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宗大战(14)
“师兄,你这是?”路柒正准备加固阵法,却忽视不了一旁那幽怨的眼神,他回头一看,便见师兄浑身一抖,连忙瞥开眼神,不敢再看他。
“无事。”重平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被气得连说话都有些抖,连转十八弯个音,任谁都要说一声叹为观止。
路柒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想不通那就不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既然师兄都说了无事,那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他抱着这种念头,继续投奔到加固阵法中。
重平这才敢望过来,他愣是给自己一道轻巴掌,虽然不疼,但自己打自己,还是头一遭。
他想是魔怔了,居然觉得刚才那历历在目的师兄弟感情诡异的融洽?
于是甩了甩脑袋,将那颇为怪疑的想法甩了出去,一遍又一遍的输送灵力。
经路柒偷偷升级过的天地阵法不再是简单的一道黄色光晕,而是隐约有巨龙盘旋于上,随波流转,细心听还能听到淡淡的兴奋龙吼声传入耳畔。阵法的防御力和攻击力被无限拔高,与之前与他宗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偏偏元丹子他们非但没有怀疑,反而随着妖兽的变强,误以为又是天道的手笔,已经是不闻不问,这倒方便了路柒更好的升级阵法,不用再多费心思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
他等重平将阵石都注满灵力后,先分一层阵法放在了最外边,他要看看第二十五夜妖兽的实力,以此来判断下一次要不要再增强阵法,中间的阵法则是他自己布置,可以当做消耗,由此阵法布置就成了外硬中薄内硬。
阵法问题解决后,灵力消耗过大,看看重平那像个没事人一般,再看看自己,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唉什么时候才能修炼上去?
修炼好难!
时间来去匆匆,这几天夜里妖兽攻势都开始出现了前几夜里的头领,尽管来势汹汹,但都无法攻破阵法,最后被阵法吞噬。
有一刹那,路柒在想天道为何要让妖兽来攻击宗门呢?前来送死吗?
但转念一想,这弱肉强食,强者生弱者死,无论最后是妖兽吞噬人族,亦或者人族击杀妖族,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机缘,更近一步。人族是为了天道赐福,至于妖兽,人族本就是最大的补药。何况这还是个游戏世界,若是按设定来说,这就是个历练副本而已。
思绪这么一捋顺,路柒也不再多想。
得赶快将这个副本过去,解决小师弟的诅咒后,才能接新任务。
第二十五夜,临近终末。
早已严加防守的路柒正等着妖兽袭来,元丹子叫重平搬了一个竹桌出来,他坐下品茶,发出惬意的一声长叹,好似不在意这即将到来的妖兽攻势。
重平则趴在竹桌上,表情恹恹,几度欲睡,关键时候都被元丹子给拍醒,弄得他现在只好将头转向外边,撑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憋着一口气盯着黑夜中。
成颉挨着路柒,双手圈着他的手臂,头搭在他肩上,亦是昏昏欲睡,他头没搭好,猛地沉下,将睡意给支走了些,哑声问道,“师兄,已经丑时了,为何今夜还不见妖兽?”
第二十五夜的妖兽似乎不按套路出牌,往常子时就应该出现的妖兽拖到了丑时都无半点动静,将两人给折磨的痛不欲生。
路柒也不知晓,他也很困,可是不能放松警惕,虽然他深知就算睡着了也并无关系,妖兽是绝对攻不进来,但是他就想知晓今夜的妖兽它的破坏程度如何,实力如何,是能撑阵法攻击还是能踩灭阵法,毕竟挡在最外边的是由师兄注入的灵力。
“困了就睡吧,师兄在这,不必担心。”路柒摸了摸小师弟那软乎乎的脸,却不想成颉微微抗拒,将头一转,那泛着些许红润的唇就擦过掌心,成颉浑身一怔,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瞧着路柒,黑夜中尽管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传来厚重声响的心跳声,却是消除这层魔障,二人对视间,皆是被晃了眼。
成颉率先回过神,眨了眨眼赶快瞥过眼神不再看他,圈紧的双手也放了下来,此刻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他抿着嘴,脸色泛红,手指碰触着嘴唇,心底依旧是躁动不安,刚刚好像是亲到了师兄的手,柔软又红润的唇部碰上了有薄茧的手腹,轻轻的摩擦带来的感觉激起了不一样的热意,明明是不小心也难以让人想岔的事,为什么就会让人这般忍不住多想,欲罢不能?
他说话语气都有些生硬,“不了师兄,我就在这。”
语气收尾竟有些颤栗。
路柒收回眼神,全然不太明白小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手碰到了他的唇,这反应是否过于大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小师弟的唇的确软乎,很想再细细探查一番他猛地醒来,手揉了揉眉心,脸色略沉。
路柒,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可是你的小师弟!一个身体孱弱,被诅咒困扰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小师弟!
将这股不正常的心思按耐下去,又成了一副没事的模样,可胸膛飞快跳动的心却是昭明他心底亦是不平静。
他深深吸了口气,吐出一口浊气,深夜微凉的清风让他好受了些,便又说,“可不许偷偷睡着哦。”
成颉被这话一荡,黑色双眸下的灿灿金光差点露出真身,他看见师兄那明晃晃的笑意,听见那调侃的话语,心中又激起了巨浪,体内那被他牢牢镇压的魔道灵力差点冲破,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冲到了另一侧树下,盘腿坐下运转功法再次镇压。
路柒揉了揉眼睛,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小师弟有那么一瞬间变得陌生了。
可能是最近累到了,步入中年露出老花眼了。
他也没多想,便耐心的又等了起来。
而另一侧树下的成颉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多情之色,他望着路柒的方向,眼中是看不透切的复杂。
这是他的师兄吗?
可师兄何时会这般勾人了?