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还是纪柔了解他

    晋文彦亲吻着，忽然感觉到云渺脸颊濡湿，仔细一看，身下的姑娘泪水从眼角滴落，睫毛上都挂着泪珠。

    “怎么哭了？”他有些慌张地为她拭泪。

    云渺的眼泪却越流越凶，像洪水决堤似的，她侧身捂住脸哭得停不下来。

    晋文彦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柔声道：“吓着你了吗？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还是应该留到晚上拜堂之后的，对不起！”

    云渺拼命摇头，趴在她怀里伤心道：“不成亲，不能成亲？”

    晋文彦轻抚她的后背：“这样成亲确实太简陋，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红妆花轿，实在是委屈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云渺泣不成声道：“不是这样的，我并不在乎那些虚礼，能嫁给你我很高兴，可是……可是我不能嫁给你。我活不了多久，怎么能霸占你正妻的名分，你以后还要娶妻呢！”

    晋文彦拍她后背的动作一顿，哽了片刻，才开口：“既然你不想嫁给我，为何方才要那样做？”

    云渺低着头不说话。

    晋文彦垂下眼睛，声音微凉：“你该不会觉得，我陪着你是图你的人吧？”

    云渺慌张地抬起头，知道他生气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我不是这样想的。”

    晋文彦捡起掉在毡布上的外袍，给她披上裹好，坐到她身旁，望着洞外林木间细密的雨丝一言不发。

    云渺不知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压抑。

    她知道自己的任意妄为伤了晋文彦，觉得应该给他道个歉，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晋文彦垂下目光。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陪着我并不图什么，我也只是想……”云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咬着嘴唇，实在说不出口。

    晋文彦心里再怄，也不忍心责怪她，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对我来说是酷刑无疑，再有下次，我就绑着你拜堂！”

    云渺脸颊发烫，头几乎埋到膝间，忙不迭地点头。

    ……

    云渺行踪全无，皇上大发雷霆，这几日纪忠贤很不好过。

    从皇宫回到府里，脸色阴沉得骇人，下人们噤若寒蝉。

    今日纪柔碰巧回来，听说纪忠贤回府了，便过去拜见问安。

    她一个月前已经嫁去了将军府，如今绾着妇人髻，仍穿着素淡的衣裳，眉目间时常郁沉，看起来像个柔柔弱弱的寡妇。

    “拜见爹爹！”纪柔福了福身。

    “你怎么回来了？”纪忠贤脸色并不好看：“没事别总往纪府跑，你已经嫁人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

    纪柔心里不悦，嘴上却不说什么：“爹爹，听说晋文彦离京已有近一月。”

    纪忠贤冰冷的目光投向她：“还想着他呢？你已嫁做人妇，守好自己的本分！”

    纪柔咬了咬牙，她最讨厌别人总提她已经嫁人之事，偏纪忠贤句句不离口。

    她低着头，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恼火：“爹爹，晋文彦与云渺素有私情，他此次离京，或许已经找到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