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周教授补充说了一下有关苏如伊之前提出的两个要求。
上面的意思是全部都答应, 只是电能和水能的用量太大，还需要几天的准备时间，另外他们会提前发放300万的项目奖金。
苏如伊对于这300万有点惊喜, 她想着干脆用这笔钱把自己的研究所给定好。
“周教授，你知道c市附近哪里可以买地皮建私人研究所吗？”苏如伊问道。
周教授闻言哑然：“现在私人很不好买地皮, 而且花费大价格购买的也只是土地建筑使用权。如果是想弄私人研究所，你可以租一个。”
苏如伊拒绝道：“我要对研究所大刀阔斧地改造，租赁不合适。”
“这样啊……”周教授从来没操心过这种事，想了许久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市区有一个老式农科所要拆迁。我帮你去问问看能不能留块地出来。”
“谢谢周教授。”苏如伊认真道。
“谢什么呀。我也就是多句嘴的事, 对了,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周教授开口道, “关于你那个丝蛋白专利有很多医药器械公司想合作, 你有没有意向合作的公司？还有那个记忆贴也是。”
“记忆贴的技术不是要保密吗？”
“是记忆贴10。”
苏如伊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名片：“这个五院医疗器械公司的林友生。”
“哦？好的, 没问题。”周教授微微颌首, 想了想, 多嘴关心了句，“这家五院医疗器械公司给你的推广分成方案很好吗？”
“还行。”苏如伊点点头。最重要的是, 这家公司是光医的死对头，反正几家公司给的钱都差不多，就选这个。
周教授拿过名片，非常干脆地打电话和林友生联络。
对方接听得很快。
周教授提出可以签意向合同但对方得提前支付200万现金，林友生纠结了一会, 都没挂电话询问上级领导, 就直接答应了。
这让周教授有些诧异, 看来五院医疗器械公司还是比较有诚意的, 联络人的分量很足。
周教授挂了电话，看向苏如伊：“这样你起步有500万，实验室内最基础的一些器材都可以完善。对了，我个人建议你去正规平台买□□成新的二手折价设备，这是负责人的名片。另外还有装修实验室的负责人名片，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小苏啊，你想私人搞研究所我不拦着你，但这是一个非常耗钱的选择，能省一点是一点。搞不下去也不要怕，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周教授太清楚天才们在想什么呢，因为他也是这么一路心高气傲地走过来的。在他看来，心气高并不是什么坏事，天才若是不傲气，若是行事循规蹈矩，那这个世界都别想快速发展了。
他认为就应该让年轻人在有心气的时候去闯荡，说不定就闯出一片天。当然，闯不出来也没什么，他也会提供庇佑的地方。
苏如伊接过周教授给的名片，笑了笑：“谢谢。”
就在这时，周教授接了个电话，“嗯嗯”两声后，他扭头看向苏如伊：“组队的人选有了。一起去看看吧？”
苏如伊点点头。
两人来到一间比较空旷的教室，这里面坐着几位年级不小的教授，里面居然站着十来号人。男孩子都不认识，但从他们的白衬衣黑短裤，大大的黑框眼镜，多半是学宅学霸的人物。
两位女性苏如伊都认识，一位是刘文，另外一位是陈美美。
周教授皱起眉：“这是在搞什么？怎么选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陈美美和另外一位衣着光鲜长相俊俏的大男孩身上。
有位辅导员马上开口道：“啊这，周教授您不是说自由组队吗？我把还差人的队伍也喊过来了，这位陈美美同学是z大大一的新生，人很聪明活跃，她所在的小组正好差一个人。至于这位是谢俊，专门负责后勤的同学。”
刘文又悄咪咪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事件发生后，她所在组中最有实力的学神心理承受能力差，彻底退出，所以整个组就黄了。
说真的，她以为天降兵陈美美没戏了，可没想到这人离开小组后，居然不声不响地拿下隔壁院系的孙明学神。
那位虽然长成一副死宅的模样，但实力很厉害，四年就发了四篇顶级c刊，是当之无愧的大佬。就是眼神不太好。
这时，陈美美和另外一个宅系男生主动地走过来。
她的笑容很小清新，蹲下来认真道：“苏如伊同学，我们组有一位z大电信方面的大牛，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啊。”
“不了。”
苏如伊摇摇头，有爪爪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专业。更何况还有陈美美在，不报复已经是她最大的善良，怎么可能带她躺赢。
“哦。”孙明也是酷酷的，或者说很淡然的模样，既不为苏如伊的拒绝而生气，也没想过再邀请。就是那种，我带谁都能赢的学霸气场。
陈美美不甘心，她之前特意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从那边捞到一点内部的消息，知道苏如伊可比网络上展示出来的信息要牛逼多了，是被上面数位大佬都关注的存在。
对于功利心重的陈美美而言，宁可失去获奖的机会，也想要结交这等人物。
这时，苏如伊走向刘文：“你也没组？”
“啊……对。”
“和我一组。”苏如伊点点头，然后看向周教授，“我选好了。”
“啊这……”刘文有些尴尬，连忙低声说，“这，我现在是散人，还没有任何队友呢，还得选……”
“你选就好。”苏如伊本来没想组队，尤其z大学生的水平如何她也不了解，还不如交给内部学生筛选，“明天我把制作流程发给你，正式开始制作。”
“啊这……这么快的吗？”刘文一脸懵逼，不要讨论、策划再更改的吗？
进组直接就上手做？不怕出错吗？
“嗯。尽快跟上节奏。”苏如伊点点头，然后看向有些无奈的周教授，“我先回去做准备。”
周教授环顾四周，好苗子没几个，确实，以苏如伊的能力带谁不是带。与其勉强拉进去几个争执扯皮，还不如选相处愉快的。
其他不清楚苏如伊内情的教授还想劝阻几句，但最后都被周教授给拦下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天才多多尝试。
入夜，苏如伊正在设计产品。
周教授打了个电话过来，是有关研究所的回信，说上面本来不愿意将那块地给私人用，但知道是苏如伊要将其改建成实验室后，上面很快就同意了。
苏如伊再次郑重表示感谢。
她想了想，询问周教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产品，或者想要解决的问题。周教授帮了她这么多，苏如伊也想回馈一二。
周教授闻言哈哈一笑，不在意地回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想解决什么问题？国富民安，盛世太平就很好。”
“嗯。”苏如伊似有触动，若有所思地点头。
第二天，周少云给苏如伊送来的钥匙，支支吾吾半天，说如果人手不够他也能来帮忙。
苏如伊本来想谢绝的，但见他对实验室装修和设备上很有经验，不但提供了实验室装潢、实验设备的相关价格，还对很多前沿研究很有见地。
苏如伊发现周少云确实很诚心，便在与两位负责人讨论得差不多后，委托对方帮忙指正盯一下。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苏如伊将所有的事都敲定，然后她拉起临时队伍开始折腾竞赛产品。
r国崇尚天才，崇拜强者。
所以《天才们的世界》收视率一直很不错，尤其这次摄制组跟着r国辰溪大学一起前往华国录制，中间还会播放很多有关华国风景、美食和新闻的吐槽点评，特别满足民众此时对华国的糟糕印象，所以收视率居高不下。
石田就是很典型的这类r国人。
他最喜欢看电视机上主持人针对华国的一些新闻还有事迹，发出各种惊诧和恶意的吐槽。
尤其上一期有关《天才们的世界——小学生学术造假》的吐槽。
那主持人拿到这个新闻后先是露出长达十分钟的惊悚风颜艺表情。再之后，主持人从各个角度来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的原因。
在他的吐槽中，华国是一个体制很压抑的大国，年轻的天才们没有办法出头，所以上级会故意抢夺他们的功劳压榨污蔑他们。
然后又说华国的网友们都是暴民，他们根本就是被华国新闻媒体裹挟，完全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遇到事情只会在网络上抨击，不明白天才不是年龄可以限制的。
最后再捧一波r国，说r国的教育制度就很合理，像是偏差值这么高的天才肯定早早就被发现培养起来，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学里面被陷害。
主持人将其吐槽得淋漓尽致。
石田看完之后爽得不行，觉得自己的民族荣誉感得到空前的满足，至此入坑。
他不光每周守着这档节目，还会加入同好会的论坛和群，和他们一起对华国事件指指点点，高谈阔论。
正因为有这些群众基础，《天才的世界》的收视率节节攀升，几乎成为r国最近最火的一档评说纪录片的综艺。
所以在新一期的《天才们的世界——弄虚作假的产品》播出后，在r国内小爆一波。
首先是主持人的吐槽再次火力全开。
这一回他换了一个路线，先是非常悲愤、无奈又可怜地讲述，r国学子在华国比赛遭遇“作弊”这种不公平待遇。
然后他不光抨击华国不合理的制度，顺便还抨击自家的记者，说他们一群成年人都没有学生们勇敢，在国外比赛遭遇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冲在前面，不能让自家天才受委屈。
他恶意满满地抨击这次竞赛是学术界的耻辱，华国z大将他们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其行为和h国黑哨有得一比。
他甚至还假惺惺地提出请求，希望r国大学对苏如伊小天才进行招揽，免得好好一代天骄在华国的学术泥潭里面陨落。
最后他故作正义地握拳说，“就好像很多二次元动漫主人翁一样，哪怕遭遇黑暗，胜利也终将站在正义这边！为我们的学子加油！我们必胜！”
……
不得不说r国这位主持人讲话颇有几分功力，r国许多民众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煽动起来。
“可恨！太可恨了啊！”
石田扯下印着鸣人头像的帽子，愤怒地扔在手办队里面。他在电脑前拼命敲击键盘。
“华国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们的人呢？他们的诚信意识已经下降到这个程度了吗？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作弊居然都没有被惩罚吗？我们国家到底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要那么卑躬屈膝啊！说到底还是我们比较强才对啊。太过分了，我们必须为孩子们声援起来。”
同好会的论坛，以及群里面也纷纷感慨吐槽。
【说得对啊！明明我们是无辜的，为什么那个华国女大学还敢冲我们的人嚷嚷啊！太失礼了吧。】
【keke……华国人不就是这样吗？讲话超大声，理直气壮的插队……没有礼貌的人做出什么事情也不奇怪吧。】
【他们啊！简直是只生活在自己节奏中的种族啊！喜欢抱团，不讲道理，太讨厌了。孩子们在那里比赛太可怜了。应该回来的。】
【不知道十天后重启赛事，华国那边还会不会闹幺蛾子啊！头疼，那群记者也是笨蛋啊，都不会护着孩子的吗？我是律师，我打算过去支持比赛！支持我国天才！】
【我是公务员，我不能过去摇旗呐喊，但我能做到在网上为你们助力！】
……
r国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生活在r国的华国留学生们，尤其是从z大过来的交流的学生们，第一时间遭遇了许多当地人的询问。
诸如，“哎，幸亏你来r国留学，要不然就惨啦。”“你们本国居然这么对待天才吗？不愧是人口大国呢。”“说真的，你可以邀请苏如伊来我国读书吗？”
r国的华国留学生懵逼了，等他们上社交网一看，更加蒙圈了。
什么时候，华国有名的老牌大学z大，居然在r国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地步？
留学生们第一时间肯定是维护自己祖国的形象，赶紧将华国z大的官方声明，截图翻译后发在r国的社交圈。
【……因辰溪大学对丝蛋白材料的运用有所疑虑，质疑其非本校大学生的作品，提出申诉……华国z大秉着友谊第一，竞赛第二的精神，同意r方的提议，将之前的成绩数据清理，重新进行最后一轮比赛。】
留学生们认真和r国人解释，并不是造假，只是双方对一项技术的使用有误差罢了。
然而他们却听不到r国人善意的回复，恰恰相反，他们看留学生的目光居然是怜悯的。
都是一些“你们华国人果然是盲目爱国的啊。”“看，你也承认有误差吧，但若是我国天才不提出来，难道你们学校会主动提吗？”“说真的，你不喜欢看就回华国去，没必要对我们媒体指点，都来r国这么久了还盲目维护正是太可笑。”……
留学生们气抖冷。他们把这事放在留学群拼命吐槽，然后有喜欢搬运的博主将其弄到围脖上去。
因为华国和r国的历史原因，网友们对海对岸的消息很敏感，这截图一发，又是挑衅又是鄙视的，华国人民顿时就炸了。
下方评论出现了双方骂战。
【卧槽。z大好歹也是百年名校啊，居然整这么一出的吗？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楼上的不要听风就是雨好吗？z大的官网早在前些日子就发布了公告，上面明明白白写了原因，若是按r方那种算法，他们就不要比赛了！他们用的那些铝合金，电池技术，又有哪一个是辰溪大学人发明的？】
【上面的爱国也别带那么大的滤镜好吗？华国学术圈有多乱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被发现了所以出一个公告，这要是没被发现，那肯定是无事发生，顺利获取奖励。】
【我真的无语了。这事明摆着是r国输不起借机挑事，偏偏还有群走狗在这里狂吠护主。脑子不好使就控制好你们的爪子好吗？何必上网讨人嫌弃！】
【说起来，r国那边还发起了网络投票要来华国观战？真的假的啊？】
……
网络上的舆论太大，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首先对此表示关注的就是苏如伊的双亲。
苏楠在得到公司那边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要求压热搜，但是这个命令却被下面的人劝服了。
经理给的理由是，目前的情况是两国网友都炸锅，他们在r国的能量有限，无法及时控制r国舆情，那么光控制住国内的舆论也没什么意义。
更何况这次涉及到苏如伊的评论比较平和，大多是偏向无辜躺枪的同情，不如就侧重这个方向下手，删掉对苏如伊人身攻击等不利评价。
苏楠本来也只是担忧苏如伊的身心健康，遂认可这个处理方案。
之后，他赶到林菀母女所在的饭馆，还没进包间，就听见里面两人在心平气和地讨论“爪爪”的相关性能。
“妈妈，你觉得什么样的工具手会比较贴心呢？”
“贴心吗？家务全能？”林菀“咯咯”地笑了一会，忽然声音有些伤感，“嗨，机器能有什么贴心不贴心的，这个世界最烦最善变的就是人心。最近热搜上面的消息妈妈看了之后真的好难过啊……囡囡，妈妈以后才不会逼你结婚，你爱咋咋，自己过得幸福最好。”
“哦，是这样嘛。”
苏楠杵在门口，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另外一方面，z大被上面骂了个狗血淋头，灰头土脑。
z大领导层直接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一次谦让事件，居然会闹成这么个鬼样子。
z大临时会议室。
领导们半天没讲到重点，他们谁也不觉得做得很错，只觉得是倒霉，所以谁也不愿意担责，不想来收尾。
周教授听不下去了，愤怒地一捶桌子：“我早就说过了！搞学术，是黑是白，不要想着走中间。不要玩平衡友好，就不要搞你们的那一套路子。现在好，被辰溪大学泼一身污水，你们还想和平解决？怎么解决？”
周教授一通话让坐在上面一排的几人无话可说。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校长直接看向教务处：“曾老师，你是负责这次事的，有什么解决方法没有？”
曾老师道：“要不和其他学校一样？冷处理？”
这也是大学出事情后最常见的处理方式，撤热搜，不影响校园形象。
秦教授冷笑一声：“掩耳盗铃。这回可不止国内，你国外的打算怎么冷处理？”
曾老师冷汗都要流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其实只要学生们努点力赢了，舆论应该还好说。要不……”
“呵。”秦老师闻言不乐意了，“你们捅出来的篓子，凭什么把责任又推给学生？赢了输了都正常，怎么？你的意思是输了就我们的过错？我看你们不如把前因后果都写清楚点，网友们爱信不信。反正互联网也没记忆。”
曾老师还有点不甘心，伏低做小道：“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想不到，谁也不想的。秦老师，这事都怨我没处理好，只想着和辰溪大学维持好关系，却没想被他们利用扩大舆论。但现在不是冷嘲热讽的时候，这……”
秦老师根本不吃这一套，搞学术的人和搞后勤政/务的人，脑回路太不一致。
“那你去和他们说！”他甩手就走。
曾老师僵在原地，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周教授。周教授懒得理这人，遇事就装怂，得志又猖狂，偏偏这种人还能爬上去。
“你们自己惹出来这事，别想把压力强加给学生。我会盯着的。”周教授进行最后通牒，说完，他也跟在秦老师身后离开。
周教授不是普通教授，身上的学术光环非常强大，他这么说，上面肯定得顾忌他的想法。
曾老师眼巴巴地重新看上面的领导，最后还是主任深深地叹息一声。
“先撤热搜吧。”
“嗯，嗯嗯。”曾老师稍微松了口气。
周教授不关心学校什么想法，但他担心苏如伊会因此遭遇到压力。
周教授离开会议室后，直接来到学生们的实验组，果然，其他参赛小组的成员状态有些不稳，也不是说他们发脾气或者议论纷纷，只是小组内部的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凝滞。
他忧心忡忡地来到苏如伊小组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爆发出“啪啪啪”的掌声。
门是虚掩着的，周教授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哇撒，这玩意绑在身上也这么灵活的吗？哇哦，太棒了，苏同学事后能不能给我一个？不，卖给我卖给我。”
“苏同学，你看这个爪子的精密度附和你的要求了吗？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苏同学你说的还要测试一下吗？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或许就比睿米手术机器人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emm……刘文你也不要吹太过？睿米手术机器人是能辅佐医生做开颅手术的好吗？”
……
周教授听着心情莫名变好，他推门进去，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苏如伊正盘腿坐在地上摆弄一个像是蜘蛛腿的金属骨骼，手中拿着铅笔时不时地写写画画，同时对另外两人讲些什么。
这幅场景看着挺正常的。
如果刘文没有狗腿地在旁边扇风，其他学生一手端着果汁，另外一个右手拿着水果，小心翼翼地送到苏如伊面前的小桌，并且面带激动的笑容说：“你这个想法真的牛逼啊！就是只剩下几天了，还搞得赢吗？”
苏如伊淡定地掏出一个小器具：“……没问题，前期已经做好，等会实验调整数据。”
“啊啊啊！啥时候做出来的！太棒啦！”
周教授：这还是学校里颇为傲气的精英们吗？好像有点狗腿。
他杵在门口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看向诸多望过来的惊讶目光。
“感觉你们挺有信心的啊。”
房间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是苏如伊的位置。
然后他们非常快速的，集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