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情敌相爱相杀
西北军营,程晃收到程耀的信之后,不顾夜已深立刻来找祁夜鸣。
程晃:“将军,我儿程耀捉到抢军饷的人是马怀县县令冯怀徳。”
“我知道谁是细作了。”祁夜鸣看了信之后说了一句。
程耀气得跳起来:“是谁,告诉老子,老子活剐了他。”
祁夜鸣道:“那天商讨军情,我当着百户长的面告诉你时间地点有人抢军饷。”
“我另外送信叫程耀分两批商人打扮运送军饷,然而第一天并没有人抢。”
“如果细作是百户长,那两批黑衣人应该在前一天就行动了。”
程耀恍然大悟,难怪他后面叫那五个百户长出去,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听到后面运送军饷推后了一天。
如果第一批商人经过马怀坡就有蒙面人抢,那么细作一定是五位百户长之一。
“然后呢?细作究竟是谁?”程耀又愤怒又着急。
不是百户长,那就说明更信任的人是细作,能不愤怒吗?
祁夜呜问:“千户离开之前,我说了什么?”
程耀道:“你说推迟一天运送军饷。难道那三位千户其中一个是细作?”
祁夜鸣摇了摇头:“不是,叫他们离开了,他们不知道运送军饷的人会商人打扮。”
“那肯定是那两个将军之一,究竟是谁,老子去剁了他。”程耀气得拍桌。
祁夜鸣看向程耀,怒道:“闭嘴,你那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真正的军饷已经来到了嘉鸿关吗?”
程耀有苦说不出,祁夜鸣道:“赶紧带兵去接,不容有失。”
“是。”程耀领命下去。
不一会,一个人影从帐营背后悄悄离开,此人正是四品防守尉屠将军。
屠将军离开军营来到戈壁,诸兰镜惬意的靠在一个大石头上,他的一身红衣在黑夜中尤为显眼。
“五十万两军饷已来到嘉鸿关。”屠将军靠在大石头的另一边道。
诸兰镜呵呵一笑道:“屠将军,你一个四品将军都不得祁夜鸣信任,不如来西昭为本王办事。”
屠将军并不接话,提步就离开。
一支箭穿过漆黑的夜,猝不及防的穿进屠将军脚。
诸兰镜听到声音顿了一下,仓皇逃离,奈何双脚跑不过箭,诸兰镜左脚中了一箭,人扑倒在地。
等他站起身子时,一把软剑已经离他的脖子只有一指距离。
一批士兵举着火把围上来,黑夜如白昼。
屠将军不敢相信的看着祁夜鸣:“祁将军,你竟然早就怀疑我了。”
“并没有,只是你太着急了,都没有弄清楚军饷是否到嘉鸿关就跑来传递消息。”祁夜鸣道。
屠将军道:“这么说军饷并没有在嘉鸿关。”
“当然,怎么可能一日就到,还在马怀镇呢!”祁夜鸣道,反正死到临头了,也不怕告诉他。
然后谁也没有想到,屠将军向天空中放了一个信号,措不及防的,祁夜鸣再拦已然来不及,那种信号弹含有暗号,与他接头的人恐怕已经收到消息了。
“绑起来,不要让他自杀了。”祁夜鸣怒吼。
诸兰镜哈哈大笑道:“祁夜鸣啊祁夜鸣,你以为他背后的人是我吗?你也太天真了吧!他不过是卖两手消息的无耻之徒而已。”
祁夜鸣冰冷的眼神看着诸兰镜,上次在安县他大摇大摆的在他眼皮底下晃悠没有捉到他。
诸兰镜又道:“你以为捉了本王,西昭就会放弃攻打你们东昇吗?”
祁夜鸣把剑逼进一步,笑道:“我知道你们西昭没了一个主帅立刻就会有另一个主帅顶上。”
话锋一转:“如果你们西昭皇帝连你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王爷都抛弃,那你们西昭百姓得多心寒。”
诸兰镜咬牙切齿:“祁夜鸣你够狠,也不知道唐灵看上你什么居然会帮着你杀本王。”
“你知道是唐灵?”祁夜鸣有点惊讶,提到已经远在马怀镇的唐灵,他眼里的寒意退散。
诸兰镜得意道:“当然,唐灵救过本王两次,她的很多秘密本王都知道,又甚会不知道是她射出的箭。”
诸兰镜看着祁夜鸣平静的眼眸随着他一次次提到唐灵而变得寒冷如刀,他无比得意。
“他夸本王眼睛漂亮,说喜欢本王,她救本王时还主动亲了本王的……”诸兰镜继续添油加醋,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眼里是掩不住的胜利者笑容。
“你该死。”祁夜鸣眼睛透着浓浓杀机,手中的剑逼近一步在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但二十年来炼就的冷静压下他的冲动。
诸兰镜面带笑容闭上了眼,一副你不会杀我的惬意模样。
半刻间祁夜鸣恢复平静,说:“唐灵知道是你便故意射偏了。”
诸兰镜震惊睁开双眼,脸上一喜,心中高兴唐灵选择了他。
同时他非常的敬佩祁夜鸣的胸襟,他如此挑衅,又是敌人,他居然还愿意告诉他唐灵当时选择了他。
“祁夜鸣,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诸兰镜感叹道。
祁夜并没有回他,而是对手下士兵道:“锁上带走。”
马怀镇,程耀在地牢审县令冯怀德。
此时的冯怀德早已经没有了为官的意气风发,有的是狼狈不堪,皮开肉绽。
“我知道你只是其中一枚棋子,只要你说出来背后的主谋是谁,我保证可以免你死罪,你的家人也会没事。”
程耀面带微笑,双眼深情如炬,说话温柔滴水。
如果不是身在地牢对着一个犯人说话,别人还会以为他在跟谁表白。
冯县令摇头:“我说了我的家人一定会死的。”
“那你不说出他的名字,让我来猜。”程耀说着,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右手捏了捏下巴,故作思考。
程耀双眼盯着冯县令,道:“让我想想是谁提拔的你,好像是单知州,哦不是他啊,那是徐布良大人,哦也不是他啊,那是祁夜鸣祁王?”
最终程耀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单知州和徐大人。”
冯县令震惊,不敢置信程耀居然都猜对了,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否认:“程大人,你真有想像力,你居然拉上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哪有,明明就是你告诉我的,怎会是我乱猜的呢!”程耀喊冤道。
“我说到单知州,徐布良的名字,冯县令你表现得很平静,就像不认识他们似的。我说不是他们的时候你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说是祁王时你又表现得很紧张,冯县令啊冯县令,让你当一个区区县令真是屈才了。”
冯县令跌坐在地,脸如死灰。
程耀不愧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太有心计了,居然诈他。
一个小兵来到程耀跟前道:“程大人,不好了,军饷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