良娣回来,那就让她在那里好生养着吧。”
“是。”糖糕应声下去了。
“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无荒在远处禀报。
“走。”
李璨含笑起身,往赵晢来的方向迎去。
“窈窈。”赵晢站在一丛盛开的月季花畔,朝她伸出手。
李璨笑着上前牵住他。
“怎么到这来了?”赵晢问她。
“我看看花。”李璨笑看着他:“徐院正不是说,叫我要多晒晒太阳吗?”
“嗯。”赵晢颔首。
“大金人都怎么处置的?”李璨随着他往前走。
“处死,明日在菜市口行刑。”赵晢望着前方回她。
“夏婕鹞受伤了,你不去看看?”李璨慢下脚步,眸底闪着笑意。
“你和我去?”赵晢侧眸看她。
“我才不去。”李璨忍不住笑起来:“区区一个良娣而已,能劳动我太子妃大驾?”
“你我平起平坐。”赵晢唇角噙着笑意:“劳不动你,自然也劳不动我。”
李璨叫他逗得大笑:“你倒是理由多,回头你七皇姑训斥你,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赵晢含笑望着她莹白的小脸漾着发自心底的笑意,整个人在阳光下好似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比边上的花儿还要娇艳惹眼。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李璨叫他看的小脸红了,转过去后脑勺对着他。
赵晢凑到她耳畔低语:“窈窈绝色。”
李璨红着小脸拍了他一下:“无怠他们都在后头听着呢,你这样没正形,以后在他们眼里可就没威信了。”
赵晢不以为意:“无妨。去偏殿用膳?”
“好。”李璨应了。
两人牵着手,一路说着话到了偏殿。
用过午膳之后,两人又牵着手,缓步回寝殿,消消食预备着午休。
大金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赵晢难得有空,自然要陪着李璨。
“殿下,糖糕回来了。”无怠在后头提醒。
李璨和赵晢都转头去看。
糖糕低着头,快步走上前来:“奴婢见过二位殿下。”
李璨松开赵晢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偏头打量她:“糖糕,你脸怎么了?”
尽管糖糕低着头,李璨还是能瞧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像是挨了打。
糖糕依旧低着头:“奴婢没事。”
“抬起头来。”李璨蹙眉。
糖糕依言抬起头来。
无怠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糖糕脸颊红红的,高高的肿起了,如同两个红彤彤的馒头一般。
“是长乐长公主命人打的你?”李璨转瞬便猜着了。
“是。”糖糕低下头道:“长公主殿下说,夏良娣伤得那样重,本该太子妃殿下亲自去探望,怎么派了奴婢前去敷衍了事?
奴婢不曾言语,长公主殿下便说奴婢不敬重她。
奴婢只好回了话,对长公主殿下说良娣的位分,还不足以惊动我家殿下。”
“而后她便打你了?”李璨皱眉。
“长公主殿下说奴婢还敢顶嘴,不敬重她,命下人罚掌奴婢嘴五十。”糖糕回道。
李璨顿了片刻:“你先下去休息,糖果,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糖糕看一看。”
“殿下,奴婢无碍,不必请大夫,养一养就好了。”糖糕推辞。
李璨皱眉,气势威严:“东宫不缺给你看诊的这点银子。”
“是。”糖糕不敢再言。
赵晢伸手牵过李璨:“别恼。”
李璨轻哼了一声。
赵晢瞧了她两眼,小声道:“不然,我给你找七皇姑去?”
“你找她,有什么用?”李璨转过小脸看他:“你还能打她?”
“李窈窈。”赵晢捏她小脸:“你如今怎的如此伶牙俐齿?”
李璨撅着小嘴:“我就是不高兴,糖糕说得又没错,她凭什么打糖糕?分明就是拿她撒气。”
她可是很护短的,她从没舍得这样打过自己的婢女,赵峦却下了这样重的手。
她很气恼。
“我虽然不能教训七皇姑,但教训她的下人有的是借口。”赵晢牵着她缓缓往前走。
“不要,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你出手,杀鸡焉用宰牛刀?”李璨见他处处向着她,气便消了些:“我也不打她的下人,我怎能像她一样蛮不讲理?”
“那你打算如何做?”赵晢笑望着她,总觉得她生起气来很是神气,叫他喜欢。
李璨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抬起下巴道:“我不急,夏婕鹞总会回来,总有犯在我手里的时候,长乐长公主打了我的婢女,我就教训她的女儿。”
她是不想称呼长乐长公主为“七皇姑”了,因为这长公主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赵晢瞧她傲娇的模样,颇为可爱,不禁笑了:“好,有什么不便的和我说,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李璨应了。
两人牵着手消了食,回了寝殿洗漱时,李璨越想越是不服气。
“不行,我现在就要给糖糕出气。”她将两手浸在铜盆中,抬起小脸看赵晢。
赵晢取过帕子擦手:“你想怎么做?”
李璨眨了眨眸子问他:“高世子的那个好兄弟,有消息了吗?”
赵晢丢了帕子,又取过一方新的帕子,将她双手从水中拉起,细致替她擦干水渍,听闻她问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风清让人禀报说,正在边关排查。他找到了当年表哥的不少同僚,并未有人看见过与表哥要好的那位兄弟的尸首。
咱们查的方向是对的,这个人很有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李璨问。
“名字自然知道。”赵晢抬眸思索了片刻道:“叫孙敦夫。”
李璨思量着道:“我这就让人散发消息给夏婕鹞,就说咱们似乎找到了孙敦夫的下落,吓唬吓唬她。”
“你不怕打草惊蛇?”赵晢牵过她,坐到床沿处。
“她早就怀疑这件事了,岐王也在帮她。”李璨望着他:“咱们不是有人在盯着她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她什么反应,是不是做贼心虚。”
赵晢颔首:“也好,就照你说得做。”
他招呼无怠进来,将李璨的话吩咐了下去。
无怠退出去之后,他重新坐回李璨身边,指尖捉着她衣襟一角轻轻摩挲着,缓缓凑近。
“我要午休了。”李璨瞧出他的意图,抬起手扶着他额头往后推:“回你的东寝殿去。”
“窈窈。”赵晢握住她手腕拉开,凑近了在她小脸上亲了亲:“如今两个月都过去了。”
从上回留宿在西寝殿,又过去大半个月了。
李璨嘻嘻笑着往后躲:“你上回不听话,还要再罚几日。”
“那不成的。”赵晢扣住她腰身,将她摁在床上:“我想坏了窈窈,窈窈难道不想我么。”
“我才不想。”李璨推着他双肩:“赵泽昱,你这是白日宣淫……”
赵晢单手捉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俯首去咬她衣带:“嗯,你去父皇那告我去。”
“你,你现在脸皮都不要了。”李璨抬腿蹬他,却叫他长腿压得死死的。
“窈窈。”赵晢大掌托在她后脑处,眼尾殷红与她对视,兀耸的喉结上下滚动:“从今日起,我搬到西寝殿来住。”
“你……”李璨自然要反对。
要是隔几日来一回,她倒也乐意。可天天来就太累了,她遭不住。
赵晢却不许她说出拒绝的话来,俯首吻住她唇,将她未尽的言语悉数吞入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