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拦住顾子然!
顾子然谢过皇上,出宫回到了齐王府。
他刚坐下端起茶盏,天青就来了。
“王爷,江陵王府的两只信鸽,我们都拦截到了,现在请王爷示下。”天青回禀道。
“两只?确定是两只?”顾子然冷冷地笑了。
他就知道,卫破虏绝不会真让牛将军把令狐年拦下来的,因为拦下令狐年,就意味着拦下了花娇娇。
“没错,就是两只,两只信鸽,是先后飞出江陵王府的。”天青回答道,“为了避免引起江陵王怀疑,咱们的人特意等到两只信鸽都飞出了京城城墙,才将它们拦截。”
“两只信鸽的腿上,都绑了纸条?”顾子然又问。
“对,都绑有纸条,而且两张纸条上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天青回答道。
看来两张纸条,都是江陵王亲笔所书了。顾子然点点头,道:“把两张纸条都拿来给本王看看。”
天青马上从袖子里取出纸条,递给了顾子然。
顾子然拿起纸条,第一张纸条,便是卫破虏当着他的面所写的那张,交代牛将军,一定要拦下令狐年及其随从,一个都不能放走。
而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跟第一张恰恰相反,卫破虏让牛将军无视第一张纸条,务必要安全地把令狐年及其随从,放出大康边境,尤其是令狐年的随行人员。
卫破虏居然还特意强调了令狐年的随行人员,看来花娇娇就藏在那些随行人员中了。
他猜得果然没错,花娇娇诈死出逃,是卫破虏和令狐年在帮她!
顾子然让天青取来蜡烛,把第二张纸条烧毁,然后把第一张纸条递给了他:“把纸条绑回信鸽腿上,放飞。”
“是。”天青接过纸条,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他去办差的时间里,顾子然让其他侍卫推了轮椅,再次进了宫,去御书房见皇上。
皇上从一堆奏折上抬起头来,很是不解:“子然,你的王妃刚刚过世,你不在府里看着人安设灵堂,总朝宫里跑做什么?”
顾子然垂首道:“父皇,娇娇去世,儿臣固然悲痛,但再悲痛,也不能阻碍儿臣为父皇尽忠尽孝。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赶赴彩霞镇,亲自带回令狐年。”
“朕不是已经传信给牛将军了么?你何必亲自跑一趟?”皇上不懂他为何如此看重此事,以前他可没发现,他对云国圣镯如此感兴趣。
“因为儿臣刚刚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楚王昨天就派人去了彩霞镇。”顾子然解释道。
“楚王去了彩霞镇?他也知道令狐年装病开溜了?”皇上沉下脸。
楚王知道令狐年跑了,居然不先来向他禀报,而是私自派人去了彩霞镇?
“是,楚王不但知道令狐年溜了,而且还打算拦住他,抢回云国圣镯‘余生’。”顾子然点头道,“父皇,请恕儿臣直言,要不是因为楚王,‘余生’根本就到不了令狐年手里。儿臣担心楚王行事鲁莽,到时候‘余生’没带回来,倒惹出一堆事来,所以,还是儿臣去一趟吧。”
“那你到了彩霞镇,打算怎么做?”皇上挑眉问道。
“儿臣尽力拦住楚王的人,并把他们带回京城。”顾子然回答道,“既然父皇已经出手,哪里还用得着楚王?”
皇上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那你去吧,一路小心。”
“是,儿臣遵命。”顾子然躬身应答,调转轮椅,出了宫。
自从花娇娇诈死,卫破虏就安排了暗卫,盯梢顾子然。他们担心被顾子然发现,不敢跟紧,只是在齐王府附近的各个茶馆都安排了人,只要顾子然出门,必定提前到各个路口蹲守。
因此,顾子然南下的马车刚出齐王府,消息就传到了江陵王府。
卫守疆听后,惊得站起身来:“齐王要去彩霞镇?爹,他要去做什么?”
来报信儿的暗卫回答道:“齐王的目的,属下不知,但齐王是先进宫奏请了皇上,再才出发的。”
他还先奏请了皇上?卫守疆皱着眉头,先遣退了暗卫,等到屋中只剩下了他和卫破虏,方才开口:“爹,齐王这是去出公差,还是去办私事?”
照说先奏请皇上,必定是公差了,但卫破虏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齐王身有残疾,长途跋涉的公差,皇上怎么可能派他去?本王现在觉得,你先前说得很对,齐王多半是看出娇娇没死,而且还猜到她跟令狐年在一起,所以亲自去彩霞镇堵人了。”
卫守疆吃了一惊:“齐王要亲自去彩霞镇堵人?那他刚才进宫,是做什么?莫非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皇上了?”
照说不会,可万一顾子然不按常理出牌呢?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保证花娇娇三人能顺利逃出大康。
卫破虏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齐王去彩霞镇?”
“只怕是难,除非是他拒绝不了的人或事。”卫守疆摇着头道。
“拒绝不了的人或事?”卫破虏念叨了几遍,忽然道,“拒绝不了的物件,行不行?”
“什么物件儿?”卫守疆一愣。
卫破虏并未多解释,上书房的暗屉里取了一个小匣子,便命人备马,匆匆朝南边去了。
他骑马的速度,自然比马车快,刚到南城门外,就见到了齐王府的马车。
卫破虏马上策马上前,把马车拦下了。
顾子然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皱眉朝外问道:“怎么回事?”
随车侍卫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王爷,是江陵王把咱们的车拦住了。”
顾子然只得让天青掀起了车帘,朝外探头。窗外,果然是已经下马的卫破虏。
顾子然冲卫破虏点了点头:“王爷的消息可真灵通,这就知道本王要南下,特意赶来送行了?”
卫破虏上前几步,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的双腿残疾多年,不知想不想治好?”
顾子然挑了挑眉:“想治好如何,不想治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