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到底有没有跟本王圆过房
哎哟,瞧他这话儿说的,不给好处,谁告诉他?
说得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似的。
但她现在是顶着春分的身份,不能怼回去。
花娇娇坐得笔直,面无表情:“王爷,我只是个传话的侍卫,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愿不愿意就行。”
“呵,花娇娇之所以只派了个侍卫来,就是不想跟本王谈条件,是吗?”
宁王气得起了身,在包间内走来走去。
他急躁地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停在了花娇娇面前:“你们王妃,为何找本王要一个商行?她要商行有什么用?”
花娇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王妃做事,哪会跟我们下人交代?”
要了兵力要商行,这个花娇娇,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管她琢不琢磨得透,她又不是他的王妃。
不就是一家商行么,给她便是了。
宁王双手撑到桌子上,问花娇娇:“告诉本王,凶手是谁,本王马上就把鸿鼎记转让给她。”
“王爷转让的时候,必须连带着商行的马队一起转让,如果只有一个空壳子,我们王妃是不会要的。”花娇娇提出了具体的要求。
“那是自然,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宁王被质疑了人品,很不高兴。
切,他还不高兴了,当初是谁打算摆她一道,把七日风的兵士给她的?
花娇娇暗自撇嘴:“王爷现在就去准备转让文书吧,我就在这里候着,等您准备好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宁王不愿意等:“你先告诉本王凶手是谁,你还怕本王赖账不成?”
“王爷,我只是奉命行事,王爷别让我为难。”花娇娇寸步不让。
“本王可算是知道,你们王妃为何不自己来了。她派个木头似的侍卫来,本王连打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宁王气得拍了桌子,叫侍卫去准备转让文书了。
不不不,就算她以真面目来了,也不会给他打商量的余地。
伪装成春分,只是为了不让顾子然发现她出门,毕竟私下跟小叔子碰面,会被人传闲话。
很快,宁王就备好了转让文书。
花娇娇拿出私印,在该盖章的地方盖了章。
最后一张文书盖完,宁王一把按住了:“凶手到底是谁,现在该告诉本王了。
花娇娇抬起头来:“王爷派个可靠细心的仵作,再去验一次尸,杨二娘的指甲缝里,有一些丝状物,那一定是她垂死挣扎的时候,从凶手的衣物上薅下来的。我大略看过了,那几根丝,很不寻常,大概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
“大概?只是大概?!你们王妃仅凭一句大概,就想捞走本王一家商行?!”宁王气得七窍生烟。
“王爷,如果是直接告诉您凶手的名字,这笔买卖,会只值一家商行?”
花娇娇脸不红心不跳。
“您的那家商行,生意做得并不怎样,都没有多少货,这样一家商行,换取如此重要的信息,您不是亏了,而是赚了。”
鸿鼎记的生意的确不咋地,宁王并非舍不得,只是觉得气不顺。
他沉着脸没说话,手却一直按在文书上没松开。
花娇娇瞅了他一眼:“王爷赶紧去吧,万一凶手回想起细节来,去毁尸灭迹,你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宁王神色一凝,终于松开文书,走了。
花娇娇马上收起文书,高高兴兴地回了齐王府。
锦瑟楼里,她揭下人皮面具,换回了齐王妃的装束,再把鸿鼎记的转让文书,交给了春分:“把这个收好,再叫吴明去鸿鼎记,把他们的生意往来弄清楚,拿着账本来向我禀报。
吴明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陪房,如今是她的管事。
春分应了一声,出门办差去了。
夏至记挂着花娇娇晚上要去衡元院吃酒,早早地命人准备了热水,来请她沐浴更衣。
花娇娇泡进浴桶,笑道:“你们比我还积极。”
夏至微叹一声:“王妃,夫人因为跟侯爷感情不和,才落了个早逝的下场,所以我们都盼着您能跟王爷和和睦睦的。“
跟顾子然和和睦睦?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了。
花娇娇暗自摇头。
她洗完澡,换了衣裳,又在丫鬟和女侍卫们的强烈要求下,化了个淡妆,方才去了衡元院。
让她没想到的是,衡元院的屋顶上,是个平平展展的天台;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顾子然竟把酒桌,设在了这天台上。
花娇娇顺着梯子,刚爬上天台,团团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扑进了她怀里:“娘,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花娇娇亲了亲她的脸把她抱了起来。
酒桌上,摆满了菜,全是她和团团爱吃的,她亲口点的那几样,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顾子然摇着轮椅,到了桌子旁:“团团,赶紧过来吃饭,吃完早些回去睡,明天你还得早起练拳。”
团团响亮地应了一声,拉着花娇娇入了席。
顾子然亲自为团团夹菜,照顾她吃饭。
花娇娇忽然发现,有顾子然在这儿,她都插不上手。
她有心跟团团多待一会儿,但团团刚吃完,就打起了呵欠,她只好看着顾子然安排人手,把她送回了落雨轩。
团团走后,顾子然亲手给她斟满一杯酒,道:“这是西域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花娇娇想了想,举起酒杯:“来,碰一个,庆贺我们合作愉快。”
顾子然爽快地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花娇娇也把杯子里的酒喝下了肚。
顾子然给她夹了个狮子头:“这是你自己点的菜,来,尝尝。”
花娇娇拿起筷子去夹菜,却怎么都对不准,眼前的一个狮子头,竟重影成了两个,头也晕晕乎乎起来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葡萄酒吗,怎么才一杯,她就醉了?
她努力地想抬起头,但却觉得头比石头还重,试了好几下,还是趴到了桌上。
顾子然微不可见地一笑,放下筷子,推了推她的胳膊:“花娇娇?”
花娇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看来这酒的效果不错。
顾子然摇着轮椅,靠近了她,贴在她的耳边问:“花娇娇,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有没有跟本王圆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